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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闹腾,让原本热闹的聚会瞬间变得尴尬无比,舞姬们受到了惊扰,纷纷停住舞步,胆怯的望着这边,乐工们也停止了演奏,都你望我我望你,周围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昭云!好端端的你是在做什么?”
钟守不禁生了怒意,当着众人的面只好斥责昭云的无礼。
昭云却杏眼含泪,仿佛心中有万般的委屈看着钟守,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脱口而出。
三夫人也惊讶着起身,忙走过来看暮云有没有受伤。暮云低头看了看,摇摇头小声对三夫人说了句没事。
“爹爹……”昭云用力的叫了钟守一声,极为委屈。
钟守却丝毫不为所动,粗声喝道:“什么都不用说,即刻给我回房闭门思过!看来让你出来见客是我安排错了,从今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
李管家匆匆入内,只看了几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默默指挥舞姬乐工们有序撤离,暮云见到李管家在室内忙碌的身影,心里笑着真是天助我也!
☆、64、釜底抽薪
钟守虎着脸,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目光寒冷的看了昭云一眼,像是对她颇为失望,丢下一句,“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便丢下这一屋子人,拂袖而去。
所有人都不明就里,暮云更是装作天真的看了看昭云,又看了看三夫人,眼中极为委屈。
昭云横看了暮云,生气的哼了一声,也带着丫鬟走了。而后整个桌子的人纷纷起身离席,只余留暮云同三夫人她们几个人。
三夫人望着昭云的背影叹道:“暮云你也不要跟你大姐计较,也真难为她了,老爷一直不提她的婚事,这样大的姑娘家在闺阁中干耗着,必定是有苦难言的。”
暮云心中苦笑,心想,昭云虽然现在还没有许人家,婚事最多也只凭钟守一句话,可我呢?生生的被扔进那暗无天日的皇宫,终身不得嫁娉,你就不同情同情我?
几个人一同出来,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秀儿挽着柔儿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暮云扶着三夫人在后面跟着。
寂静的傍晚,月光格外迷人,三夫人紧握着暮云的手,生怕她一下子就飞走了一样。虽然如此凉夜,暮云依旧能够感受到三夫人脸上笑意不退,对于能和暮云的再次相见,她是真的心存感激。
一行人绕过假山环石,竹园水池,终于到了三夫人住着的院子,秀儿抱着干净的被套过来问询三夫人,“可是将二小姐之前的房间收拾出来吗?”
三夫人却摇头道:“暮云今晚跟我一起睡,不用另行铺床叠被了。”
秀儿听后,自然是笑着应允的,上前在三夫人的床上加铺被套。
暮云也点头说好,又说:“母亲,放才我许是吃的太多的了,现在胃里即食难消,且容我先到院子里走走。”
三夫人忙焦急走来,将暮云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说:“现在外面都黑透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暮云却摇头道:“我自己一个人便好,母亲忘记了,我是自小在这院中长大的,自家院子,母亲还怕我走丢了不成?再说了,薛大人如今住在我们家,出于礼貌我也得过去跟人家打声招呼不是,毕竟是太后娘娘派他陪同我回府的,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三夫人一听,便不再反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含笑看了看暮云,说:“女儿啊,若你在太后心中有些地位,何不寻了机会求太后为你指一门好亲事?”她顿了顿,又走进暮云一些,笑着悄声说道:“我瞧着那薛大人是极好的,摸样家世都不错,若是得此乘龙快婿,我便再无他求了。”
暮云一听,红着脸直跺脚道:“娘!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呢!人家薛大人是因着公事才来我们家的,你以为人家对我有意思呢?快别这样想了,叫人家知道了笑话!”
三夫人却只当暮云是小儿女心性,故意笑而不语,直连哄带骗的说:“好好好,为娘再也不提,再也不提啦!你早去早回罢。”说着便憨笑着去安置柔儿了。
暮云心中又是温暖,只有把自己当做至亲骨肉,才会如此操心打算,虽然是乱点鸳鸯谱,也是包含浓浓亲情,这在暮云古代的生活中,是极为珍贵难得的感觉。便也不再计较,四下看了看,匆匆出门了。
如此星辰凉夜,却是无意欣赏,满脑子的都是权谋政斗。暮云原先看过一篇统计报道,说这天底下最高危险的职业,第一当属古代帝王,平均生存年龄是所有职业之中最短命的。
虽然可以将世间所有绝色佳丽都收入囊中,可享受世间最高规格的奢靡生活,集世间最高生杀大权于一身,可这皇帝座也是世间最为不安稳的。
要提防着是否有外敌入侵,内臣叛乱,要关心百姓是否安居乐业,要担心天下人是否能完全服从自己,明日会不会有人将自己赶下台来?会不会哪天有突如其来的刺杀?甚至今晚的膳食会不会有人下毒?
想来,这皇帝人人想当,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得起,如果皇帝没本事,就会被其他人的人性贪婪欲望撕咬得连骨头都不剩。哎,人生短短一世,何必呢?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暮云吓得不轻,她本能的叫了一声,惹得薛穆哈哈大笑,又担心笑声将其他人吸引过来,不得不憋着笑意。
暮云吸气责怪道:“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薛穆仍是止不住笑意,照例站直身子抱臂说道:“若你不是心中有鬼,又何必如此惊慌,快说吧,刚刚在想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暮云也不恼,反过来取笑道:“若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对你言明?”看了看周围,确信方圆几十米再也没旁人,肃容问道:“李管家走后,你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薛穆低头,故作冥想状,暮云见他又开始顽皮吊人胃口,便伸脚踢过去,低声吼道:“你个小子,姐姐问你话呢,干嘛不回答?”
薛穆大约没想到暮云会抬脚踢人,心中没有提防,却给她提了一个正着。今天来到她家,见这十足的大户人家摸样,实在难以相信暮云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摸样,有的只是可爱淘气,不禁十分好奇。
“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害臊!”
薛穆嘟嚷着,还作势弯腰下去揉揉腿,一脸委屈的摸样。
暮云一瞧,心中更是得意,笑道:“哼,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姐姐后头还有更厉害的招儿呢!快说!可别枉费姐姐我冒着被人暴打一顿的风险为你转移注意力。”
薛穆忙问:“刚刚我离开了之后你们又发生什么了吗?”
暮云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少扯别的话题,给我说重点!”
薛穆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个性的女孩子,竟然乖乖的点头,恢复一本正经,说:“你猜测的果然准确,趁我们晚宴用餐的时候,这钟老头果然派人入宫去打探消息了。”
他极为赞赏的看着暮云,却故意吊高音量,煞有介事的说:“若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此刻我们的假戏或许已经被揭穿了。”
暮云眼波流转,没仔细研究薛穆的表情,反倒是极为受用,笑着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那人许是已经被你截住了?”
薛穆先是嘿嘿笑了两声,又一本正经的说:“是,又不全是。”
暮云心里着急,哪里能容他如此吊人胃口,刚要做发火状,便听薛穆说道:“我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飞檐走壁一般从钟府顶楼越了出去。”说完抱臂笑道:“可我把他给放走了。”
暮云几乎要背过气去,薛穆忙说道:“此事说来,还得亏了皇上思虑周全,原来皇上察人入微,早早便猜到这钟老头疑心颇重,必会派人入宫刺探。早在下午的时候,他便已经派了第一波人进宫打探消息。”
暮云背过身去,面上装作不愿理会薛穆,心里却暗暗吃惊,下午只顾着同三夫人叙话,倒真的没有料到钟守动作这么快,而且下午薛穆和自己都在院中无所事事,钟守便贸然派人回去,不担心被撞个正着吗?
原来萧逸哲连这层都想到了,暮云不由得对萧逸哲的诚服更加深了一分。
忙问道:“那后来呢?”
“皇上早已识破钟守在太后宫中的眼线,并另行更换,所以钟守派了两拨人回宫刺探回来的消息,便是我们希望他带回来的消息。”
噢,原来是这样?原来萧逸哲早有防备!早早的便安排下这釜底抽薪之计,叫人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可是他委托自己办这么重要的事情,又不将全盘计划合盘而出,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暮云反应过来,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