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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傻了?”傅母慈爱地牵过她的手,柔声对儿子说:“阿凛,你爸爸为你着急,心脏病发作,这几天多亏了晴晴前前后后的照顾。”
傅凛岂不知妈妈的意思,但这件事之后,他对柳晴也有了新的认识。此刻,看着那双红肿的眸子,他厌恶多过怜惜。
“阿姨,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都是晴晴应该做的。”察觉到傅凛不同寻常的表情,柳晴赶紧岔开话题,“我去叫医生来。”她落荒而逃。
傅母见她行为反常,不禁嗔怪阿凛:“儿子,那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对她就不能温柔一点?”
傅凛冷笑一声,沉默不语。傅母知道他不开心了,也赶紧转移话题:“阿凛,正阳说他想你了,暑假里要赶回来看你呢。”
听到母亲讲弟弟的事,傅凛才又勉强睁开了眼。
“正阳的功课怎么样了?”
“用他的话说,虽然比不上哥哥你,但却也是极好的。”傅母摸着阿凛的短发,宠爱地看着儿子,“不过有一样他比你强,女朋友一大堆。”
对此,傅凛嗤之以鼻。
“傅先生,您好。”母子俩谈话被莫名打断,傅凛一看,发现是警局的人。
“我们得知您苏醒了,所以想请您配合一下,谈谈那天的情况,究竟是谁伤了您?”
傅母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警察,又看了看傅凛,郑媛这个女人出身卑微,嫁入豪门之后也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培养所谓的上层社会气质,但奈何修行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一点都没变,也是仗着傅元天宠她,所以她经常的角色定位应该是豪门泼妇。不过,此时此刻,有儿子在场,她好歹也算拿出了点豪门太太的架势,“这位先生,我儿子才刚刚醒来,你现在来问这些不合适吧?”她一脸温柔和蔼的笑容,到真有几分慈眉善目了。
警察稍微顿了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傅夫人,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郑媛又看了看儿子,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根本没有配合警察的意思。不过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再清楚不过,那就是纪思玉啊,这还用问。于是她站起来,绕过傅凛的病床,站到警察面前:“警察先生,我能说两句吗?”
“夫人请说。”
“傅凛是被一个叫纪思玉的女人刺伤的,这件事你们不知道?”郑媛开始变得面目狰狞,“我记得有在场证人。”
“妈!”傅凛一听母亲要将思玉推到风口浪尖,立即就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那名警察,不耐烦地说:“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没有什么要讲的。如果有人以我的名义报案,那我现在就撤销。”
“阿凛!”傅母见傅凛竟然维护纪思玉,当即怒火冲天。她面色微变,双眼瞪着傅凛,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傅先生,警方已经立案,这件事可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是我自己不小心刺伤了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傅凛半闭星眸,慵懒而不耐烦地说着。
傅母越发气得不行,她指着傅凛,沉声道:“阿凛,你,你真是要气死妈咪吗?那个女人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现在竟然还要维护她。”傅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儿子到底在想什么,那个女人如此无情,难道还值得他留恋维护?
“你知不知道,她那一刀已经让你——让你——”郑媛哽咽着,她实在不忍心将事情真相告诉傅凛。
傅凛见母亲悲伤的欲言又止不禁好奇地问:“让我怎么了?”
“让你无法生育了。”柳晴适时走进来,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傅凛。
傅凛沉默了几秒,随即苦笑起来。纪思玉果然是心狠手辣,一刀竟然让他断子绝孙了?!
见他不悲不怒,反而笑了,傅母和柳晴都有些意外。
“凛哥哥,难道你不生气吗?我们以后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柳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想到她跟傅凛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她就莫名的烦躁,而这越发加深了她对纪思玉的痛恨。
“阿凛!就凭这一点,就应该把纪思玉那个贱女人扔到监狱里,让她把牢底坐穿!”郑媛咬牙切齿地说。
看着母亲面目狰狞的样子,傅凛有些厌恶地翻过身,背对着她们。
“阿凛——”
“我累了,想休息,你们出去吧。”他躲在棉被里,嘟囔着赶人。不能生孩子是他的事,真不知道这些人跟着着什么急。再说,原本他就不是很喜欢小孩,不能生孩子也就罢了。闭着眼,莫名其妙的,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在孤儿院见到的那个孩子。他叫什么来着,听纪思玉好像是叫他小布叮……那孩子倒是蛮可爱的。
柳晴无奈地看着傅母,傅母则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负气走出了病房。而那位警察则更是万分无奈,都不知道怎么跟上头交代。
“如果傅先生不追究,那这个案子就没法继续下去了。”柳晴与年轻的警察并肩走出了傅凛的病房,那位警察便告诉了柳晴案子的现状。
一听说不追究了,柳晴便着急了。她还指望着通过这件事将纪思玉置于死地呢!
“我记得司法条例里一种说法叫做‘公诉’案件。即便是受害人不提出告诉,检察机关也有权提出公诉。我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纪思玉的故意伤人罪应该属于刑事案件了,可以构成公诉。”当初柳晴在大学里辅修了一门法律课程,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听完柳晴的话,那小警察不得不笑着说:“没想到柳小姐对这方面也有涉猎。”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柳晴不屑一顾地垂首。
那警察叹了口气,沉声道:“不告不理这也是我们基本行事准则。我也以私人的名义劝柳小姐一句,既然受害人傅先生都不打算追究了,柳小姐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微微一笑,将警帽戴好,从容走出了她的视线!
柳晴紧咬银牙,一字一顿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我若是再饶了她,下一次死的或许就是我。”
病房里,傅凛吃力地抓过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过去。
“傅总,您没事了?”助理大喜过望地问。
“废话少说。你马上去给我办件事。”傅凛知道母亲和柳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纪思玉,但他却不想再牵扯下去。如果可能,他想把这一刀当做是对四年前那个错误决定的忏悔和了结,他已经下定决心与她一刀两断,从此陌路。所以,他交代助理要在暗处阻止柳晴和母亲,必要时还要帮纪思玉一把。
交代完了,他才松了口气,不过腰间传来的疼痛瞬间让他冒出一头冷汗。
“纪思玉,你果真是好狠——”
傅凛醒来的消息传到纪思玉那已经几天之后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他,这个女人的逻辑与勇气向来都是让人摸索不透的。明知道去哪里只会遭受各种屈辱与责难,她却偏偏要去。
白晓坐在沙发中,看着思玉脚不沾地地走来走去,眼都花了。
“纪思玉,你是不是疯了!”最终她忍不住数落她,“你知道他没死就行了,还去看他!你不怕他把你生吞活剥啊!”在白晓的印象里,傅凛是等于禽兽的。性格暴躁冷漠,不近人情。
思玉满脸焦灼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晓晓,这段时间我心里平静了很多。但有些事我还是想找他问清楚,假如真的是我错伤了他,我会坦然接受法律制裁。”
“你真是疯了!”白晓觉得纪思玉自从坐牢出来之后,她的脑袋好像变得不好用了,整个一个榆木做的。
思玉不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起手包便出了门。白晓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去,忙不迭地拿起包包也跟了出去。
“思玉,你真想好了吗?万一他打你怎么办?”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能打我?”
“那骂你呢?”
“我听着——”
两人通过重重盘问,终于被放进来探视傅凛。而傅凛此时,却正为一杯水而苦恼。天生厌恶别人近身伺候的他,就连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家里的佣人过来看着他,甚至连母亲和柳晴他都赶走了,但没想到腰间那该死的伤竟是如此疼痛难忍,连倒杯水都要忍受剧痛。
手一松,水杯落在了被子上,眼见着水流得到处都是,傅凛竟愤怒地连水杯都摔碎了。
“你没事吧?”纪思玉不顾一切地冲进来,赶紧将他淋湿的被子掀开。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见到傅凛时的开场白,没想到一进病房就看到了这种情况,她的开场白都没用上。那高高在上的傅家大少爷,何时如此狼狈过?她手忙脚乱地将湿被子受到一边,第一次清楚地感到心中的自责。说也奇怪,捅了他一刀之后,心中对他的怨恨竟似乎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