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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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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能够在地方府州县衙门任职的官吏,多是出身大族,本身就有一定身家,即使家境贫寒,其族中耆老为其家族计,也会想办法资助于他;

其三,除了别有禁例的少数官吏,多数官吏按法例准许以银股入伙诸般工商之业成为财东,但不得入股与其本等职务辖管相关的工商之业。每年的银股分红是许多官吏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其四,一些沿习已久的‘例敬’只要申报详实,也属于合乎法例的收入,不算贪渎。”

这女侍者娓娓道来,条分缕析,不用说结论,听梵师徒俩就已经明白西北的大小官吏自备车马什么的还是没有多少问题。

听梵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侍者,年青秀丽,皮肤白皙,显然家境不错,察其言语,谈吐不凡,有甚于一般男子,想必是出身大家,识得文墨,且训练有素,问什么都能侃侃而言,真不简单,想来必定是酒楼中地位不低的人物,不由问道:“小姐贵姓?却是哪一家的好女子?”

“不劳公子爷动问,小女子夫家姓雷,娘家姓李,是本城人氏咯。”

“夫家姓雷?”这就难怪了,话里话外都向着雷氏,若说与西北雷门支系没有一点关系那才怪了,想必这女侍者亦是出身本城大族李氏了,西北民风果然大异于江南啊。听梵心里暗想。

正说话间,闻得大街上喧哗极甚,再望时便见大队人马披红挂绿骑马而过,欢呼阵阵。

“咦?他们这是为何这般的喜庆?”

那女侍者一旁笑道:“应该是打马球赢了对手,取胜的社团正跨马游行,以示庆贺呢,你看那些兴高采烈跟在后面的都是中了彩头的人。”

“打马球?”

听梵、寒磬师徒俩这才想起来,在西北近年赌彩盛行,举凡赛马、马棋、马球、捶丸、角抵、手搏、剑击、枪矛击、射箭、蹴鞠、投石都可以赌赛。

各有力之家或者社团,都可以向都督幕府申请举办赌赛,然后由幕府主持扑买竞价,价高者得到举办赌赛之权。

在赌赛中,人们可以赌谁取胜,谁赢球,而举办赌赛者则可以得到巨额利润,负责监督的幕府则从中征收巨额税金,至于参与赌赛的社团中胜利者可以得到巨额的奖金,失败者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参赛金,而押注的民众也有了一夜暴富的机会,所以西北民众功利之心越来越重,不可讳言,弊端自然也是不少。

譬如象西北的龙驹社、骐骥社都是参加赛马的著名社团,而齐云社、凌云社则是蹴鞠赛的著名社团,凉州马球社则是第一个夺取西北马球赛‘锦标第一’的著名马球社团,其他赌赛也各自有著名的社团。

象这种赌赛,自然能够让人一夜暴富,但确也能够让人在倾刻间倾家荡产。

奢侈之风日甚,贫者极贫,富者益富,两极的分化在蕴育着惊人的危机,农不力耕,女不务织,弃业而入市镇,操持理学儒者眼中的‘末业’——工商贸易之业,这在不少人眼中,尤其是理学儒者和清流乡愿眼中,这是末世之象,是断不可长的歪风邪气,因此而来的争斗和动荡似乎也有些不可避免呢。

听梵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对雷瑾幕府如何化解这蕴含在繁盛之下的危机很是好奇。

“现在百姓家里的生计怎么样呢?”听梵随口问道。

“只要有把子气力,肯做事,小民之家也不难混碗饭吃吧!养家糊口不是太困难。”那女侍者回答道。

如果此言属实,在如今帝国板荡之际,是相当不错的治绩呢,说是太平之世也不过分。但是却也不能全信她这一面之词。

听梵微微笑着,又问道:“西北地方雇工叫歇(注:相当于近现代的罢工)之事多吗?”

帝国江东地区,苏州、杭州、松江、包括南直隶等地,向称富庶,工商发达,但钱贱物贵,雇工帮佣往往生计艰难,经常暴发‘齐行叫歇’,雇工们联合起来散发传单,纠众停工,向作坊东主要求增加工价薪资,并要求成立雇工自己的行会(注:如踹匠会馆、西家行都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曾出现的类似于现代工会的古代雇工组织)。

因为齐行叫歇代表雇工帮佣们的利益,雇工们要钱捐钱,要力出力,展示出来的力量确实使得地方官府和作坊东主都十分震恐,而在帝国江东,大小不等的雇工‘叫歇’事件已经并不鲜见,所以听梵有此一问。

“也有,不过不是很多。公子爷你怎么会关心这等事情呢?”女侍者笑着反问,顺便替这两位俊秀的游学士子斟满了酒。

“呵呵,随便一问,随便一问。”

“哦,真的?”

“那还有假么?”

听梵半真半假的回答着,她此次带伤入陇,也是不得已,了解河陇的情况并非她的主要目的,另有不得不来的苦衷。

刚才的问话,她觉得这女侍者确实是实话实说,并没有瞒她什么。

看起来,河陇内部的危机还未有蓄积到足够危险的地步,虽然雇工越来越多,若不善加治理安抚,势必会逐渐成为河陇最大的内患,但暂时还没有达到可以动摇西北都督幕府根基的地步。

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如果没有有心人暗中的挑拨、串联、阻挠、破坏,任由河陇埋头于积累财税工商实力,其逐渐崛起之势必然无人可以抵挡抗衡,再有一二年时间,河陇的刀锋会磨得更锋利吧。

问题是河陇的远近四邻,会甘心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坐看雷瑾治下的河陇崛起为货真价实的西北强藩吗?

雷瑾进军四川的行动,不啻于给河陇四邻敲响了警钟,阻挠、遏制河陇的崛起也必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光是弥勒教的李大礼就不会轻易放过阻挠遏制河陇崛起的机会,而且一定已经采取了偌多的手段,就等着一个更好的机会发动吧。

西北幕府进军四川,可不正是从弥勒教的心头割肉么?李大礼如果不在河陇内部作些文章,他也就枉为龙虎大天师了。

听梵巧妙了转换了话题,问起些其他的事情来,寒磬则变得沉默,即使品尝着美味的酒肉菜肴时,也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时刻准备应付突现的敌踪,因为她现在可是担负着警卫的重任,听梵身上有伤未愈,不能与强敌激战,河陇虽然说弥勒教的势力非常弱小,但也不可疏忽大意。

问了些道路里程,以及秦州的风土人情,听梵又专门打听了一下马市的行情。

“两位公子爷可是想换马?如果两位信得过小女子,此事就交由奴家去办如何?”

那女侍者果然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听梵一打听马市行情,她立即揣测可能是这两位客人想换马,“两位公子爷的四头秦川叫驴也是上好的坐骑,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过你们是外乡人,如果在马市交易,牙钱(注:类似现在的中介费,一般由买家出,税钱则由卖家出)可不低,不如由奴家经手,寻个相熟的牙人(中介人),给两位公子爷省下一笔牙钱。而且说到买马,不论是凉州大马,还是蒙古健马,再或者西番马中的青海骢,奴家都可以替两位安排妥当,两位公子爷只需要安坐吃酒即可,出门时就可骑上大马,岂不美哉?两位看奴家这主意可好?”

听梵笑道:“那敢情好,小生这就多谢小姐美意了。如果能寻到四匹青海骢代步那就最好,银钱都不是问题,最主要是马好。”

想到这女侍者乃是雷氏族人之妻,谅来寻几匹好马来不成问题,又顺便把驴儿也处理了,不用亲自去马市、牲口市和那些商贩牙人打交道,听梵自然一口答应了,至于牙钱、税钱,她却是浑不在意,只因这西北地面上马匹牲口交易的牙钱、税钱总合在一起,一般是买卖成交价的三成左右,牙钱省下一点也就几两银子而已,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心下只是暗忖,这女子好生伶俐也。

那女侍者敛衽福了一福,告退出来,到外边转了一圈,不多时便又回来伺候酒水,想是已经吩咐妥当了。

果然,待吃完酒菜,牙人、马主已经牵了四匹马鞍马具齐全的青海骢在等候了,师徒两个看了马以后很是满意,便按了手印,立了十二两银子买一匹马的契约,倒换了四头叫驴,再补上一些个差价银两和马具银两,两下里便成交了。

师徒俩换好了马,作谢而别,却是对秦州酒楼的周到而大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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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8。31

第四章 外敌内鬼何足惧?

深院芰荷冉冉香,碧树绿阴浓,六曲阑干薰风细,语声只在小楼东。

庭院深阔,静室无声,帘幕低垂,西北都督幕府左右长史刘卫辰、蒙逊,内记室左右尚书绿痕、紫绡都候在静室帘幕之外,不敢打扰。

透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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