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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唇在他脸颊上一闪而过。
清新的体香使他呼吸急促。
短暂的美好如何能抚平这半年来求之不得的干渴!
他的手触到她睡衣的扣子,停住。
继续还是就此停手,他脑中激烈的斗争着。
忽然间,他看到她左腕那抹若有若无的疤痕。
盘旋良久的手,终于放下。
给她掖好被子。
关上台灯。
沉默在黑夜中的他,闭上双目。
有些事,终究不能。
茉茉,我只能祈求上苍,让你在半年的时间里爱上我,不然,受到伤害的还会是你。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从听到你教弟弟读书那刻起,心中的执念已起,现在早已根深蒂固,我不会纵容你很久。如果真的不能两情相悦,那么只有——
他心里默默的念着,缓缓走出去。
次日,叶青然睁开眼睛倍感精力充沛,昨晚睡得还不错。
她洗漱完毕换上衣服。
唐承珣已经在餐厅笑意绵绵的等着她了。
“我的书怎么在你那里?”她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那本《饮水词》。
他把书推向她,“纳兰的词,我也读过。这种凄凉悱恻,我不喜欢。人生应该是畅快淋漓,快意恩仇。”
青然一怔,他昨晚进她房间了,不然这本书怎么会在他手里?
她沉默着瞪他一眼,拿起碗筷,自己开吃。
“昨天事情太多,没能陪你。今儿有空,你想去哪儿玩,我做向导。”他给她夹菜。
她低头喝着粥。
见她无语,他开口,“孝陵,鸡鸣寺,冬日的玄武湖也不错,我在南京还有两处别业,要不去看看?”
她放下碗筷,“让我自己支配时间好吗?你说的地方,我都不想去。从今天开始,拜托你别让他们跟着我了,我真的受不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你必须习惯这种生活。”他把筷子放到她手中,“来,再吃点。”
她起身,“我约了一个朋友逛庙会。下午就回来。”
她刚走出餐厅,就听到“砰”的一声。
她回头。
一地玻璃碎片。
他摔了盛牛奶的杯子。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寒气逼人。
她清冷的目光对上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分子。
屋里的勤务兵不敢动,静观其变。
良久,她默然回到小卧房,收拾了个小包,出门。
“夫人,外面又下雪了,天寒路滑,不宜出行。”两名卫兵拦住她。
她看了眼窗外,的确,大雪纷飞。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她蔑视的扫了眼餐厅里坐着的唐承珣。
“没有军长命令,我们不能让夫人出门。”
还真不知道,唐承珣已经高升为军长了!
她冷冷看向他。
他一直在凝视着她,脸上俊美的线条更是如斧刻般清晰,那双桃花眼已无昔日的风流溢彩,只有凌厉和冰冷。
他在等她开口,求他。
她转身回到小卧房,反锁上门。
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泪水哗哗而落。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子里的鸟儿,没有自由,没有期限。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门都不能出,难道这就是她将来的命运?
她一万个不甘心!
------题外话------
俺们这里大面积停电了,这章是预存的
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八十五章 南京之行(4)
他对她看得越发紧了,一味的顶撞他,势必会有更多的随从围在自己身边,他口口声声说,给她半年时间,那么她只有在这半年里与他周旋,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对自己不设防,自己才有可能逃离他的身边。
她需要鼓足勇气,与他搞好关系,让他戒备的心放松下来。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窗子,北风卷着飞雪而来,打在脸上,寒冷沁骨。
那副冷峻如斧刻的容颜正在窗外凝视着她。
他白色衬衣外只着了件黑色毛背心,薄雪已经覆在他的发上和身上。
看来,他站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
他眸子幽深,脸上没有表情。
她莞尔一笑,“天气不好,我不出门了。”
他一惊。
她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摇曳着,如幻花般,美却不真切,她,竟然,对着自己笑了。
“外面冷,你进屋吧。”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看穿自己潜藏的不安和谎言。
他夹带着风雪从窗外跳了进来,一把抱住她。
她身上沾满了碎雪,顷刻,雪化成水,冰凉。
他沉重叹息一声,“别再折磨我了,茉茉——”
独属于他的浓郁气息瞬间包围了她的天地,雪水的冷,心中的热齐齐向她涌来。
他痴迷地嗅着她的发丝,陶醉在她清新的世界里。
她没有挣脱,这个时候她的反抗,恐怕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掠夺欲望。
“我以为我听错了,刚才你说外面冷,让我进屋······”他嗓音低沉痴迷,带着浓浓的质疑。
“你没有听错。”她鼓足勇气,望向他,“从今天开始,我,要试着改变自己,不再与你置气。”
他盯着她躲闪的眸子,心中已猜测个七八分。
“为什么不肯看我的眼睛?你在心虚!茉茉,我最容不下欺骗和背叛。如果你想取的我的信任后再狠狠捅我一刀,倒不如现在开始——”
“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她挣脱他的胳膊,“人总是会变的,与其挣扎着与你作对没有结果,不如我坦然接受这一切。真与假,就让时间来证明。”
“我很期待。”他托起她的下巴,“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轻轻关上窗户。
“既然来到这天子脚下,有几处地方还是该去玩玩的,等雪停了,一起去。”他牵起她的手,“吴老先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他可是南京有名的妇科圣手,务必要他给你好好看看。”
青然猛然想起来,自己痛经一事,他竟然还惦记着,脸庞泛红。
“现在已经好了。”她推辞着。
他贴近她耳朵,“你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不把身子养好,如何给我生孩子呢!”
青然羞涩的别过头,随他走出卧房。
吴老先生看到唐承珣和叶青然走来,忙笑着起身。
唐承珣示意他坐下,“雨雪天气,先生不吝赐教,多谢多谢。”
“老朽能为唐军长尽绵薄之力,万分荣幸。”
“内子月信期间一直腹痛,还请先生多加指点。”唐承珣一个眼神,勤务兵已经给叶青然搬来一把椅子。
吴老先生打开身旁的医箱,取出脉枕,示意叶青然伸出右手。
青然只觉得老先生的微凉的手指颇有力道。
屋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唐承珣紧紧盯着吴老先生号脉的手指。
老先生沉吟片刻,“夫人脾胃虚寒,阴血不足,虚火旺动,长此以往,怕有碍生养。老朽开个方子,连着吃上三个月,定能好转。”
“什么,三个月?”青然一惊,吃三个月汤药,还不如让她每月痛上那么几天痛快!
“夫人体质瘦弱,阴虚内寒,必须温补滋阴,不可操之过急。”老先生戴上眼镜,开始挥毫写药方。
“捡最好的药开,吴先生,若能治好内子的病,我唐某人定当重谢!”唐承珣亲自把茶端到他面前。
“不敢当,不敢当。”老先生甚是客气。
“先生,有没有不喝汤药的其他办法?”青然反问。
“有啊。”老先生放下笔,一板一眼,“等你们有了夫妻生活,这种病不治也痊愈了!”
叶青然猛然起身,愤怒转身走开。
唐承珣望着她匆匆奔向小卧室的身影,笑起来。
“夫人内里气息淤结,需保持心情畅快。”
“先生,你务必加些调息身子,有助受孕的药材。”
“夫人年纪甚轻,体质瘦弱,目前实在不易受孕生子!”
“依先生之见——”唐承珣颇为急切。
“先用一年光景调理好身子。”
半晌,唐承珣才“嗯”了声。
叶青然在卧房里闲得无聊,便铺开笔墨纸砚抄写诗词。
唐承珣进来时,床和桌子上已经摊满了她一张张灵秀清逸的小楷。
墨迹未干,犹有余香。
唐承珣笑着拿起一张纸笺读着,“‘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里何曾到谢桥。’词好,字更好。”
青然放下笔,淡淡一笑,“承蒙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