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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上从不任意妄行,更不肆意蛮横无理。
公主身边的嬷嬷早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亲自上前开了门,迎进林致远:“林大人。”
十八公主柔柔的欠身,笑道:“林大人将来封侯拜相的时候,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小人物才是。”
“哦?此话怎讲?”
十八公主嗔道:“林大人还作弄我呢,我明明听到……”立在一侧的嬷嬷插了话:“公主,称呼。”
十八公主吐了吐舌头,一拍脑门儿,笑道:“这个活儿还真不好干,偏偏叫我做了,不,是本宫……本宫听见林大人与羌夷大皇子商量的好,还真打算将本宫送进虎穴去,要是按照本宫的意思,索性来两剑,两个皇子一人一刀,也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天朝的威势。”
嬷嬷眉头这个紧皱,斜眼睛去瞪说话的十八公主,心道:自己教导这么久都白练了,一个词一个词的教,如今倒好,都还给了自己……要不是皇上曾嘱咐,要自己将眼前女子当成真的公主一般儿,谁还愿意受这样的累?
嬷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望向林致远:“林大人与羌夷人的话我们也没敢细听,可有一个却听明白了,大人的意思……还是叫我们去和亲,只是,投奔大皇子可不是明智之举啊。”嬷嬷神情复杂的看着十八公主,“况且,公主能不能应承下来还是个事儿。”
林致远收起了闲逸之色,问道:“公主殿下,你可有把握挑动羌夷的浑水?下官刚刚细瞧了一下,柯木智对公主并没有产生猜忌,相反,因为要截杀的这件事儿,他对你心中有愧,咱们可以善加利用这一方面。到了羌夷的地界儿,下官就不能再保护公主的安危了,为避免羌夷方面起疑心,皇上连暗卫也不准公主带着,将来这一行……公主还需要谨慎小心。只要公主能搅动羌夷这潭死水,叫各方势力纷纷出头,公主便是我们天朝的最大功臣。”
林致远说的诚恳,十八公主也不复刚刚的玩笑之意,颇有几分皇家贵气的沉声道:“本宫自保不成问题,今日也瞧见了羌夷的大皇子,林大人当时可说,这人身边有几个身手不赖的人物,本宫当时还以为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本宫猜想,他要是和我过过招,也不过是十来个回合的功夫。不过,柯木智左边的那个倒很精明,本宫觉得,他是有什么疑心。”
林致远一惊,他怎么没看出来,“公主的意思是?”
“本宫虽然常年用温泉保护,手上不会有什么厚茧,但是因为家师教导的是‘严娘拳’,讲究舒缓发力的意思,因此肩膀比多数女子都要散,嬷嬷今日特地叫我穿了厚厚的锦服,本意也是存了多多少少的掩饰一点的意思,可我总觉得那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林大人,你想,本宫现在就有可能被人给认出来,将来到了羌夷……”
第261章 四娘子劝说有情郎
天色微朦,沿着江面上有一层青灰色的光晕,此时此刻,许多户人家还都在睡意中,而荆州的码头上,却是别样的景象。
柱子是荆州城里最普通的一个老百姓,却年纪轻轻就加入了本地最大帮派沙河帮,不过干的可不是什么风光无限的活计,而是卖力气为生的扛活。这种简单的劳作特别消耗人的生命力,除了年富力强的人能干上七八年,大多数人都黯然的消失在了荆州码头,转而做了别的事儿。
一个麻袋,只有一文钱,在荆州,一文钱也不过是买一个包子吃而已,还不是肉包子,柱子想要养家糊口。非要扛二三十个才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他又是个心气儿高的,总想着有自己的店铺,将来叫子子孙孙彻底脱离了这种苦日子。别人背一个,他就背两个,别人赚了铜钱就去吃鱼糕丸子,或是去娘窑馆找个相好的,而柱子从不做这样的事儿,他将自己的血汗钱一点一点的攒起来,顶多就在肉摊上和老板磨一磨,买根最便宜的骨头给两个弟妹解解馋。
柱子对于沙河帮了解的实在不多,他加入这个帮派全是为了生存,毕竟,有了自己的兄弟们帮衬,在码头上也好讨生活。
不过,这几天柱子有了新的差事,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大运,被大当家的亲信找去,叫自己每日就在码头前盯着,看一艘二层大船有什么动静,一旦有异况速去回报。这是柱子第一次给老大办差事,从来没想过原来大当家的竟然这样阔绰,出手也大方,竟然每日都给自己一两银子,而且还是当日结算。
柱子知道,像他这样同是盯梢的,码头上还有十来个,都是一起扛活的弟兄。当柱子捧着白亮亮的银角子时,他甚至希望那艘大船能一辈子留在荆州码头……
因为天气还大早,柱子难得清闲一次,坐在孙四娘家的茶寮里,这个位置最好,不但离码头近,还能将二层大船的全貌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在四娘家喝茶的人……除了柱子,就剩下一个干活的活计,还有四娘了。孙四娘身姿高挑的站在粗木柜台前,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轻言挑逗着柱子。
“我说柱子兄弟,你可是个惯会过日子的,往前姐姐死活拉你来我们茶寮喝茶,哪次不是被你给推拒了?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孙四娘夸张似的探头瞧了瞧,“不对啊,这日头可没升起来呢,柱子兄弟该不是睡迷瞪了吧。”
孙四娘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年轻人,心眼儿好,会过日子,最重要的是……有的是气力。孙四娘的丈夫是个不中用的,前几年因为和人逞凶斗狠伤了身子,要不是沙河帮的焦老大给保下,估摸着孙四娘早就成了寡妇。
不过有的时候想想,四娘倒更愿意自己那个时候成为寡妇,总比现在活受罪强。
她家爷们现在每日一身的病,就在后面管着烧水,还十天半个月的犯病。
拖累死人……
所以孙四娘越瞧柱子越喜欢,只可惜往日里没什么接触的时候,这小子又木讷的紧,孙四娘不敢太过露骨。今日好容易得了机会,自家爷们还在后面犯瞌睡,前面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在帮工,她这个时候不上前好好“聊聊”,还等什么时候?
孙四娘抿了抿两边的鬓角,回身从大柜架子上拿了一小撮茉莉的高碎,往甜白瓷的小茶碗里一扔,倒上滚热的开水,一扭一扭的就到了柱子的近前。
因为孙四娘没刻意盖上茶盅盖儿,所以那茉莉的香气直往柱子的鼻子里钻。
柱子满是警惕的道:“老板娘,我可只带了一个铜板儿。”
意思很简单,你要是强迫我喝这个好茶,可是没钱收的。
孙四娘扑哧一笑:“傻样,请你喝的。”兰花玉指一点柱子的脑门儿,模样要多轻佻就有多轻佻。不远处正抹桌子的活计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顿,不过可没敢回头瞧,而是老老实实的当做没看见。
孙四娘见柱子不动,于是将茶盅往前推了推,“好兄弟,你先喝,姐姐有件事儿问你。”
白嫩嫩的茶碗,里面的水变成了鸡蛋黄似的颜色,透着喜人劲儿,柱子什么时候喝过这样好的东西,不过……“嫂子你想知道什么,先说说看。”
孙四娘“哼”了一声:“我可当不起你的这一声嫂子。”
码头上流言蜚语最多,大家早就说,孙四娘不是个善茬,将来迟早就撇了她家爷们。柱子并不是真的木讷,相反,很精明,他以前是没有和孙四娘接触的机会,就算四娘刻意拉他,柱子也以为是那种招揽生意的方式,今儿来看……孙四娘是有别的意思啊。
柱子瞄着搭在自己黝黑胳膊上的白皙小手,不禁笑道:“姐姐想问什么?”
孙四娘的脸立即笑开了花儿:“很该是这样,我问你,你昨日起就没在码头上扛活,跑到那边干嘛去了?”
柱子心里明镜儿似的,看来孙四娘早就在盯着自己了。他忙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身子不舒泰,想歇歇。”
孙四娘一翻白眼儿,恨恨道:“在姐姐面前还说谎儿,趁早和我交代,不然将来别想进我的茶寮。”风骚至极的的四娘子将手往下挪了挪,直接握住了柱子的大手,摩挲似的拨弄着。
柱子何曾遇上过这等艳事,只觉得脑门充血,浑身燥热,干巴巴的添了添嘴唇,柱子说道:“姐……姐,这不好。”眼神往帘子里面瞅了瞅,孙四娘想起自己家那个死人,也不得不收敛一二,便规规矩矩的坐好,柱子颇感失落,他还以为孙四娘能坚持一二呢,这样便可坚定自己的想法。
“好兄弟,你告诉姐,你这是干什么呢?”
柱子呵呵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大当家的吩咐我做件事儿。”
孙四娘皱眉道:“焦老大能有什么好事儿想着你。”
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