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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这半年来,你在哪里,为什么本宫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连香墨……陈仲都不知道。”提到香墨,我不禁鼻头一酸。
福寿看出我的异样,笑着安慰道:“夫人,香墨的事,奴才己经听说了,夫人节哀顺便。”
我点点头,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他接着道:“长生殿后院的偏房里,有一处暗室,奴才也是前几天出来时才知道的,被关进去时… … 己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说的讳莫,而我己然全部明白,不觉又红了眼眶,“你受苦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奴才还能活着出来,还能有机会见到夫人,就是天大的福份了,从前的事都过去了。”
他年过半百,却十分乐观,遭遇如此大劫,还能笑对人生,我不得不开始佩服他。
“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关押你… …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我便笑了,自言自语的道:“我也糊涂了,她关着你,还能为了什么?”
宝玺,如果说除了皇上自己,还能有谁更清楚宝玺的下落的话,那就是他了,天皇的帖身大总管,从小时起便开始照顾皇上起居,自然不会比我跟皇上的感情少。
反言之,如果皇上什么话都没留给别人的话,那么他,就一定全部知道。
太后娘娘的这张王牌,果然是张王牌。
我看着他,不由的笑了,“福公公,你现在,在此时此景看到本宫,不觉得好笑吗?”
他低下头,小声的道:“不觉的。”
“为什么?”
“本该是这样的。”他不卑不亢的道,我脸上笑意更浓,眸子里浮现几分兴趣,再问:“为什么?”
我有太多的为什么,都等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看着他,仿佛就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他抬头看我一眼,复又低下,小声回道:“因为… … 皇上希望这样。”
我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他希望这样,他怎么会希望这样呢?
见我不语,他又接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必走的路,夫人现在可能想不明白,日后,奴才会慢慢告诉夫人。”
我良久不语,突然道:“碧珠,福公公年迈体弱,你着人去后院准备一间厢房出来,让他好生歇着,调养调养,晚几日,再来侍候。”
碧珠怯懦的看着我,“夫人,这么快吗?”
我知道,她一定觉得我还有更多的事要问,这么快就让他下去休息,她不解,陈仲却懂得我的心,笑着道:“是呀,福公公刚刚出狱,是该好好调养几日的,来,奴才带您去休息。”
福公公始终都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对我福福身,转身跟着陈仲下去。
他们走后,碧珠仍不死心的道:“夫人,福公公刚才说的话让您生气了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她,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我只是… … 想起了香墨的话,她说我沉不住气,可是现在,正该是沉住气的时候,我要稳重,不能因激动而乱了阵脚。
时隔三天,皇后娘娘终于来了,说是来瞧瞧我,瞧瞧广濪宫的优雅景致,我忙笑迎出来,“皇后娘娘大架光临,臣妾有失远迎。”
“免礼,你现在身怀有孕,不良于行,又何必自己来迎呢?”她笑着将我扶起来,满脸和善。
我低下头微笑,“才三个月而己,不妨事。”
她缓身进了门,抬头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雪松,赞道:“真是好景致,难怪道,来广濪宫的比去中宫殿的多。”
她言下之意,我又怎么会不懂?我淡淡笑着,避重就轻的道:“还好,这里原本是一处废宫,被重新改建后,倒也算是不失所望。”
她看我一眼,笑而不语,在宫女的掺扶下进了殿。
她四下打量一翻,回身在上首位置上坐下,笑着道:“布置的真雅致。”
“哪里,皇后娘娘那里的布置才堪称得上是一流,我一直身子不好,这些也都是她们去办的,凑合着能看罢!”我谦虚的道。
她低头一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好端端的挂把剑干什么?”
屋子里屏风,翠羽,宝扇… … 什么没有,可是她偏偏注意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把青蚨剑,我不由的笑了,“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太后娘娘说这把剑可以为我驱魔避邪。”
我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她淡淡哦一声道:“那本宫不知是魔不是妖啊?”
她用玩笑的口吻道,但脸上却丝毫不见玩笑意味,我冷眼瞧过,笑道:“皇后娘娘说哪里话,您是臣妾的贵客,福星… … ”
她莞尔一笑,端起旁茶盏轻轻吹着。
“这是竹叶青… … ”我介绍道。
她尝一口,笑着说:“好茶,入口甘、柔… … 殇国夫人品味不凡。”
“哪里,还是娘娘会品。”
“你也坐啊!”她笑着道。
我福了福身,回身在椅上坐下。
闲话了一会,便有宫人来禀燕淑妃来访。
我微微一笑,看向皇后,“刚好,燕淑妃来了,不如皇后娘娘留下来中午一起用膳如何?”
她一笑,没有拒绝。
我转身吩咐陈仲,“让燕淑妃进来,另外,皇后娘娘今天在这里吃午饭,你下去吩咐一下。”
“是。”他转身下去,与正要进门的燕淑妃打了个照面,恭身一福,“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她笑着嗯了一声说“免礼。”
“臣妾来的不巧,妨碍皇后娘娘与殇国夫人说悌己话了。”她笑着道,走过来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玉体金安,殇国夫人长乐无极。”
皇后扭头看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免礼。”
我不动声色,命人赐座看茶,又道:“淑妃娘娘现在身子不便还来看望,真是有心。”
她的孩子与我的不差几天,现在应该也是三个多月,但她的肚子己经十分明显了,行动就要人来扶着。
她缓身坐下,挥退一旁扶着的宫人,“挺长时间不来看夫人,怕失礼。”
自从上次,我从她那里把易子昭抢回来之后,她对我就更好了,没事就要上门来说两句,却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我几次要对她说抱歉,可是看她态度好像并不介意,于是我也没有提。
我还投接话,皇后倒笑了,轻轻用帕子掩了口。
意识到问题所在,我不由的暗暗叹气,这位嘴巧伶俐的燕淑妃,原来也有失口的时侯。
我笑着,转身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近日病着,臣妾们想去请安,也不敢去。”
一句话,提醒了燕淑妃,她连忙起身解释道:“是呀是呀,臣妾想要去的,可是听说娘娘最近身子不适,不见外客,所以… … ”
皇后久久不语,只等笑够了,才摆摆手道:“你坐,本宫笑的不是这个,而是殇国夫人好大凤威,把人吓得这样。”
我心下冷冷一哂,原来还是冲着我来的。
燕淑妃诺诺的坐下,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脸上笑意不减,抬眸看着她道:“皇后娘娘说哪里话,淑妃娘娘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您就当真了。”
“是呀是呀,臣妾说的是玩笑话,殇国夫人平时对我们很好的。”她连忙附和着道。
不说还好,越说越描得黑,皇后娘娘脸上笑意更浓,忍都忍不住,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由的沉了脸色,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后娘娘跟我们开玩笑的,不必认真。”
燕淑妃见我神色凛然,惶惶的点头应是,不敢再哼声。
我笑着道:“皇后娘娘以后也该常出来走动走动才是。”
她止了笑道:“嗯,本宫以后会常来走动走动的。”
那天,皇后娘娘并未留下来用午饭,只说困了,便早早离去,我也没有强留,等她走后,燕淑妃就走到我面前,低着头道:“夫人,臣妾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斜倚榻上,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看不出喜恶,风轻云淡的道:“没有,你说的很好。”
“可是刚才… … ”她意有所指。
我扬手打断她道:“皇后娘娘是说给本宫听的,你不必介意,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事倒是没有,不过就是想来看看夫人。”她低着头道。
“没事就好,以后也要常常去看看皇后娘娘,她毕竟是皇后。”我和言交待,她点头应是,再坐一会,便要告辞。
我也没拦,命碧珠出去送了送。
碧珠回来后道:“今儿淑妃娘娘是怎么了?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我轻笑,“谁知道呢?说是来看看,却偏偏挑了这么个时侯,往日过来也都是有打听的,如果有外客就改日再来,今儿却奇了怪了,不光来,还净抢着拆台… … ”
说着,我又是一笑。
碧珠低头笑了,“原来夫人也怕这种老实人啊!”
我转眸看她一眼,冷笑道:“真要老实就好了,怕的就是她装老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