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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几位太太商议来。商议去,都想参一股,一股便是十六万两啊!
知晚差点气疯了,牙齿磨得咯吱响,“也就是说我一年要挣的钱全被拿去当做了饷银?!”
柏香轻点了下头,“掌柜的方才来说,在水一方目前还欠债十三万两……。”
叶云衾眼睛瞪圆了,满目不可置信,“挣那么多银子,怎么还欠债了?”
柏香抿唇道,“说是银钱拿到手,还没有拿来还债,就被王爷拿走了,那些钱都是买药材,玉石,购买笔墨纸砚的钱,三个月结一次账,所以没有着急付。”
知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迈步进院子。
屋子里,知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王妃,守了会儿,王妃才来,坐下等知晚请安,才道,“消瘦了不少,尘儿思儿呢,怎么不见他们?”
知晚回道,“尘儿思儿睡着了,明儿我再带他们来给王妃请安。”
丫鬟端了茶上来,王妃端过,用茶盏盖轻拨了拨,轻呷了一口,放下,就听知晚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临墨轩了。”
“先别急着走,”王妃出言打断知晚的行礼,知晚轻眨了下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王妃。
王妃轻轻拭去嘴角的茶汁,扫了几位太太一眼,才道,“在水一方是镇南王府的,前儿四少爷去南苑玩,竟然被人给拦下了,贻笑大方,对外人严厉可以,对自家人还这般,这不是让外人说我们镇南王兄弟不睦吗?”
知晚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没有牌子,我早让总管送了牌子回来啊!”
王妃脸色一僵,赵妈妈便道,“郡王妃只让人送了两块令牌来,郡主一块,二少爷一块,连王妃都没有,四少爷怎么会没有?”
知晚让人送了九块令牌回来,老夫人一块,王妃两块,一年限,余下三房都是两块,不过是一张半年,一张一年的,在水一方的暗卫都是王爷的,王爷去,没人会也没人敢拦,这是怪她送少了呢?
要是换做之前,知晚很高兴,不过就是让他们进去玩,让了便让了,但是现在,知晚肚子在冒火,在水一方怎么就成镇南王府的,明明是尘儿思儿的!
知晚深呼了两口气,方才笑道,“几位婶子莫不是认为送少了吧,本来我是打算一年给几位叔婶一人送一张,几位婶子要是嫌弃少了,我就给府里少爷姑娘们一人送一张便是,不过可就今年这一回,在水一方生意是好,可也架不住王爷一拿就是一百六十万两,如今还欠着十几万两的亏空。”
一年送两张和所有人一起送一年,哪个划算还用算吗?
其实知晚已经做的够宽厚了,谁会像知晚这么大方,一送就是几百两银子,偏她们还不知足!
四太太便笑道,“我们几位婶子不是说你送少了,不过就是多制两个牌子而已,与在水一方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知晚嘴角上斜,“怎么会没有损失呢,里面的奇花异卉,跑马场,泳池都是免费开放的,谁要来王府看花,随随便便的人都许他进。拿王府当什么了?”
三太太一听,就假装嗔怒道,“越儿媳妇,你这就太斤斤计较了。你手里那么多的酿酒方子,随便给元府,楚府,给他们挣了多少,咱们才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知晚轻笑,“三婶,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酿酒方子确实是我的不错,可我却不是随随便便给他们的。他们可是听了王爷的吩咐办事,占着应有的份例,我不过是用酿酒方子入股了而已。”
从禁酒令下了后,楚沛等人就主动改了股,他们三人一人占两成。余下的四成,她占两成,皇上占两成。
他们跑北齐,入南舜,购买粮食回来,他们行吗?他们虽然住在镇南王府,可是离了镇南王府。她们什么也不是,只怕连人手都不够用。
叶娇衾坐在一旁,不解道,“王府要人手有人手,要权势有权势,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知晚瞥头看了她一眼。姿容俏丽,只是眸底那指责之色未来得及掩藏,让她逮了个正着,当时就慌乱无措了。
“你们谁能想得出来禁酒令?谁能做到我给三分股,主动退还一分?谁能做到郡王爷离京两月。兢兢业业,夜宿军营?”
知晚站起身来,继续道,“相公纨绔成性,王府里的少爷见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受他牵连,元大少爷躲着他爹与相公称兄道弟,这份情谊就足够那些秘方了,谁待我以诚,我和相公自然会投桃报李。”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连反问了几句,几位太太脸火辣辣的,知晚既讽刺他们无能,又讥笑他们居心不良。
叶妍衾就不乐意了,唬着张脸,“又不是我们不与大哥一处玩,是他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玩,他胆子大,做的事又离经叛道,与他一起,心肝都能吓碎了,再说了,你嫁进王府不过几日,又对府里少爷有多少了解,怎么就能这样断定他们想不出来这样的法子?”
茯苓站在知晚身后,听到她的话,眼皮直翻,秘方是郡王妃的,郡王妃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规定一定要给她们,就算轮也该轮到定远侯府,茯苓瞅着知晚的脸色,见她也是颇不耐烦,语气也不虞了,“酿酒的秘方我是没了,我手里只有药方和香方,你们要我拿出给你们也行,只要府里的少爷能通过考验,我也不为难他们,三千府兵怎么训练的,就怎么训练,若是这么点苦都吃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是叶娇衾,“大嫂,三哥四哥五哥他们都不擅武艺。”
知晚差点气爆,忍着一肚子火气,笑道,“行,不擅武艺,我也不为难他们,出个不需要动脑子的,来人端六十四个凳子来!”
很快,院子里就摆了六十四个凳子,知晚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盘就走了出去,把一粒瓜子摆在第一张凳子上,两粒瓜子摆在第二张凳子上,四粒瓜子摆第三张凳子上,然后望着四太太她们,勾唇一笑,“后一张凳子上的瓜子是前一张的一倍,只要把这些凳子装满,在水一方的我就送给她了!”
说完,知晚把盘子搁下,吩咐茯苓道,“你瞧着点,我先回院子了。”
茯苓撅着嘴,怕她气糊涂了,苦着脸提醒道,“郡王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她们不会允许你开玩笑的!”
“我也没开玩笑。”
“说出口的话,自然是要算数的,”生怕知晚出尔反尔,三太太忙道,一脸的欣喜,心里已经在水一方当成是自己私有的了,就算不是她一个人的,至少也有两成股啊!
冷石守在院子里,心急如焚,之前的药方香方好说,无伤根本,在水一方问题可就大了,郡王妃最受不得气,得赶紧告诉爷去,冷石刚要走,就听知晚道,“这瓜子味道不错,在水一方怎么把瓜子给忘记了,一会儿这凳子上的瓜子全给我送临墨轩去,几位婶子舍得吧?”
能不舍得吗?与在水一方相比,再多的瓜子也舍得!
“若是瓜子不够,花生,苹果,大米只要是吃的,只要按粒算都行,我这人从来宽厚。”
冷石都能哭了,郡王妃,您要吃什么,属下给您买回来行么,在水一方就算欠债了,可那债务还不至于叫人发愁到如此吧?
御书房。
檀木嵌玉的椅子上,男子惬意的坐着,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花生米,徐公公亲自端着茶过来,“郡王爷尝尝,这是奴才亲手泡的雨前龙井,不知可合郡王爷的胃口?”
叶归越拍拍手,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味道不错,甘香回味,难怪皇上就爱喝你泡的茶,赶明儿我找皇上要了你,去临墨轩天天泡给我喝。”
徐公公听了,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出花来,“那敢情好,老奴就盼着那一日……。”
啪!
书本砸龙案声传来,徐公公吓的脸一白,忙跪下道,“皇上,老奴可没有二心……。”
文远帝扫了他一眼,问叶归越,“可都查有实据?”
“查过了,账册是真的。”
文远帝浑身冒着寒气,“真是胆大包天,让他统领兵马一职,年年跟朕哭穷,马屁养不过,肃州马匹不过五千匹,结果却有万匹之多,那五千匹去了哪儿?!”
徐公公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心道,这养马的事不是相王全权负责么,荣华公主的驸马领副职,竟然出这么大的纰漏,这回相王难道罪责了。
仅肃州就有五千匹战马出了问题,还有同州,海州,还不知道相王捅了多大的篓子。
先是养私兵,又是战马,加在一起两个字:谋逆。
文远帝当了多年皇帝,能沉的下气,把账册合上,吩咐徐公公去把上个月进贡的银海纱拿来,另有一堆赏赐。
叶归越听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