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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第一件事,我要你再开学回学校了之后,帮我好好盯着那个张君,还有那个麻雷子,龙威也是个老江湖,做事向来密不透风,如果他真跟洪岩的事儿有关系,我们别想从他身上查到一点儿破绽……”
洪爷说到这儿我恍然大悟,看起来,洪爷是准备把张君和麻雷子两个人当成是解开谜团的突破口。
毕竟这两个人跟洪岩的死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关系,或是直接关系、或是间接关系,但绝对不可能没任何关系,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带着手底下的高一学生,去帮着电话里的“光头”跟二龙作对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点了点头,朝着洪爷说:“洪爷你放心吧,洪岩是我好哥们儿,只要能尽力的,我一定尽力……不过……”
我犹豫了一下儿,忽然又问:“不过有一件事儿我不大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就行了。”
“洪岩是新洪门的三爷,按理说他出了事儿,最想报仇的应该是新洪门对吧?可怎么我感觉二龙比你们还要认真?”
“缘起缘灭,终归是一个义字。”洪爷叹了口气,又含笑说道:“二龙和洪岩的交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二龙之前把在洪岩坟前遇到你的事儿都告诉我了。”
“可这不过是洪岩跟二龙的私人交情而已,那您呢?”我又问:“您是新洪门的老大,二龙是二龙堂的龙头,你们两个人应该是势如水火才对吧?”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其实,二龙为人怎么样,我当然不是不知道,尤其是现在帮派里出了这种事,相比我自己手下某些居心叵测之辈,二龙更靠得住……小子,这世道的险恶人心你还不懂,等你懂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依靠一个外人来为洪岩报仇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即便我跟二龙只不过见过区区两面,但相比起以前见过的其他一些江湖人物来,二龙显然比较与众不同,只凭他在洪岩墓前的那番话、那些举动,已经验证了一个问题:这个人,可交。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又问洪爷:“那你要我办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只听洪爷说道:“都这么晚了,晓萌一个人回家我怎么放心啊?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儿,如果她还没回家的话,你去送送她……”
听他说完,我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心说你个糟老头子现在倒是想起晓萌来了,既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你他妈刚才还赶人家走干什么?
洪爷似乎一眼就看透了我心中的鄙夷和愤怒,于是笑了一下,自顾自地说道:“小子,你毕竟还太年轻,有些事儿看得不够透彻。刚刚晓萌说的那番话是在撒谎,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不过晓萌为什么撒谎,你想过没有?”
洪爷朝着问道,我恍然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你可真是个傻小子啊,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呢?”洪爷摇了摇头,又叹道:“晓萌之所以说谎,当然是为了替你和樊荣挡事,如果我当时直接戳穿晓萌的谎言,不单晓萌为你们所做的一番苦心都白费了,刚刚的局面,也会变得更加的尴尬,你说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明白了一点儿。
的确,如果说刚刚洪爷看出晓萌是在说谎后,直接拆穿了她,那么,不单晓萌为我们所做所承担的事情都算是白费了,而且,接下来洪爷自然而然会逼问我和樊荣真实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样的话,即便我们两个把实话说出来,也等于是被逼无奈之下才说的,我对樊荣做了那种事儿,而且要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才承认真相,那么,洪爷不想干掉我估计都不可能了……
而现在这种情形,晓萌的谎话没有被洪爷揭穿,但因为洪爷骂走了晓萌,我却不顾危险自己站出来坦诚了一切,虽然洪爷同样难免会义愤填膺,但至少说明我还是够坦诚、敢于承担的,洪爷也自然而然就有了放过我一马的台阶了……
我刚想到这里,洪爷突然又笑了起来:“小子,有句话你记住,这个世界并非没有绝对的真相,而是完全不需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就是真相,所以,又何必刨根问底把事情变得更糟呢?”
虽说洪爷的话似乎有点儿深奥,一时半会儿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但我还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总之,不管他教育我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却是对的,虽说……虽说害得晓萌哭着被赶了出去,但却间接地保住了我一条命,也挽回了樊荣和洪爷的父女之情……
“总之,快打电话吧,她一个女孩儿在外面,不安全的。”
洪爷说完,我赶紧把手插进了裤兜儿里,然而这才想起来,我他妈哪儿有手机啊?我手机早就被周圣那个杂碎给没收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望向了樊荣,只见樊荣已经拿出电话儿拨了出去,见我望向了她,直接点了一下儿免提,电话里随即传出一阵阵悠长的等候音……
等候音响了一会儿之后,晓萌却根本没有接听,樊荣的眼神中立时露出一丝慌张,怕是因为晓萌没有接自己的电话儿,而担心起晓萌的安危来了……
见她越来越慌张,我赶紧安危起了她来:“樊荣,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出去找她,她可能因为刚刚被你爸给赶出去,正躲在哪儿哭呢,不会出事儿的……”
我作势要走,樊荣赶紧也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大半夜的,你跟我去我可照顾不了你,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
我说着把樊荣手里的电话儿拿了过来,又问了她她家里的电话号之后,笑着说:“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就行了,找到晓萌之后,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儿,行吗?”
见我态度坚决,樊荣想了一下儿之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我从她家走了出来……
第381章玷污
虽然樊荣家住得是高层,但之前晓萌离开时是走楼梯下去的,未免她可能正躲在某层楼的楼道里哭,于是我还是决定也顺着楼梯一路小跑下去……
二十多层,等下到了一楼,我他妈腿已经软了,刚要靠在楼道口儿休息一会儿,一阵喜洋洋主题曲就从我口袋里传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低头一看,原来是樊荣的手机在响。
我心说幸亏你跟猴儿哥不熟,就见过一次面儿,要不然让猴儿哥听到这串儿手机铃声,还得直接硬起来……
掏出电话儿来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樊荣家里打来的,我赶紧接通电话,没等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樊荣的声音:“怎么样了?找到晓萌了没?”
“我……我刚下了楼,你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喘口气吗?”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说着话,我也扶着墙走出了樊荣家所在的这栋楼,朝着小区门口儿走去。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马路上昏黄的路灯照得人心里慌慌的,一阵阵小冷风更是像一把把刺骨的刚刀一样,在我的胸口前刮来刮去……
当时也装逼,已经是深秋了,连个毛衣我都没穿,T恤衫外面直接套了个薄薄的外套,为了装逼,而且还故意没拉拉链,敞着怀。
深秋的小风一吹冷飕飕的,吹得两边的衣摆乱抖,还真有点儿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感觉,那叫一个帅气,不过帅气的同时,我他妈也已经被冻得跟个孙子一样了……
我佝偻着身子在昏暗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四处寻找着孙晓萌的踪迹,但四周围根本就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想叫两声孙晓萌的名字,兴许她要是再附近就能听得见,可是,又不敢叫,这大半夜的,万一扰了民再挨顿打怎么办?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离开了樊荣家的小区很远,前面的路口儿,似乎连路灯都没有之前那段路明亮了,越发的昏暗恐怖。
而这条街的两边,小巷子又出奇的多,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时不时朝着两边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左顾右盼,后背一阵发麻,就像是每一个黑暗的胡同里,都正有无数双血淋淋的大眼睛正在瞪着眼朝我张望一样,吓得我毛骨悚然……
而就在这时,一阵似有若无的娇喘声却忽然灌入了我的耳朵里……
“啊……别……求你们别……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吓得顿时双脚一软浑身一麻,连路都走不动了……
而我一停下,那阵声音却又更加地清晰了起来,似乎……是一个女孩儿正在哭泣地求救,但声音却出奇的低沉……
“别……别进去……别……啊……不要……”
一时间,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操,难道是晓萌……
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