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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走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前,少宇就听到了傅凛的声音。看来这个家伙要比他快一步,他抱起双肩,索性站在门口听他们说什么。
“赵医生,纪思玉的孩子几周了?”傅凛的声音里有沉不住气的焦灼。
“三周大,不过可惜,孩子已经没有了。”医生的话瞬间让傅凛如同置身冰窟,三周大,他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他的骨肉,喜悦尚未来得及萌发,他就又被打进了地狱,孩子没了?
“纪小姐或许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胚胎发育畸形导致小产——”
傅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只知道推开门他撞上了墨少宇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于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他,迁怒了这个无辜的男人。他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梁上,瞬间将墨少宇打得鼻血横流,也算是抱了两小时前那一箭之仇。
墨少宇双眼冒金星,他一手握住鼻子,一手抓住了傅凛。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男人了,只是碍于思玉,他不好对他下手,没想到今天他竟三番五次地往他枪口上撞。
“你这个禽兽!”少宇抓着傅凛的衣领,将他用力扔出去。
傅凛悲怒攻心,像头饿狼一般反扑上来,飞起一脚直奔少宇心窝,少宇稳稳架住那只脚,一个四两拨千斤再次重重地将傅凛扔了出去。傅凛凌空一个鸳鸯连环踢,像根木楔般站在了地上。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人影翻飞,你一拳我一脚,竟实实在在地打了起来。傅凛三岁学武,十二岁便拿到了全国散打冠军,学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武术,招式灵动有力,对付墨少宇似乎游刃有余。反观墨少宇,他的招式里虽然也夹杂着一些中国武术,但还是以跆拳道等西洋武术为主,招式狠辣有力,几乎每一招都可以将傅凛置于死地。
可笑的这两个大男人,竟把毕生所学用在了打架斗殴上,幸好这时没有别人看见,不然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二位,二位这是做什么啊?”办公室里的医生一出来就见到这个阵势,吓得目瞪口呆,想着去拉架却又不敢靠近。好在这时,傅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冷酷地看了墨少宇一眼,转身就走。墨少宇可火大了,什么?他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长这么大,还被人这么欺负过。摸着那酸痛的鼻子,他怒火冲天地想要去追傅凛,奈何被医生死死拉住:“墨先生,您流鼻血了,我帮您处理一下。”
墨少宇这才平静地一下,坐了下来。
傅凛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才拿出手机。
“傅总,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去查清楚了,纪思玉的确在监狱里生过一个孩子,那孩子现在就在红太阳孤儿院。院长说,最近纪思玉一直想把那孩子领回去……傅总,要不要我们先下手把孩子带走?”
“先不用。”傅凛眉心微蹙,声音沉静,“另一件事你们查得如何?”
“你说那个姓墨的?他就是B大的心理学教授,两年前从斯坦福毕业,原先学的专业是核物理,后来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跑到B大教心理学了。前阵子因为得了什么肺炎,所以现在在休假。父母皆是美籍华人,母亲在牛津大学教音乐,父亲……父亲致力于某军工企业。”
听完助理的话,傅凛脸上浮现一抹微妙的笑容。如果助理得到的这些消息是真的,那墨少宇的确不值得一提。不过有意思的是,在一月之前他第一次遇见墨少宇的时候,就亲自调查过他的背景,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查到。仅仅才过去一个月,这个墨少宇就从背景未知的神秘人物,变成了“透明背景”,这不是太离奇了吗?如此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墨少宇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极短的时间内为自己“造”了一个身份出来,以混淆视听,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傅凛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墨少宇的弱点,这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连他的助理都分辨不出真假?难道他真的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傅凛若有所思地笑了。
“哦对了傅总,还有一件事没跟您汇报。日本方面,墨兰家族好像准备与九菊一派联姻了。如果他们真的联姻,那我们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冲击。”
墨兰家族、九菊一派、红枫家族原本是日本三足鼎立的黑道势力,但五年前墨兰家族的长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举吞并了红枫家族,结束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也结束了三家稳定的格局。九菊一派作为日本古老的秘术派别,不但在黑道上倍受尊重,即便是在政界在江湖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墨兰家族不得不暂时低头。据说,这次的联姻便是墨兰家族的太夫人百合子一手促成。对这桩联姻傅凛虽有耳闻,但却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始终觉得九菊一派是看不上墨兰家族的,如今看来,难道是他失算了?不,就算是失算,他也要力挽狂澜。亚洲市场始终都是中国人的,这一点无论是谁来都不能改变。看来,处理完思玉的事,他要去一趟日本了。
时间过得很快,但人们的记性却是不差的。思玉刚刚恢复过来,法院就通知重新开庭。这一次为了再出意外,大家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好在,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傅先生,作为当事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很快就轮到傅凛阐述案情了。瞬间,他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傅凛淡定自若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瞥了一眼思玉,但纪思玉却看着别处。
傅凛扬起唇角,那淡淡的笑容里有些许放荡不羁的味道。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打算针对纪思玉的意思,他只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让母亲和柳晴死心,可没想到思玉会出意外,想到那个三周的孩子,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抽痛着。
“我想要说的是——”他顿了顿,放眼环顾四周,只见有人期待,有人紧张,有人等着落井下石。思玉终于抬起了头,两人目光交汇,竟比任何时候都平静。看不到思玉眼中的期待,傅凛有些失落,沉默了几秒,傅凛才坚定地说:“那晚其实是我不小心刺到了自己,纪小姐刚好路过想帮我包扎而已,没想到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纪思玉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她樱唇微张,眸光闪亮。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墨少宇,只见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似乎傅凛的这一举动已经在他意料之内。
“凛哥哥!”柳晴失控地扯着傅凛的袖子,“你在说什么?!!”
傅母手忙脚乱地看着他,低斥道:“阿凛,你是不是疯了??”
“既然大家没听清楚,我就再重复一遍。我的伤跟纪思玉小姐无关。”他凉薄的唇弯出不羁的弧度,闪亮的眸子里全是漠然。
这下现场更乱了,交头接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思玉茫然四顾,飘忽的眸光撞上傅凛的,顿时让她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他的眸光很复杂,但却无比坚定。
“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藐视法庭?”法官看不下去了。
傅凛微微躬身,冷静地说:“但,法庭更需要的是真相与公平。”说完,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四周,淡定地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各位,我先回去了。”他艰难地挪动身体,从席位中走出来,那挺拔身影竟是显得无比洒脱。柳晴气急败坏地跺脚,水眸里沁满泪水,傅母怒其不争地看着儿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叫左右助理赶紧跟上去。
“傅先生,傅先生!”傅凛刚出法庭就被等候在这里的媒体抓个正着。“案件进展如何?”这群记者好像比任何人都关心案件进展。
傅凛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下面一群记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进展很顺利。”15460467
这些记者都知道这位大少爷不喜欢拍照,所以此刻众人也只是用录音笔参访,没有任何人敢拍照。据说当年有一位不怕死的杂志记者潜伏在傅凛公寓外三周,终于拍了一张他的清晰的正面照,却被他抓到扔到了狮笼里,吓得那位记者差点变成了精神病。从此记者圈再也无人敢招惹这位恐怖的大少爷。
“请问,刺伤您的纪思玉——”实际上纪思玉这个名字有一段时间在傅凛这里是禁词,所以即便是这时也无人敢提到这个名字,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估计是个新人。听他如此问,众人都是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傅凛低头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他将烟夹杂食指与无名指之间,那修长白希的手指优雅地挽出一个好看的弧,他眉心微蹙,面色依然凛冽。
“谁告诉你刺伤我的是纪思玉?”他吐了个眼烟圈,漠然地看着那个记者。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