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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什么?”
萧寒抚了抚微疼的额头,想着二哥与他先前的排兵部阵,苦笑道:“此次宫宴,迟皇后明着是想把张姑娘弄进平王府。实际是她早动了阿远的主意。”
“为何找阿远,找我岂不是更方便!”杜天翔不明。
“你的身份。与十六有何区别?阿远则不同,手掌户部,青年才俊,为人柔弱。除了个不中用的庆王府,没有靠山,府里又只一个燕红玉,还是个怀了身孕的。这样的人好拿捏。”
“而她真正想弄进王平府的人,是刘贵妃的堂妹刘仪。”
“没错,她一心以为二哥因太后一事,最恨后宫弄权,所以刘仪一旦入了平王府,二哥必会对刘贵妃起戒心。”
“她这是在为……”杜天翔插话道。
萧寒点点头。
“后宫。能与她比肩的,只有刘贵妃。她趁着如今二哥宠爱,自然想为后面铺铺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
杜天翔恍然大悟道:“二哥深知迟皇后的打算,更痛恨她的算计,便应下宫宴一事,想借十六的手,给皇后一个教训。”
“正是!那张家姑娘今天无论如何也会落水,无论如何都会断一条腿。十六那番话,早晚会说。”
杜天翔不屑道:“二哥也太过小心了些。这事,他自己就可以做,何苦牵扯到十六!”
蒋欣瑶嗔看了他一眼,笑道:“表弟,倘若你老婆和你萧寒表哥起了冲突,结果你帮了你萧寒表哥,旁人会如何看?”
“噢,我知道了,二哥是想让旁人看到,他与十六手足情深。”
萧寒点头道:“十六为他吃了这些苦,二哥心中有数,一来是想为十六抬抬势,二来,也是因为韩王被禁一事,朝中有人议论二哥不顾念手足,不能容人。二哥是想堵住天下人的幽幽之口。”
杜天翔这回算是真正听明白了,笑道:“原本是好事,结果反被十六算计去了。他什么时候起的这个心思,我怎么半点风声都不知道?”
萧寒苦笑连连:“何止是你,连我都被蒙在鼓里。这下可算一了百了,再不会有人参奏平王府无子一事,也不会有人削尖了脑袋往平王府塞人。十六这会算是真真正正的清净了。”
“又何苦搭上自己的名声,他与阿远的事,也不是没有办法。”杜天翔一想到自己的兄弟从明日开始,便会被人嘲笑不能人道,心头便有几分抹不直。
……
蒋欣瑶笑容僵了僵,沉吟道:“我且问你,你们三人出去,遇到了什么事?”
杜天翔嘴角一扬,眉毛高高挑起,忽然一拍大腿,吼了声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十六这般行事。”
蒋欣瑶深看他一眼,笑道:“你明白什么了?”
杜天翔冷笑一声:“那个叫什么张的,跳个舞,往阿远怀里一躺,十六气得差点吐血。十六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怕他们俩个有什么好歹,就跟了去。”
“后来如何?”
“后来我便远远的跟着,十六与阿远站着说了会话,怕是阿远哄了几声,那十六脸色才稍稍转好。我见十六脸色好,这才走上去。酒喝多了,自然有几分内急,我与十六便去小解,留阿远一人在原地等。哪里知道……”
“必是那张家姑娘……”萧寒冷笑。
杜天翔朝萧寒翘了翘大拇指,不屑道:“要说如今的姑娘,也真真是大胆,长得也不差,家世也是好的,背后还有个当朝皇后,虽说迟家是不行了,可碍不着张家什么事,到外头找个官宦人家做个当家奶奶,也是使得的。偏偏心思不正。”
蒋欣瑶不耐烦听他长篇大论,忙道:“说正事。”
ps:感谢桃花源,妙红书友的粉红票。
谢谢小曼与矜持两位书友精彩的点评,颇合包子心意。
今日是南京首个国家公祭日,包子虽是江南水乡出身,却是在南京读书,工作,结婚,生子,感情不可谓不深。
尤记得读书时,喜欢泡吧,有一回,吧中有一日本人,与中国人吵架,结果,吧中所有的男士,抡起了膀子,不问缘由,便上去揍他娘的。包子看得热血沸腾,第一次知道,南京人,是有多痛恨日本人。因为每年12月13日的全城警报,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体味的沉重。
昨日接小包子,小包子说妈妈,虽然我也不喜欢日本人,可是我对日本动漫很有好感,怎么办啊?
包子笑了:好办啊,继续喜欢啊!妈妈还喜欢看日剧呢?
国耻记心头,生活向前走!
这便是包子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第三十二回 弹劾奏章(二更)
杜天翔痛心疾首道:“正事是,我们小解出来,就见那张家姑娘拦住了阿远的去路,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阿远一步步退后,那姑娘一步步紧逼。*怒,吓得我赶紧抱住了他。”
“后来十六就把你和小叔叔支走了?”
“猜得真准,他说有几句话想与张姑娘说,我就拉着阿远走了,将将走了几步,就听那姑娘惨叫一声,我听得头皮发麻,想着十六的脾气,如何敢劝。”
杜天翔心有余悸道:“后来听阿远说,那姑娘说她表姐是当朝皇后,只要阿远愿意,她必能保阿远在户部的差事,当得稳当,且步步高升!”
萧寒拍案怒道:“简单不知所谓!”
蒋欣瑶,杜天翔心头一震。果然是无知者胆大啊。
这话连便是连皇后本人,都不敢说,那张姑娘不过是皇后母族的一个表妹,竟敢对堂堂户部尚书,说出这样的话……这……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如此看来,张喻红受的这一脚半分都不冤。
蒋欣瑶感叹完张喻红的不知天高地厚,又幽幽道了句:“二哥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十六为了小叔叔,竟趁机把这事撕掳开来,从此后,二哥倒再不好逼他了。倘若我是他,不出三五年,这京城必不会再呆。
“你的意思是……”杜天翔蹙眉道。
“瑶瑶的意思是。十六这一招,是在为今后作长远的打算。只是不知道这打算,是临时起的意。还是早就盘算好了。倘若是临时起的意,那张喻红倒是功不可没;倘若早就盘算好了,只怕这两人早就窜通好了。十六没有徐宏远的点头,不敢这般行事。”
杜天翔翻了个白眼道:“我如今倒是有些佩服这两人,说放下就放下。只不知道十六如何平息二哥的怒气。毕竟二哥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便是他。”
“你们在宫里呆了两个时辰,敢情连二哥怒气平没平。都没
摸清楚,这……”蒋欣瑶诧异的之极。
萧寒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们四人跪了半天。哪知二哥跟本不与我们说话,还是李宗贵给我们使了眼色,我与天翔便先回来了。”
蒋欣瑶思了思道:“我估摸着他们即便要离京,也得等二哥这江山坐得稳当后。算了算,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放心,二哥定是雷声大,雨点小。”
杜天翔重重叹息一声:“十六这一回,可真是豁出去了。”
……
御书房里,李宗贵垂手而立,用眼角扫过地上跪着的燕十六。想着外头还跪着一个,不由心下暗暗着急。
整整三个时辰了,皇帝硬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前所未有的事啊。
李宗贵思了思,壮着胆子道:“皇上,平王的身子不比从前,徐尚书体弱,您看是不是……”
燕淙元冷冷的看了李宗贵一眼,李宗贵吓得禁了声。
燕淙元继续低头批阅奏章。待最后一本批完,方才扔了笔。起身走到燕十六跟前,背手而立。
脚下的这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长得顶天立地,而往昔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却依然只在眼前。
“十六,你可知道母妃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了些什么?
“二哥……”
没有用“朕”,自称为“我”,燕十六惶恐。
“母妃说,让我好好看着你。”
“二哥……”
“十六,二哥旁的不求,只想让你与二哥站在这南燕国最高处,俯视众生。”
“二哥,南燕国的最高处,有你便可,我只愿在下面仰望二哥伟岸的帝王身姿,然后替二哥把这南燕国的江山守住。”
“可是你却为了他,连个后都不肯留。你让二哥如何在母妃的牌位前交差?”
燕十六心头一热,只差落下泪来。
“二哥,等你有一天,遇到这样一个人,别说是儿孙后代,便是这江山,都尽可抛却。”
遇到这样一人,江山尽可抛却?
燕淙元喃喃自语,似有一人影从眼前飘过,他瞬间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有什么好?不过是长得比旁人好看几分?”
燕十六冷峻的脸上擒起一抹柔色,淡笑道:“二哥,他的好,小寒不知,天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