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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的绕道太后身后,在她耳畔轻声说:“太后,兵部急件。”
太后眯着的双眼微睁了睁,不动声色的对暮云笑道:“今日你且先退下吧,改日哀家有空再找你说话。”
暮云忙起身行礼,末了临走之际,太后突然说了一句,“难得你同芳美人有缘,日后你主仆二人可多走动走动,芳美人性子弱,多个人同她说话,哀家看着也高兴。”
这个……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暮云忙跪着谢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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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男人心,深似海
夏日傍晚的微风格外凉爽宜人,慢慢的吹散白天地面上积攒下的热气,行走在绿荫小道之间,真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暮云今日闲来无事,吃过晚饭之后便在萦碧轩附近随意走动,此时昕秀的伤势渐渐好转,有时能够在人的搀扶之下简单的活动片刻,连日来的疲惫和内疚总算能够得到暂时的缓冲。
头顶偶有小燕子单只飞过,暮云痴痴的抬头望去,听见那小鸟叫声嘶哑,便叹道:“你为什么是一个人?你可在思念谁吗?”
多年情爱欢愉,暮云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男友那么忍心,为了一个认识不多的女人而将自己置于死地。
都说女人心深似海,男人又何尝不是?
“哈哈,有意思。”
一声陡然的男音吓退了暮云天马行空的思绪,定睛看着眼前,并不是高楼大厦宽阔马路,而是这层峦叠嶂,巍峨耸立的宫墙之中。
“什么人?”
暮云警惕的叫出声来,待看清那男人的面孔之后,立马便后悔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呦我的祖宗!这是狭路相逢吗?怎么偏会在这个时候遇到?
萧逸哲颇为玩味的看着暮云,仔细看了好一会,看得暮云耳根子都有些发红的时候,才笑着说道:“有一会子没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在宫里了呢。”
暮云颇为难为情,又不知道怎么接过这话,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欺君吧!
不过,暮云心中隐约有一丝的感动,才不过一面之缘,这个人竟然能够一眼认出自己来,这说明了什么呢?
萧逸哲见暮云不回答,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左右探寻,找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墩子掀袍坐下,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说道:“你可真有点与众不同,说说看吧,当日为何要欺瞒朕,说自己名叫楚梅。”
暮云想着今日怕是不能够蒙混过去了,思索片刻之后索性全部认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奴婢该死,不该欺瞒皇上,顶替楚贵仪的名号更是罪大恶极,还望皇上能够念在当日奴婢并不认识圣驾,原谅奴婢的莽撞行事。”
暮云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那半句几乎低的连自己都听不见,这样的求饶,连自己都觉得太没有说服力了,不知道这萧逸哲一会要怎么收拾自己,只好听天由命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呢,没曾想在宫中待了许久,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教训的是,奴婢今后定当谨遵教诲。”
只要你现在能够放过我,你就算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也要欢天喜地的说是对啊!
萧逸哲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拿一方石墩,眼角带笑的望着暮云,示意暮云坐到他的身边。
暮云心跳的突突的,虽然并不像这古人一样过于看重男女大防,可这里好歹是宫廷里头,且不说遵从萧逸哲之后会有什么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光是给人看到,都要少不了风波厄运,像楚梅那样没事过来找茬的人,必定是一拨又一拨的来,何必要惹上那个麻烦。
可是,若是违背了这个一国帝王,眼前这关便不能够混过去了。
见暮云迟迟不坐到自己身边,萧逸哲像是才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噢,我差点忘记了,你跟这宫里的女人不一样,可不是温良顺从的。”
暮云听后,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窘迫,真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样。萧逸哲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叫人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嘛。
也许,一直以来的性别和身份的绝对优势让他已经十分习惯于游走这后宫美女丛中,他视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可以任意的临幸和抛弃。
实际上,他的想法亦是对的。只是偏偏自己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否则或许也会如他所希望见到的温良顺从。
“起身吧,你若不愿意坐下,就站着也可以。”
暮云心中有一丝感动,犹豫片刻便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裙摆,十分恭敬的站在他面前,等候训话。
“你还不打算将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么?”萧逸哲见到暮云乖巧的摸样,仿佛心情大好,眼中带有期盼,仿佛暮云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虽然对萧逸哲没有好印象,可一个如此高高在上的帝王,肯纡尊降贵的对自己示以友好,却是叫人不能拒绝。
暮云清了清嗓子,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钟暮云,京畿都尉统领钟守正是奴婢父亲。”
“哦……原来你是钟府的小姐。”
萧逸哲如有所思,暮云看得清楚,方才在萧逸哲眼中那燃起的一丝丝希望随着自己的回答转瞬即逝。
“行吧,朕要回宫了,你跪安吧!”
暮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萧逸哲现在的话更刚才相比,似乎多了一丝冷淡无奈的意味。接着看着他慢慢的起身,双手背后缓缓离去,微风吹动他的衣袍,背影十分飘逸黯然。
晚上,暮云躺在床上,没由来的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迷糊之际,耳边竟然不断回旋白天萧逸哲说的话。
“噢,我差点忘记了,你跟这宫里的女人不一样,可不是温良顺从的。”
“哦……原来你是钟府的小姐。”
“哦……原来你是钟府的小姐。”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第六感专家,暮云的直觉告诉自己,萧逸哲白天说的话绝不像字面上那样简单。或许他也有一段辛酸的故事,或许自己的出现使他想起了自己故事里面的人。
暮云干脆坐起来醒神,伸手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自言自语道:“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是这么久没谈恋爱,想男人想疯了吧你!一个花心大少你那么在意他做什么?你管他有什么故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
给自己一个说法之后,暮云觉得坦然了,放松的躺了下来,裹好被子,就这窗外梭梭的竹叶晃动声,安然入睡。
好像睡着了没多久,便被窗外的敲锣打鼓声惊醒。暮云揉揉双眼,看着窗外有烛火不断闪耀,忙爬起来找了一件披风出门看看究竟。
心想,这半夜弄这样大的动静,必定不是寻常的事情。
刚出门,便有三两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正要对暮云行礼,暮云迎上前两步摆手罢礼,问其中一人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样吵闹?”
中间那个小宫女年龄略大,此刻定神答道:“回暮云姐姐,倾云宫姚贵妃的金手镯不见了,此刻正在满宫搜寻赃物贼人。”
暮云听后眉头一皱,心中对姚贵妃那粗鲁的性子更加厌恶几分。又问道:“那么可搜出了个究竟?”
宫女答道:“听说已经搜了大半个时辰了,西六宫各院房都已经搜完,眼看侍卫就要往咱们东六宫过来了,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暮云略微沉吟片刻,又问:“此事皇后知道吗?姚贵妃搜宫可有皇后手令?”
宫女摇头说道:“皇后娘娘那边还不曾有消息传来,奴婢们也不敢过问。”
暮云又道:“你们吩咐下去,所有人穿戴整齐,到我院子集中,出来时将你们房间的所有衣物柜子全部打开,首饰细软都要摆放在目光所极的地方,若有任何藏私,必当重罚!”
三个小宫女听后裣衽一福,“奴婢遵命!”便小跑着下去传令。
不一会子,院子里集中站着二十多位宫女,有的才入宫不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眼中畏惧,身子缩成了一团,呆呆的看着暮云。
暮云站在台阶之上,此刻也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束腰宽袖长袍,外面依旧披上了一件淡紫色绣花披风,青春逼人之中又多了几分庄重的感觉。
她横眼扫视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用力看了一遍,便朗声说道:“我问你们,这会子可有给倾云宫送过衣料?”
所有人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人群之中走出两个梳着丫头发髻的小宫女,双手紧紧交叉自胸前,几乎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