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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山很满意,有这么个活络的秘书跟他,会省很多心。一时兴致上来,潘宝山哼起了小曲,他悠闲地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放上茶叶,等水开了先泡上。
水还没烧开,谭进文就赶到了。
“哟,这么快,瞧我这茶还没来得及泡呢。”潘宝山见着谭进文非常高兴,“来来,坐!”
“跟我还客气什么。”谭进文真是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哎呀潘部长,有些事真是没法预料,想当初我到富祥的时候,说真话,那会哪里会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坐到这里来。”
“那些先不说,先说说称呼,以后咱们不要什么部长、主任了,就喊喊名字。”潘宝山笑道,“当然,你比我大一些,有点吃亏。”
“嗨哟,这亏,我愿意吃!”谭进文笑眯了眼,“那以后私下里就简单称呼了,至于场面上,那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唉,场面上。”潘宝山笑了笑,“场面上的事还真有点让人头疼,中午和部里的他几个领导,还有组织部方岩部长一起吃饭,发现个个都圆滑得很,弄得我有点小紧张,以后说话做事不能大意啊。”
“你这是刚到新环境,难免的。”谭进文道,“其他人也一样,见到新面孔难免也会谨慎,所以说话都尽量滴水不漏。”
“但愿只是这样开始,不要这样继续。”潘宝山笑道,“不过也无所谓,习惯成自然嘛。”
“嗯,也是。”谭进文道,“可有一点很重要,你不能急着表立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省委宣传部的人,估计也不是一两条心那么简单,没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表面一套、背后一招,弄不好就会破面兜底。”
“小环境的情况是比较复杂,但从大的环境来讲,只要是想站队的,无非就是两个队伍,省委和省政府两派嘛。”潘宝山若有所思地道,“其实,我觉得郁书记不像是搞对立的人。”
“表面上谁都不是。”谭进文道,“但有些人暗地里是咬着牙搞对立斗争,深入骨髓的。当然,我不是说郁书记,而是政府那边的几个人,拧着脑袋想法斗。”
“郁书记搞对立,应该是被逼还击。”潘宝山道,“而且手法还相当温和。”
“没错,这点你看得够透彻。”谭进文道,“要不政府那边的几个人,还不早被拾掇了。”
“郁书记没那方面的心思也好,否则咱们瑞东还怎么发展?”潘宝山道,“我觉得,郁书记最让人放心的一点,就是他的公道人心。”
“郁书记是好人,作为一个省委书记就应该这样,否则天天搞人斗,那么大一个省不就毁了?”谭进文道,“但也正是这样,给了段高航他们一定的空间,所以跟着郁书记的人,更要加倍小心。”
“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像我们这样的,就得眼睛溜溜地转,否则不稳当。”潘宝山道,“当然,更要学会借力打力。”
“说到这个,有个人要关注一下,省委副书记江成鹏。”谭进文道,“江成鹏和段高航是水火不容的。”
“哦,有什么瓜葛?”
“权势之争呗。”谭进文道,“顾民生没走的时候,江成鹏是三把手,顾民生退了,按常理江成鹏有希望成为二把手升省长,但被段高航插队上去了。根源出在顾民生身上,是他点拨了段高航,但对江成鹏来说,泄愤点不是顾民生,风烛之年了,没法跟他计较。”
“所以段高航就成了靶点?”潘宝山一摸脑袋,“呵呵,那看来江副书记确实值得关注。”
“一切看机会,不能操之过急。”谭进文道,“先抓眼前要紧,根据我的分析,目前你的工作重点是在广电局,那里才是主阵地,宣传部这块应该次要一些。”
“广电局是在段高航的领导之下啊,估计多少会有点不该有的不顺。”潘宝山道,“不过也不一定,段高航是上层次的人,行事会考虑影响。”
“还有万少泉呢,他可是什么招子都能使的人。”谭进文道,“他的儿子万军,也是你党校的同学,不是省发改委副主任嘛,已经够可以了。可他还不满足,整天琢磨着如何帮万军换个位置,升一升,捞个正厅。不是我笑话万军,就他那点能耐,弄个副厅级已经是高配了。”
“那没法子啊,人家有个能耐的老子。”潘宝山道,“其实话说回来,万少泉硬提万军,不是帮他,是害他。”
“哦?”谭进文一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也是,赶鸭子上架,鸭子不一定就舒服,而且弄不好还会摔得蛋疼。”
“哈哈……”潘宝山放声笑了起来。
“宝山,他人的事朝后放,关键还是抓好自己的身边人。”谭进文道,“广电局那边,阳奉阴违的人少不了。”
“那个稍加时日便能摸清脉络。”潘宝山道,“但不管怎么说,拢一批身边是绝对需要的。”
“以点成线,以线带面。”谭进文道,“先找个核心人选,逐步组建自己的队伍并不难。”
听到这里,潘宝山眼睛突然一亮,抬手猛地一拍沙发,“喔!有一个人,应该是绝对的核心!”
“谁啊?”谭进文没想到潘宝山反应这么大,“以前就认识?”
“何止认识!”潘宝山一搓手,嘿嘿笑道:“有缘呐。”
潘宝山所说的有缘人,是蒋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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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望江楼
潘宝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蒋春雨的电话,听得出来,她有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不过蒋春雨的第一句话,就把潘宝山给好堵了一下。
“早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吧?”蒋春雨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
潘宝山一下愣住,随即呵呵两声尴尬地笑道:“太主观了吧,怎么就说我把你给忘了?”
“作为朋友,你要是还记着我,应该在得到要去广电局的消息后,比较及时地打我一下。”蒋春雨开朗地笑着,“你可能会反过来说,我怎么不主动打你?”
“我怎可能那么问,岂不是太为难你?”潘宝山笑道,“其实说句真心话,我不是忘,是藏,把你藏在心底里了,时间一长难免会出现间歇性思忆盲区。”
“跟你讲话永远要做好甘拜下风的准备。”蒋春雨的语调意蕴十足,“潘大局长,什么时候到任啊?”
“嘿哟,春雨,你这句称呼,喊得我直接进腊月里了。”潘宝山笑道,“我不是你宝山哥?”
“宝山哥?”蒋春雨重复了一遍,慨叹道:“宝山哥的时光,还真是恍如昨日,触手可及。”
“唷,听你这几句,好文艺。”潘宝山道,“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饭,一别好几年,都不知道你变什么样了。”
“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样子?”江春笑道,“不过我挺想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三十多岁,小男人啊。”
“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这么大?”潘宝山呵地一笑,“春雨,咱们电话里就不打趣了,晚上见面再聊,有没有时间?”
话一出口,潘宝山就觉得有点唐突。蒋春雨小他一岁,今年应该三十四了,这个年龄的良家女人,家应该是最重要的,晚上一般不外出。
“哦,要不明天吧,明天中午。”潘宝山马上补充一句,改了时间。
“怎么,今晚你不方便?”蒋春雨似乎知道潘宝山的心思,但她一点都不回避。
“不是我不方便。”潘宝山笑了笑,“要不我请你全家?”
“好啊。”蒋春雨道,“几点?”
“六点吧。”潘宝山道,“地点待会再跟你联系。”
“你刚来双临,情况可能不熟悉,地方我订好了,到点你直接过去就是。”蒋春雨很懂潘宝山。
“也好,也好。”潘宝山笑道,“哪里?”
“望江楼。”蒋春雨道,“就在省委大院旁边不远。”
“嗯,那就这么定了。”潘宝山道,“回头见!”
放下电话,潘宝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有点复杂,从男人的角度来讲,他有点不愿意跟蒋春雨一家坐到一起,说到底,是不愿和她身边的男人共坐。有那么个曾经,蒋春雨在他的心目中所处的位置很重要,重要得无可取代。
“怎么,心情不佳?”一直在旁边的谭进文见潘宝山打完电话有点出神,笑呵呵地问道:“勾起往事了?”
“什么往事。”潘宝山抖肩一笑,“还是以前在夹林工作时认识的朋友,多年不见,有点感触罢了。”
“看得出来,你们以前关系不简单。”谭进文笑道,“那就更要悠着点,现在你们除了是朋友,还有上下级关系,走得太近难免有说法。”
“怕我犯错误?”潘宝山端其茶杯,细细地品了一口,道:“要犯错误还会等到现在?”
“危险!”谭进文听了,嘴里一下冒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