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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叠。那视线是自吧台处看着他,淡然而痛楚、愉悦而欣慰的感觉暖暖的抚慰着他。穿透了阴暗和距离,像火炬般的明亮,映在他的脑海,清明他的心灵。
直觉的,程夕若站起身就想冲向吧台,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视线,信笺上的人儿到底是谁!
“先生,请冷静!”有力的胳膊扶住他,将他半送半抛的扔进沙发中:“先生您累了!”
“那边,吧台,是谁?”
“那边都是我们的贵宾!”
以往不会有人的吧台今天分外的热闹。
司风司影两兄弟正守在吧台左侧,他们守着正在缠着祈晨闲聊的飞音,飞音身后则坐着外表不羁的衔烟男子,为他服务的是管事丁平,丁平身边则是翎未。难得总侍和管事都聚集在吧台,想必那男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罢!
程夕若在判断着,可是脑中映出的事物与他的视线交叠着,耗竭着他的精力,使他完全无法正确的找出是哪一个在看着他。
突然,他看到长着一张狐狸脸的男人抬起头看向他,狭长的眼睛像没有底的陷阱吞噬着他的意识,就在那一刻,晕眩感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而那男人依然在看着他。
奸商,应该就是那种眼神了吧?淡漠、锐利、精明……时刻算计着利益得失。然而,那双眼睛又是那么清澈干净,如同透出泥土的泉水。
丁平注意到正对着吧台就坐的程夕若,将身体向后倚:“无阳,随便调杯酒,我需要招待一位新客人。”
无阳沉默的退到黑暗处,细细的调制着。
黑暗中,一双手在无阳的腰上交叠,无声无息的伫立在无阳身后。无阳知道那是自己的师父,只是熟悉的薄荷味仿佛是淡了,淡而无味。
“师父,你来了!”
“无阳,师父想你了。没有你,我失眠了呢。”
“师父现在很喜欢开无阳的玩笑。”
“我是很认真的。”
可怜兮兮的声音飘出,无阳的背感觉到呼吸的烫热,那是穆先生正埋在他的衣服里用力吹气。
“师父,我在工作啊。”
“逆徒,工作有师父重要吗?”
“师父,这工作是您把我托孤的集团安排我做的。”
“……”穆先生忍住问候母亲的冲动,就那么贴在无阳的背上:“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无阳叹息,每当师父在身边,他的脑袋里就会空空如也,全神贯注的关注师父的需要,虽然习惯但被打也会很痛的。
“我包你!”
“师父,这样讲话很难听,什么叫您包我……”
“不包你,你怎么跟我走?”
“……”
“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出过场。”
“出过了。”无阳淡然的回应,背后突燃的烈焰灼烧着,他将调酒放到吧台,轻轻推给丁平。
“丁平说你不会出场子!”几乎是咬着牙的声音,穆先生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令他如此愤怒的,却不仅仅是丁平欺骗了他!
“……”无意解释,因为此时的穆先生只顾着生气,绝对是什么也不会听进去的。
一张卡片滑到丁平的手边,穆先生的声音冷极彻骨:“里面的钱,我包无阳的场,任何混帐话我都不想听……”
丁平狡黠的眼眸滑过黑暗:“无阳没有意见的话,请便。”
“丁管事,您真是痛快的年轻人呐!”穆先生双臂一紧,整个人拉住无阳闪到了黑暗中,吧台后已然空空如也,觅不到那对师徒的身影。
丁平擎起吧台上的酒,顺便将卡递给翎未:“刷光它!”
翎未垂着头,咂着舌,穆先生果然不是好惹的,而他们丁管事更不是好惹的!
好惊喜遇见你
丁平缓缓走向程夕若,他的胸口隐隐的痛,生怕走得太用力了,就会惊动睡在身体里那并不安分的生命源泉。
见到管事亲自托着调酒去招待新客人,司风马上捡起水晶玫瑰,跟着冲过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司影眼里一闪而过的哀伤。
“丁管事!”欠身行礼,侍者看到管事已经过来了,就悄悄的转身离开。
凝视着程夕若,丁平任由司风放下水晶玫瑰,将手中的酒献给他。
“欢迎您光临魅惑酒吧!我们的调酒师为您特别调制的酒,希望您喜欢。”
水晶玫瑰的火光映着程夕若的侧脸。司风微怔,莫名的震惊令他无法再多逗留,转身欲走。
“司风,招呼别的客人吧。”
司风呐呐的止住脚步,移向与吧台反方向的黑暗。
程夕若迎视着这个令他紧张的男人,托到他面前的酒在烛火中漾出馥郁的醇香,透出微微的酸。迷人的味道引诱了他,他将酒拿到手中,细细的打量。
“先生,酒是用来喝的。您知道,酒精是挥发很快的。”
“请问,怎么称呼您?”
“丁平,这酒吧的管事,您称呼我丁平即可。”
将身体移到一侧,方便程夕若能继续凝视吧台。
可程夕若的心里涌满了失落,直觉的,他知道自己要找人并不在那里了。
“谢谢您的招待。”程夕若微笑,苦涩的味道涌满了言语间。
“份内之事,您不必跟丁平客气。”
丁平恭敬有礼的注视着程夕若,在心中评价着,对比着。即使在这黑暗的酒吧,依然掩不掉程夕若若阳光般的明朗和温暖,站在他的身边,会让人获得安抚感,会直觉的去相信他,服从他。
丁平自己却不是这种人,不会有人会直觉的相信他,他们承认丁平的能力、相信他的能力、利用他的能力,却没有人会服从他。
“您是来找人的?”
“你知道我要找谁吗?”程夕若浑身一震。
“我想,凡是见过您的都知道您在找谁了。”丁平微笑。他并不想把无阳包给穆先生带走,可是如若不带走,难道要他们兄弟俩相见吗?无阳还没有做好相见的准备吧。
“我能见见他吗?”
“不能。”
“为什么……”程夕若的极度冷静令丁平欣赏,无阳虽然是杀手,但是绝对达不到如此冷静的地步:“我很想知道原因。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不在这里。”是的,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丁平评价着程夕若。
“也许,今天我来得不巧。”程夕若扬起灿烂的笑:“那么不打扰了。”
“等一等。这杯酒,是请你喝的,至少请尝一尝吧!”
“好!”程夕若捧起酒杯,他从未喝过酒,可是那香味一直在引诱他,于是他选择喝下去。
“丁管事!”方晓来很快的蹭过来,虽然姿势蛮难看的,他也是为了不发出声音。
“很丑啊!”丁平嫌弃的笑话他,接过了方晓来手中的卡:“翎未连送张卡都懒了吗?”
“翎未说有客人!”
丁平向门口眺望,果然有一朵水晶玫瑰移动着,引向另一侧的舞台斜对角。
“辛苦你了。”
“不会啊……他们现在都抢我的活干,我是很闲。”
“闲的话……跟着我吧。”
“跟着你……”方晓来暗自嘀咕,那真的是大条了,绝对会是一直近距离接触。
“方晓来吗?”程夕若放下杯子,在黑暗中发出声音。
“程夕若!”兴奋的低呼,方晓来跳扑到程夕若身上,四处摸摸:“你怎么来啦!”
“你在这里打工?”程夕若环视四周,目光停在丁平身上。
“是啊!”方晓来拉着程夕若,开心溢于言表:“似乎我有很多天没有看到你啦!”
“嗯,我想你了!”
“我也是!”
“明天,会回来上学吧?”
“会的!”
“明天,我们再聊吧,我会等你的。”
“好的!”
程夕若向丁平点头示意,感谢他的招待,便转身向黑暗尽头的门走去。
方晓来向那盏水晶玫瑰探手,想擎起来给好朋友照亮。丁平微微皱眉,飞速抄起烛火,另一只手拉住方晓来。
“他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你去引他走,这交给我吧!”
方晓来用力点点头,冲到程夕若面前,牵起他的手:“让我来照顾你!”
“谢谢你,方晓来。”
丁平缓缓的压住步子,一盏晶莹的烛火浮在半空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第一回看到丁管事将火烫的水晶玫瑰擎得那么美,又是谁,值得丁管事亲自送出门去呢?
方晓来其实并不知道,水晶玫瑰只迎来不送往,而能用水晶玫瑰送出门的,必定是贵客中的贵客。丁平,纵容了方晓来。
程夕若踏出大门,水晶玫瑰即熄灭了。
手腕一甩,丁平把方晓来带进自己的怀里,背对着酒吧里所有的人,伏在他的耳边:“方晓来!”
“不要介意,丁大哥,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方晓来睁大眼睛,凝着丁平的目光,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