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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机会了,然后,你大闹筵席,还跟皇上在堂上对博争吵,若是换个人,怕早就被打如冷宫了,可是皇上还是舍不得你走,仍旧那么爱你,隔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说这翻话时,我不住苦笑,事隔一个月,可我觉得我的心还在隐隐作痛,是幻觉吗?只是内心的伤别人都看不到。
“大家都说殇国夫人会妖术,可我知道真正让你赢的是你的独特与冷艳,你从小就跟别人不同,即使受伤、受委屈也不吭声,好像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你的兴趣,也不笑……,就算笑了也都是冷漠的颜色,你只是长得漂亮,你没有我温柔、可爱,没我体贴,清尘,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受爱戴?” ^橘园。清清^
她看着我,冷声质问,我无言以对,我不可爱,不温柔,甚至毒辣,可能真像她说的,我只是长得漂亮而己。
“可我原本可以更平淡一点。”我看着她道,眸中平静无波。
她不解得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垂眸一笑,道:“做郁家的庶女,或者,不管嫁个什么人,相夫教子,也总比现在好些……”现在,再风光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
她斜晚了我一眼,笑着道:“那孩子……真是诚王爷的吗?”
闻言,我身子一震,冷冷的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泪是个外人,她知道的并不多,如果这孩子的身份,连她都怀疑的话,更何况别人。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觉得她比别的孩子生得早些,才七个多月就生了。”她漫不经心的道,低头避开我的目光。
我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确定她真的只是随便一问时才抽回目光,笑着道:“早产而已,没什么希奇的,不过这话以后最好别乱说。
“你威胁我?”她冷笑着看向我。
我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别人还可,但是红泪,如果她够了解我的话,就会知道宫里这些人里,我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她,不伤害,就没有什么可威胁得到她的。
红泪也不再说话,笑着站起身,缓缓走到旁边搁置的琴案边,抚摸着琴身,“这把琴是送给你的,小时候爹爹让我们学琴,你就比我学得快,现在这琴我也不会弹了,弹了也没你好,还是送给你罢!”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汤圆,又是赠琴。”我笑着道,起身走到她身边,淡淡瞥了那琴一眼,木质优良,造型精美,一看就知道是稀罕之物。
“你不要吗?”她将琴抱起来,玩笑的看着我。
我轻笑,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给我就不要。”
我们就这样对看着,扑哧,不知是谁先撑不住笑了,不约而同的将刚才的过节忘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跟红泪在一起,总是能让我暂时的忘掉烦恼,如果不是她刻意提起,好像真的能做回姐妹,不管怎样,至少,我们是一起玩到大的。
她将琴交给我,“拿去罢,本来就是为你要的。”
“为我要的?”我又是一阵疑惑。
她笑着道:“是呀,这琴是当年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时所用的那把琴,名叫”绿绮”,是我费尽了心思才弄来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泪……”
谢字还未出口,她便不奈烦的打断我的道:“好了好了,一把琴而已,用不着谢,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情而已,我已经想明白了,当初,若不是你把我接进宫,那死的就不止爹娘了,这把琴,是还你救命之恩的,但愿它值那么多。”
我不禁轻笑,原来如此。^橘园。清清^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它很值。”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在这儿吃午饭?”她问,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
“不了,改天罢。”
我跟着走过来,仍旧抱着琴。
“那好,那就不留你了。”
我从凤鸣宫出来,碧珠抱着琴左看右看,十分高兴,”夫人,看来昭仪娘娘对您还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有心,特地找了把这么好的琴给您。”
我在前走着,并不接话,只是轻笑。
仿佛心里的包袱一下子轻了不少,红泪能懂得当初我的用心良苦,真是个好兆头呢!至少说明,我们将来是有机会朕手的。
临近正午,阳光更暖了些,几个人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慢慢往广濪宫去。
无人的宫道上,远远的,出现几个身影,似乎是从前面哪个宫里出来的,正往这边走来,我抬眸看了一眼,问:“前面那些衣裳华丽的女子是谁呀?”
碧珠手搭凉蓬看了看道:“好像是虞美人与嫿修容。
我闻言一笑,”这两个人倒是形影不离的,应该感情很好,情同姐妹罢?”
碧珠沉吟着,摇着头道:“那倒未必,人心隔肚皮。”
我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碧珠是聪明的,就像当年的香墨,突然想到香墨让我刚刚才好些的心情又恢复沉重。
“夫人,你怎么了?”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的道,继续往前走去。
临到跟前,未至跟前,两人看到我后对视一眼,想要再退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只得迎头而上。看出她们的逃避我心中冷笑。
站在那里等着她们过来请安。
“臣妾见过殇国夫人,夫人长乐无极。”我淡淡嗯了一声,笑着道:“平身罢。”
“谢夫人。”她们谢恩平身,站在那里。
“夫人这是去哪呀?”虞美人问道。
“早上去看了皇后娘娘,这会正要回,你们是去哪?”我笑着道,暗暗注意着她们神色,嫿修容自始至终都不敢看我,这不免让我有点疑惑。
“哦,那不打扰夫人回宫了,我们就先走了。”虞美人道,匆匆对我一拜,然后拉着嫿修容离开。
看着她们仓皇而去的身影,我不禁轻笑,“她们怎么一见到本宫就跑啊,难道本宫真得那么可怕吗?”
碧珠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笑着道:“可能还记着夫人上次的教训呢?” 我无奈一笑,转身继续往回走。
傍晚时分,天胤宫内侍来通知沐浴更衣,皇上晚上要来。
连着一个月,日日如此,我早已习惯了,不等人来就自觉的沐浴更衣,等着皇上来临幸。
临幸幸,皇上与嫔妃同宿,我冷笑。
闲着无聊,我让碧珠为我取了几本书,挑了一本《春秋》 坐在灯下随意翻看。
碧珠在旁整理床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夫人,您看今天僵修容是不是有点怪呀?”
我翻一页书,淡淡恩了一声道:“是有点怪。”
今天下午碰见时,她们好像有意躲避着我什么,嫿修容脸上有一种难以掩盖的喜悦,但偏偏好像,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喜悦。
我想了一想,觉得烦,又专心看书。^橘园。清清^
碧珠道:“奴婢也觉得是,不过以夫人看,您觉得她们二人哪个是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那你说,何为有福啊?”我笑着问,从书里抬头看她。
她铺好了床,又为了倒了杯茶端过来,“有福就是将来为皇上生下子嗣,安安稳稳,后顾无忧。”
我轻笑,接过茶来喝了一口,“虞美人罢!”
“虞美人?可是论相貌论家世,她都比嫿修容略逊一筹,夫人怎么就觉得她将来有福呢?”碧珠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上次见面,觉得虞美人有些心机,懂得收敛,知道进退,而嫿修容太过张扬了,总觉得她的路不宽。”
闻言,碧珠沉默了一会才道:“听夫人这样说,奴婢倒也想起来了,听宫里人说,嫿修容仗着家里有钱,总是用钱财上下打点,而虞美人家里也有钱,但从不用钱财打点,每每总是送些刺绣啊,丝帕啊什么的。”
“哦,是吗?”我淡淡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外已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我脸上笑容隐褪,恢复冷漠表情,起身到门口接驾。
碧月也收了笑,默默的随侍身后。
不一会,他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沉着脸走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我福身道。
“平身。”他冷冷的道,目光越过我头顶,径直往里走去。
他己换下了龙袍,穿着一袭月白长袍,神情显得有些疲惫,坐下后就庸然倚着,用手指撑着额角。
“皇上请用茶。”碧珠倒了一杯茶送过去,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我慢慢走过去,无声的站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没有。”我道,仍旧低着头。
一个月以来,我们第一次交谈,还是这样尴尬的对话。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