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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出狱的那个早上吗?”钟亦鸣使劲点点头。“你给了我一个大信封,并嘱咐我回去再看。我回到牢房就打开看了。信写的实在太感人了。当时我就把它揣在了贴身的口袋里,以后再也没有换过地方。当天下午,你去了省党校,我出狱。可是,就在我出了监狱大门不远的地方,乔狱长正在等我。她跟我说……”
“她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了一些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她很想知道早晨你究竟跟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就告诉她?”
“她谈到你们两家是世交,从小订了亲,她非常爱你,希望我以后不要再见你。她说的很动感情也很坚决。还说……”
“还说什么?”
“你肯定给了我什么东西,让我交给她保管……”
“结果你就将我给你的三千元钱交给了她?”
“亦鸣,我只想将你的信留下,它将温暖我一生。钱就让她拿去吧,我有两只手会养活自己的。再说那么大数目的一笔钱都给了她,她准以为我不会再留下什么东西了,也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说到这里,伊然突然停顿了下来,“亦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乔狱长跟你说的?我可是向她保证过再不见你的。”
看到伊然害怕的样子,亦鸣忙将她拉入怀里安慰着:“她有什么权力让你保证,这个骗子,谁跟她从小订了亲。伊然,别怕,一切有我呢。”
“可是,可是她说我能走出那扇大铁门,如果不识趣还会走进去。”
“砰”地一声,钟亦鸣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叮铛一阵响,惹得四周的人都往这边瞧,也吓了伊然一大跳。“她这是在威胁,身为警官她这是知法犯法,我决饶不了她。”
看到亦鸣气的满脸通红,伊然知道自己说多了,紧张地劝到,“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乔狱长主动跟你说了,就别再论短长了,好吗?”
“伊然,你总是这么善良、幼稚,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怕影响你考试,一直拖到现在,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
钟亦鸣将父母逼他订婚,到他拒绝,再到父母亲从乔爱爱那里知道了他与她的关系,以及他承认之后父母亲坚决反对这些事,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说:“伊然,我很爱你,爱得很深很深;已经到了不能与你分开的地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乃至名誉、地位、家庭来换取我们的爱情。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与我一起面对可能发生的各种不幸,坚持我们的爱情吗?”
伊然许久没有出声,只是将另外一只小手紧紧地压在钟亦鸣的大手上,稍停片刻突然开了口:
“当我仰望着天上的彩虹,我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从生命一开始我便这样,如今依旧;当我赤脚淌进成人河,纵使河水冰冷剌骨,暗潮涌动,也难改我到达彼岸的决心;倾心是爱情之父,维系我一生的,是天生的真诚。”伊然满含着热泪看着眼前的这位心仪已久的爱人,他不仅仅外表高大、英俊,而且内在坚强、正直,他是现今世上为数不多的真男子,能与这样的人儿同甘共苦,她愿意!
钟亦鸣被伊然突然吟出的诗句感动了,顽皮地歪着头想了想也回吟到:
“别难受,当厄运对你拉长了脸,也要坚信这一切并不是结论;假如你愿意等待,给生活以时间,阳光下定会纺出五彩缤纷的命运之线。”
两双手紧紧地相握着,两双眼睛热烈地相视着,两颗心贴在了一起。
第六章
春,迈着急促而短暂的步子叩开了夏之门。不经意间树叶由嫩绿转为浓绿,碧湖中的白天鹅已经悄悄孕育出黄橙橙、毛绒绒的新生命。夕阳返照,姹紫嫣红,就连空气都释放出火一样的热情。
马仁花的养母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终于没能斗过病魔,走上了不归路。
苍松翠柏、绿荫蔽日,站在新墓碑前,伊然、白灵灵与马仁花默默无声,没有叹息、没有劝慰,更没有哭泣,只是感觉到生与死似乎离得很近……很近,在泥土地的深处,那个不可知的世界里有着太多太多的亲人,近在咫尺却永无相见之日。
“回去吧”还是马仁花先发了话。她穿了套黑色短套裙,整个人瘦了一圈。白灵灵与伊然也穿了身黑,只不过白灵灵穿了身短裤褂而伊然则穿了身黑色连衣裙,她脸色有点苍白。
“你,你没事吧?这两天真难为你了,没白天黑夜的……”马仁花不安地看着伊然。
“没事,就是有点累,放松放松就好了。”
在马仁花养母最后的这几天里,白灵灵因为孩子太小没怎么去,伊然几乎泡在医院里直到老人家去世。
“伊然,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严肃。”白灵灵脖子伸的长长的问道。
“唉,你可能又有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快说呀,真急人。”白灵灵更着急了。
“你别老插嘴。”马仁花认真地说,“前几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你们猜是谁打来的?”
“你原来的老公呗,还能是谁。”
“别胡闹,你们猜呀,是谁打的?”看到她们俩面面相觑,一脸迷惑的样子,马仁花只好说:“算了、算了,想你们也猜不出来,告诉你们吧,电话呀是乔狱长打的。”
“啊?乔狱长,她是向你表示慰问呀,还是要帮你的忙?”
“到是慰问了两句,不痛不痒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问伊然。”
“问我,她,她问我什么?”其实,当马仁花一说到乔爱爱来电话,伊然心里已经知道与自己有关,即便如此,听到乔爱爱问到自己,心里还是“咚、咚”地跳个不停。
“问你现在干什么工作,住在哪儿。还问,还问……”
“还问什么?”
“问你还是一个人吗?”
“猫哭耗子,没安好心眼儿,什么时候学会关心起人来了。”白灵灵瞥着嘴说,突然她猛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伊然:“莫非是冲着他来的?”
伊然低下头瞧着地,又抬起头再看看天,最后咕咚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没错,乔爱爱知道了我与他的关系找上门来了。”
“那怎么办?”
“没什么,问到我就承认呗。”【。 ﹕。电子书】
“伊然你可要想清楚,乔爱爱是个什么人,她可是个有权有势,一手敢遮天的女人,你要是与她为了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马仁花说。
“那又怎样,是钟亦鸣自己找来的,又不是伊然去找的他,是他自己愿意跟伊然好,关我们伊然什么事。”白灵灵不服气地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乔爱爱偏不会那样想,她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你却得到了,她会嫉妒的发疯。”
“那你跟她怎么说的?”白灵灵真的好担心。
“伊然,我说你正在相亲,对方是个做买卖的,成没成我不清楚也没顾上问。”
“她信了吗?”
“不知道,她也没再多问。至于你在干什么,住在那儿,我都实话实说了。”
三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低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平静的外表里面骚动着不安、忧愁和紧张。
“告诉钟亦鸣吧,也好让他拿个主意。”白灵灵劝慰着伊然。
初夏的夜姗姗来迟,伊然将大厅收拾停当了,天还有些朦艨亮。钟亦鸣又去省党校学习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一段相当漫长的、难熬的日子,伊然心里有些惆怅。说好一天一个电话,但是,电话里毕竟不是谈心的地方,伊然有多少话想要对他说呀。
他与她的事情,他的父母不同意,乔爱爱正在打听她……,这一切,都让伊然心头沉甸甸的,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不幸与危险在等待着自己。尽管她一再地安慰着自己,她与亦鸣是真诚相爱,正大光明。但还是与亦鸣在一起时就有了勇气,剩下自己时就胆怯、怀疑、乃至惧怕。尤其是现在,亦鸣不在身边,心里越发的不安。
她来到了会议室,照例打开微机,插入自己的软盘。这两年她基本上是自己做衣服穿,住在仓库里不用交房租水电费,除了吃基本上没有什么花大钱的地方,所以积攒些钱,若不是单位有这台计算机,她早就给自己买一台了,因为她已经养成了用计算机写日记和文章的习惯。
“2001年6月1日星期五晴”她在日记上写到,“30岁时再看‘六、一’儿童节,感觉如此遥远、陌生,但是在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有着对节日的无限怀念……永远长不大多好哇,有爸妈温暖的怀抱、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像现在,一切重负都要自己扛。
亦鸣才走了一天就开始想念了,他今晚会来电话……
“铃、铃铃……”正沉浸于日记中的伊然被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