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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峰听了这番解释,不禁赧然,亏得自己在公门做了许多年,考虑问题竟不及一个小娘子周全,又连连称愧!
这番下来,吴翩翩对韩云峰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人不可不谓正直忠勇,但她却不可招揽,这种人就是只能让人欣赏的!
硬要收罗麾下,只会适得其反!
倒是熊大刚,那眼神满满的都是“郡主,我要投靠你!”
吴翩翩这才问起案情,问起韩云峰为何在许久之前就开始查这件案子。
因为职业关系,韩云峰经常会到扬州府辖下的各个县或者乡村去办公差,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只是置之一笑,也以为只是个少女与情郎私奔的桃色故事而已,第二次再听到类似的故事是巧合了,可是第三次又听说类似的故事则就蹊跷了,于是他就留了意,结果发现都是上香之后发生的!再一查,都是在青云观上香之后发生的,而青云观的背景他亦深知,便开始悄悄查起此事来,而后越查越心惊,昨天,他将此事报与扬州府管理刑狱这一块的陆参军,本也没指望陆参军这个官油子有多大作为,只是希望他能将此事报上与刺史大人知晓,没想到这厮直接对他下杀手!
吴翩翩沉吟不语,作为一州之司法参军,居然如此为青云观做打手,看来,青云观和阮家对扬州官场的控制比她认为的还要深!
想了一想,便对韩云峰说道:“其实,上次在青云观遇到许家女失踪之事后,我责成广陵县彻查此案,却半个月都毫无头绪,就对青云观有所怀疑,我还曾派人去探过青云观,一进去就折了!”
韩云峰和熊大刚听闻此事,也都惊了,没想到青云观这么黑暗、这么强悍!
他们原以为最多是观中有部分不法道士与某些势力勾结所为,现在则表明了为恶行凶的就是以那个“云阳真人”为首的道士团伙!
吴翩翩又对熊大刚说道:“此案,你们广陵县衙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青云观外围转转就行了,别贸然进入,得不偿失,亦打草惊蛇!”
熊大刚连忙称是!心中有了被高高在上的顶级上司关心的温暖感觉。
韩云峰则建议吴翩翩与刺史大人商量,组织力量彻底清查青云观!
吴翩翩摇头,“你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失踪女子与青云观有关,并不能将青云观如何,最多推替个罪羊出来,相信这点对于青云观来说很容易;甚至连替罪羊都不用推,直接倒打一耙!”
韩云峰道:“只要彻查青云观,一定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姑娘,还有其他为非作歹的证据!”
吴翩翩摇头,“等你进去,那里面估计什么都没有了!保证是个干干净净的道门清净之处!”
韩云峰黯然!
先不说有的是人给青云观通风报信,就算没人通风报信,这样的藏污纳垢之地,也一定有暗室和地道之类的!
按照云阳子那样的背景,那么多的依仗,若不能将其即刻“钉死”,当场捉住恶行,他就能翻盘!
不说与他勾结的人,就说那么多追捧他的贵人,包括太后,会承认自己眼瞎么?会承认自己把个恶贼当得道高人供奉么?
“那郡主以为该如何?”
“此等为害一方的獠贼,本郡主断然不会让他存活于我的治下!”吴翩翩肃然道:“只是,除恶务尽这个道理,两位捕头应当明白,如若不能让首恶伏诛,拔尽爪牙,他日还会卷土重来,或者从此地逃出,去为害他处百姓!二位以为然否?”
韩云峰和熊大刚顿时肃然起敬,他们只想着破案,但是完全就没有人家郡主娘子看待问题的高度和远见,没有那个大局观!
吴翩翩继续道:“故而,本郡主需要一个契机,务求雷霆一击,将其一网打尽!”
听到此话,二人顿时眼巴巴地望着吴翩翩,期待听到郡主娘子的说的“契机”和“妙计”!
“对于云阳子的身份,我已派人去查了,再过半个多月应该就有结果了!”
然后,在二人满心的期待中,吴翩翩结束了关于案情的讨论,说起了对韩云峰的安排:“韩捕头的家人,最多再两个时辰就会有回报,我派去的人会直接将他们安置在城外庄子里,韩捕头受伤不轻,我一会亦会派人送你出城与家人团聚,好好养伤便可!如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给你按一个罪行,明日扬州便会出现抓捕你的通缉令!”
对于郡主的戛然而止以及话题转换,两位捕头颇为不适,很是呆愣了一会,然后就默默地听着。
接下来便是恭送郡主离开!
虽然二人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毫不妨碍他们对郡主的敬仰之情!
一个已经决定将身投靠;一个则在心里感激涕零,认为郡主就是拥有仁慈、正义、智慧等种种美好品德的天之骄女!
郡主离开后,一个气质娴静的中年仆妇上前对二人施了一礼,一面送二人走出院子,一面对二人道:“此处曾是王爷的一位恩师所居之处,王爷在世时,喜欢此处幽静古雅,有时在此作画,故郡主想念王爷时,会来此处。郡主喜静,还望二位勿将此处外传,以免有不相干的人来扰了清净!”
两人连忙应诺,绝不对人说!
中年妇人又施礼谢过,叫了四个小厮来,两个扶韩云峰去客房休息,两个送熊大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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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影乐心率有点不齐,有点心慌气短,只更了二千多点字,请原谅!
☆、第56章 住处
吴翩翩回到郡主府后,直接去了书房,却未召见任何人,独自一人待到了下午。
张昭兰带来的信息,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震撼。
父亲年少时竟有那样的一段往事!
父亲在四年多前,去京城之前留了两个密封的铜匣,却并未交给他,而是给了一个他最信任的心腹,在吴翩翩扶灵回到江南后才交给她。
一个大一些铜匣内是遗嘱,父亲详细地交代了身后事,将他所有的人、财、物一一详细罗列与说明,交付与她;还有他此次进京的前因后果,以及种种牵涉。
另外,还有一个小铜匣却要求她在满了十八岁后才可以打开看。
现在这个小铜匣就摆在吴翩翩面前,她想现在就打开!
可是离父亲的遗命说的可以打开的时间,还差了十个月!
从上午犹豫到下午,吴翩翩终于还是打开了铜匣!
铜匣里是一张绢帛,密密地写满了小字,展开绢帛,果然是讲述的这件事!
铜匣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玉匣,不过两三寸见方,是由一整团寒玉挖空琢成,一层厚厚的蜡包裹着这个小玉匣。
她知道这个玉匣中是什么,没有打开!
她的父亲在离去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也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可是这种细密与周到,又何其残酷!
不论是对看这张绢帛的人,还是对写这张绢帛的人,这都是一件凌心虐肝的事情!
一个骄傲无匹的人,得将自己年少时最叛逆不羁也最不堪的事写下来,留给女儿看!
他早就料到他那个与他一样骄傲,与他年少时一样叛逆不羁的女儿是绝不肯好好的按照他所要求的那样乖乖地呆在江南,做个富贵闲适的郡主,一定会尽所能去逆天而上,使尽翻云覆雨手,去向那个人世间最高的存在讨还公道!
逆天而行,随时会粉身碎骨!
他只能选择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以免在将来做出某种错误的选择!
吴翩翩将绢帛点着,看着它燃成一撮灰烬,似乎一身的力气也化成灰烬,只觉得疲惫不堪!
门外又响起夏叟低低的呼唤,“郡主,申时了!”
已近三个时辰了,吴翩翩一直呆在里面,连午饭都没有用!
吴翩翩将小玉匣又放进铜匣,打开身后的密室。
密室中檀香袅袅,供奉着吴王的画像,吴翩翩将铜匣放在了画像下的供桌上,而后在供桌下的蒲团上跪下,深深拜了三拜,退出密室。
当吴翩翩终于从书房中出来时,夏叟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声提醒道:“郡主可要传膳?老奴一直叫人备着呢!”
吴翩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风墨竹,“传吧!叫风侍卫来陪我用膳!”
夏叟连忙去传话,吴翩翩走进了一旁的小偏厅,坐下之后,便拿眼冷冷地看着风墨竹走进来,看着风墨竹又准备行礼,皱眉道:“木头,坐罢!”
因为昨天才生了一场气,一时间气氛有点冷场。
“昨晚,那药丸吃了没?”还是吴翩翩先开口了,虽然语气不善。
“吃了!”
侍女将碗筷及饭菜摆上了二人面前的几案,吴翩翩便不再理他,专心用饭,却看到风墨竹也吃得甚是欢实,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