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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哔哔嘣哔哔嘣……”应风怀的手机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响了起来。
“god save me!”他不可抑制的骂了句脏话。
她的神志“嗖”的一下全部回到自己的脑海里,急急的想推开他,但是他抱的她不让离开身边半步。
应风怀用脚趾勾起散落在地上的长裤,悉悉索索的摸出手机:“请讲!”
没有回音?“是谁?”
电话彼段一阵子的沉默,然后就是挂断电话的声音了。
“shit。”饶是应风怀平时脾气再好,在这个非常时刻被打断也会咒骂出声音。
“啊……”李思屏抚平自己的呼吸,低头看见自己几乎半裸的身体,急急抓起一件衬衫遮住自己胸前的春光,猛然尖叫了一声。“啪!”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巴掌甩向应风怀。
“你打我?”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做了什么?她居然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她不想的啊,她只是气自己怎么能够这么意乱情迷,看到他就跟一个笨蛋飞蛾一样,一头扑了进去。
“我不想的,风怀。我不是故意的。”
“思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眉心的结打得解不开。
“我也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他一针见血,“你怕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离开你对吗?”
“……”她无语。
“你怕我会离开你,你怕我只是这里的过客,你怕所有一切的不确定,你怕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怕我自己会重新爱上你!”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叫了起来,只怕她早就爱上他了。
“那就爱阿。”他听到这话欣喜的笑了。应风怀看看自己,光着膀子,长裤丢在地上,只穿了一条内裤,陷在沙发里面,李思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的衬衫被他拿来遮挡泄露的春光了,她纤细的肩膀裸露在柔和的灯光下,吸引着他的视线。
“那爱了之后怎么办?”
“什么叫做爱了之后能怎么办?”他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你为什么不诚实一点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你为什么一直在考虑爱了之后怎么办?爱情来了就让它来了,我们接受它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抗拒?”
“你不懂……”她喃喃自语。
“什么叫我不懂,你不说我怎么懂?”他火了,为什么要执意追求爱情的结果?
他的口吻不可辩驳的存在着霸道,他急了,他一定要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推三阻四的。
“真的要说吗?”她疑惑的看着他。
“对。”
她深呼吸,想趁着这个时候大家把话摊开来说。
“哔哔嘣哔哔嘣……”要命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二度响起。
“应风怀,请讲!……恩……恩……我马上回来了。”
他的神色肃穆,额头涔出了薄汗,“十分钟,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思屏被他的神情吓着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伯母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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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唐少芬终究没有能够回纽约治病。
她的身体突然对化疗起了很大的反映,呕吐不止,人变得非常虚弱。已经不适合坐长途的飞机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丈夫、儿子以及李思屏。史蒂夫无法想象一个月前在西雅图还龙精虎猛的妻子,现在病怏怏的瘫在病床上。
“是体质的问题了。化疗几乎让她无法负荷。”主治贺希横这么认为。
“用药物控制她对化疗的强烈的抵触反应如何?”他思索了一下,开口:“美国刚刚批准了一种控制化疗反应的新药,或许可以拿来给她试一下。”
“这种药在国内买不到的。”贺希横反对,“而且我们并不知道这种新药的效果,贸然使用很危险。”
“这种药你不必担心。”他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应用于某些癌症患者的化疗护理上,在白血病这个方面虽然没有实验过,但是原理相同,且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新药物的治疗虽然是有些冒险,但是还是可行的,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贺希横叹气,他无法对应风怀冒险的方法表示异议,唐少芬骨髓中的白血病细胞仍然大于百分之五,暂时无法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的治疗,只能通过化疗。那么,放手一试吧。
贺希横终究是答应了应风怀用抗化疗的药物,应风怀立刻通知在美国的秘书,派人从美国送过来。
所幸唐少芬对这个药的使用情况良好,呕吐以及极度虚弱的状况已经得到了缓解。
他每天去病房看唐少芬,她的精神比起一个星期之前好多了。
杭州的夏天,酷热难挡,阳光刺眼,他早已经习惯了北美寒冷且干燥的气候,这里的天气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唐少芬还是有点虚弱的,但是她已经可以靠在床上跟他们说上半个小时的话了,她朝他身后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呢?怎么没有看见她来?”
“你是说李思屏吗?”
“嗯,她经常会过来陪我做化疗的,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过来?”
“她也要上班的啊。急诊室很忙。”
“儿子,她是不是就是你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啊。”唐少芬试探的说,“你们怎么又会碰到一块了?怎么回事?”
唐少芬的不断提问让他有点难堪,他真的不习惯对着母亲讲他和一个女子的爱情故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困难得开口,“妈,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简单还是复杂的,不就是谈个恋爱嘛。我看这个女孩子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给我们应家传宗接代了啊?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喜欢就去把她重新追回来啊。”唐少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的对这个儿子说。
“我知道了。”他漫应下,然后将唐少芬的枕头位置调好,拿过护士送来的药,递给唐少芬,不热络的语气代表不愿意多讲。
唐少芬也重新靠回床头,她的心里是极伤感的,一是为自己的病,二是为了这个总是把心事闷在肚子里的儿子。其实对于自己的病,她真的已经看开了,反正生老病死,哪个人没有经历过呢?如果真的治不好,那也是天意,她这辈子已经过的很多姿多彩了,婚也结了两次,难得两个男人都很优秀,游览了大半个世界,大半生很有钱,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可是她也有她的担心,她这个儿子到现在还不愿意结婚,她怕因为她自己和前夫搞的他对婚姻很反感,或者是对年少的女友依然痴恋,但是他好像对女的都没有什么兴趣一般。
唉……
她低头叹气。
“什么时候开始做骨髓移植?儿子?”
“明天,贺医生会过来帮你的。”他握紧母亲的手,微笑,“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
唐少芬看着儿子,“风怀,晚上能让思屏来看看我吗?让她弄点清汤牛肉给我好吗?”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夜晚的杭州灯火通明。
思屏坐立难安的等在病房内,不知道她今天特地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唐少芬支走了丈夫,看着儿子和儿子身边的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
“风怀。我明天就要做歼灭治疗了吗?”
“恩。”
“风怀,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做这个手术的危险性很高。你们一直都在安慰我,鼓励我,给我信心。”唐少芬摆摆手,“其实我想的很清楚了,就算骨髓移植不成功,就算我真的就这么死了,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特别遗憾,只除了一件事情……”
唐少芬别有深意的看向李思屏。
思屏的心如小鹿一样“砰砰砰”的跳动,太阳穴开始抽筋。
风怀看着李思屏,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
“风怀,你和思屏是什么时候没有来往的?”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应风怀疑惑的看着母亲,“怎么了,大概是十年前吧。”
“是十一年前的那个寒假,你在纽黑文的时候。”思屏突然接了上去,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个冬天的夜晚,一脸憔悴的唐少芬来找过她,劝她离开自己的儿子,不要耽误他的前途。
“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十年弹指一挥。”唐少芬叹气,“后来的这个十年你们都没有联系了吗?”
“恩。”两人不约而同的应一声。
唐少芬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了很久,风怀,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十年前,你还在纽黑文读书的时候,我到杭州找过思屏,我恳求她离开你。”
唐少芬喝了一口水,继续道:“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