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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本枫园学生上来了。
方晓来打量着程夕若的笑脸,这个好脾气的交流部长似乎从来没有生过气,一向是温柔和气,平易近人。今年的学生会纳新换人变动很大,偏偏他不需要换,坐在交流部长的位置上不动。其实不是他没有问鼎会长的能力,而是人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不与人争,人不与他争。
程夕若拿出随身的本子和笔,将他列出来的问题摆在众人面前:“本地学校的交流联谊问题都是例行性的,咱们只需要一、二个干事就可以应付了。”
此话一出当然所有的干事都愣了一下,原来他们已经强到只需要一、二个人就可以应付本地各校联谊事务了啊?还是程夕若的人手实在不够了?
“枫园是我们的跨国交流大校,当然是重头戏。需要做的:接待他们入校安排住处;安排合适的班级学习实践;安排好带班的教授和干事,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要把工作细细分一下,避免出现愚蠢的问题。”
看似很麻烦的事,其实解决的方法很简单。有了这样的意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方晓来静静的打量着他的顶头上司,他很难想得出程夕若脑子里到底都在计算着什么。也非常难以理解学生会那帮像混日子一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挑的人。虽然他也份属于半个学生会的成员,但他从来不曾参与过学生会的决策。那是个极度排外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被包容的机会。
“这三项大任务,就由方副会长给大家分派吧。”程夕若对着方晓来一点头,从来他都不是把权力捏在手里的人,既然手下这么多优秀的人,干嘛要累死自己呢?
方晓来回过神,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殷切的望着他,脸蓦的便红了。一扭头,程夕若温柔的笑脸正在他面前绽放着,这笑容就像阳光一样,能让心整个温暖起来。
“嗯。”方晓来拿过一边的联谊会活动记录,圈画着干事们的名字,布置着任务:“……好了。三天以后枫园学生过来,我们就按分工来接待他们吧。”
“嗯。嗯。”干事们忙不迭的点着头,突然间有人反问了一声:“方晓来,你负责什么呢?”
方晓来一愣,突然意识到安排了所有人,他居然没给自己安排到任务。
程夕若看了一眼那个质问的干事,淡然的说:“由于学生会的事没有完全解决,我是不能照顾着联谊会这边接待学生的,总负责的任务当然是落在方副会长身上。再说谁也不能保证在接待的过程中不会出岔子,这些事都要由方副会长处理的。我认为方副会长没有给自己分配明确的任务,是很明智的呀。”
理所当然的语气,透着对方晓来的尊重,把无心的失误标榜成为了功劳。
干事们带着恍然了悟和崇拜的眼神刷刷的投向了方晓来,害得方晓来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是感激还是尴尬。他拎过一瓶饮料,一口灌进去。
“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也装一台空调?不至于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方晓来半带抱怨的转移了话题。
程夕若拍拍脑袋,很抱歉的笑笑:“也是,过几天学生会稳定了,我去提一下。方晓来,你哪里提来的这台破风扇。”
是够破旧的了啊。
“不是你……”让我拿来的?方晓来一愣。
“哦对,这是我跟你提到的仓库里的那台吧。”程夕若似是突然间想起来:“你还真细心。”
方晓来无言,但干事们的眼里,抱怨分明变成了感激和感动,围绕着方晓来。
而程夕若拿起一瓶冰饮料,此时带着微笑痛快的灌进了嘴巴里。
把一堆的饮料瓶交给干事们收拾,程夕若起身离开教室,方晓来抓起记录本,很快的跟了上去。
拐进教室外数步距离的林荫路,方晓来刚想把手搭上程夕若的肩膀,后面已有一辆山地车很潇洒的停在他们面前,右手利落的递向了程夕若的方向。那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同时递送来的还有车上的人灿烂的笑脸。
“白墨?”程夕若接过纸张,微皱眉看着。
“在单子上的这些人中,必然产生我们的同事。”白墨拿一只脚踩着车蹬一只脚踏在地面上,几本资料书随意的扔在车框里,歪歪扭扭的堆着,最上面的一本还夹着钢笔。
“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就剩下你和我在维持学生会的秩序了,我们去讨论一下,接下来这几天怎么安排校园活动吧!就算咱们的学生们不急,三天后枫园的学生来了,也不能任由人家干坐着吧。”
程夕若笑起来:“白墨就是白墨,看来这个机要秘书的职务你是真的连任对了呢!大事小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慧心呐!”
白墨也呵呵一笑:“也多亏程夕若这交流部的大梁挑得好啊!这几天没你这个部门的干事们,再小的事学校也会乱的呀。”
“别调侃我了,尽力而已。”
“我才没这份功夫调侃你。来,上车,我们还得回学生会呢。”白墨拍拍车子,而程夕若很迅速的坐上去,白墨一阵风似的来了也一阵风似的走了。
方晓来目送他们远去,颇感无趣的转身,一步步走远。
魅惑酒吧里的魅惑
没有意识的游荡在这繁华的都市街头,方晓来目送着车流人流非常迅速的穿梭着。人们都说,这是个超频的时代,加快的速度正在创造更多的经济效益、打造出一副副青白蜡黄冷漠如冰的脸孔。没有时间去微笑、没有时间停下脚步看看自己创造出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没有时间认识住在同一幢楼上的邻居、没有时间陪孩子吃一顿饭……叹息,他听到了自己无奈的声音。
积蓄了整天的闷热开始褪却,火一般的夕阳隐退到了高楼的身后,晶亮的玻璃渲染着最后的辉煌。路灯悄悄的、悄悄的亮起来,继续照亮这个世界,而人们眼里依然只是脚下的路,眼中的目的地。
抬起头数着路灯,方晓来的心里涌起来一阵孤单。
总是这样,要一个人坐在喧哗的人群里吃饭,要一个人走回家——即使半夜回到家,可能也不会有灯光在等待着,又何必着急。那生了他的人,为他赚钱的人,自以为钱能满足一切的人,不知道现在正在哪里觥筹交错呢。
叹息,停下脚步。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家店正打开店门,相对那闪烁着的霓虹灯这才开门的店是如此的幽寂深邃。没来由的,他就站在斜前方看着门内深深的黑暗,不知道它是一家什么样的店,到现在才开门。
两个侍应生打扮的人走出来,隔了有二三秒钟左右的光景,那门里隐约的站定了一个人。
方晓来觉得那个人在打量他,那目光深谙冷漠却带着异样的锐利——仿佛可以把灵魂剖开仔细研磨看透的锐利。分明的,他看到寒光闪过。他应该害怕的,应该马上逃离,可是他又好奇拥有这样的目光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彩光闪耀,夜幕笼罩的上空多了一块霓虹灯招牌,上面用魅惑的光闪烁着两个字:魅惑。
“欢迎光临,魅惑酒吧。”声音缓缓的接近,带着冰冷、程式化、彬彬有礼。
方晓来扭头看到门里走出的男人。
黑色的西装包裹着极为瘦削的身材,整洁而优雅;修长白皙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勾勒出美好的影;薄薄的双唇勾着面具般的微笑,象牙雕般的五官使他异样的敏锐坚毅,青白的脸色在霓虹灯光的照射下精致无匹,狭长的眼睛闪着他曾深刻感受到的锐利。
酒吧呀!方晓来移不开眼,直直盯着男人。他从来没有进过酒吧,那玻璃门后的世界是陌生的,他怕一脚踏入就陷入了深渊。可那扇门又在引诱他,孤单——无处可避的孤单使他想逃亡,逃到任何可容身的角落摆脱孤单,愈是陌生愈是令他好奇,带着无穷的吸引力。
他的目光穿越眼前这男人,落到幽暗的玻璃门上,那里面分明闪动着五彩的光,遥远而美丽。魅惑,真的贴合那神秘的感触。
丁平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伙子,那纯真的眼睛里带着淡然和倔强,不可忽略的落寞填满了触及到的每一处。
没来由的心疼了一下。
有点震惊又有点嘲讽,他竟然能觉得出心疼。
“进来坐坐吧!”伸出他的手,他很想知道眼前这小伙子是否有胆量走进他的世界里。
“啊,哦。”方晓来盯着那只略显苍白的手,细细的指带着魅惑的味道。不假思索,他把手伸过去,接触到那只手的同时,方晓来轻轻打了一个冷战。
好冰的手,没有温度般的,在这样的夏天里。有一瞬,他都不肯相信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
丁平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猫般优雅的脚步带领方晓来走向玻璃门。
方晓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