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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祖宗一样贡起来?
只是午夜梦回时,不知道杜大小姐想到这辈子父母兄弟皆不得见,京城繁华之地不得入时,会不会心生悔意而后潸然泪下。
当然,此为后话。
事后男人问起欣瑶,为什么相信他与杜天莹并无瓜葛。
蒋欣瑶专心致志的绣完两针,收了线,才翻了翻白眼对男人道:“十几年的时间,你和他要是有瓜葛,孩子都能满地跑,帮着父母打酱油了,还会等到现在?我不信大爷,难不成信她?”
男人扬了扬嘴角,表示对欣瑶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蒋欣瑶得意的挤了挤眼睛,觉得自己的演技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智商并没有因为嫁人而一落千丈。
反观对手的表现,昏招频出,警惕性小,得意忘形,比起当初设计陷害天薇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差了许多。
由此可见,聪明和愚笨的相互转换,与天时,地利,人和有多么重要的关系啊。
可惜的事,蒋换瑶得意的好心情只维持了短短两天,就被萧家的不速之客破坏的一干二净。
……
那日傍晚,天气阴沉。
萧寒打发小厮回来说衙门里有些事情,要晚点回来,让欣瑶先睡,不必等她。
欣瑶嫁入萧家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男人的早出晚归,不甚在意。她陪着老太爷用过晚膳,在自个院子里散了两圈步,又在书房消磨了一会时光,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与丫鬟们一处做了会针线,说了会闲话,就打算上床歇着。
却听大爷书房里的梅香回话说,大爷回府了,在书房等大奶奶,请大奶奶务必去一趟。
蒋欣瑶看了看时辰,心道怎么这个时辰便回了?不及多想,便带着轻絮去了书房。
自打竹林那日后,微云,淡月两个,越发的自重起来;轻易不跟着欣瑶往大爷的书房去。她们是大奶奶从娘家带来的大丫鬟,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欣瑶与两个丫鬟说得很清楚,一年之后,若两人都愿意,她风风光光的帮她们办喜事。
微云,淡月两人红着脸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应。欣瑶见此情形,叹了声女大不中留啊,暗中嘱咐李妈妈照着莺归的嫁妆,先筹备起来。
莺归五月份就要成亲了,微云,淡月两个也算有了着落,蒋欣瑶想起前世那句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心里实着不是滋味,好在这三个即便成了亲,也跟在她身边做事,倒也离得不远,不过是身份上有了些变化而已。
欣瑶到了书房门口,见贵生,贵明两个伸长了脖子朝她看来,眼睛里的失落显而易见,心中大为畅快。
贵生,贵明两人对视一眼,暗中叹了口气,强打精神向大奶奶问好。
欣瑶清咳一声,视若无睹的进了书房,只脸上的笑意隐都隐不住。心道想把我的人拐走岂是那么容易的,总得让你们尝尝相思的滋味才行。
欣瑶脸上的笑意不过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坐在书桌前的白衣男子吓了回去。
她一脸错愕的张了张嘴,目光落在垂手而立的萧寒身上。
萧寒忙道:“瑶瑶快来,二哥正等着你呢!”
蒋欣瑶幽怨的瞪了萧寒一眼,上前轻轻一福,含笑道:“民妇拜见靖王。”
燕淙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笑道:“别民妇民妇的,显得生分,都道夫唱妇随,以后跟着小寒一道,称呼一声二哥吧。”
蒋欣瑶朝萧寒挤挤眼睛,言下之意你这位二哥脑子没有问题吧!她与小叔叔差了一个辈份,小叔叔称呼他为二哥,她若也叫一声二哥,岂不是乱了辈份!
萧寒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道这辈份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如今与我是夫妻一体,跟着我叫倒也无碍!
燕淙元看着两人公然在他面前挤眉弄眼,又好气又好笑,掩唇轻咳了几声。
☆、第四十八回 谁摸谁的底(三更)
欣瑶垂了垂眼帘,只得笑道:“二哥今日夜深而来,是不是已有几分所得?”
燕浣元抬头看了看萧寒一眼,慢悠悠道:“正是,坐下说话吧,都不是外人!”
欣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今日这人倒是好说话!
“前些日子弟妹让我查一下林依依,还真让我查出一些明堂来。今日我来,是向弟妹道声谢的!”
蒋欣瑶忙行礼道:“二哥,不敢当!”
燕浣元道:“坐吧,弟妹是如何得知这庆王府不大妥当的?”
蒋欣瑶因上回听萧寒说起靖王的一些陈年旧事,对他的印象有了几分改善,当下便正了正脸色。
“二哥,我之所以知道庆王府,是因为林依依。有一年在苏州府,沈家举办端午游船,其中有一项南边的习俗叫端午争巧,那林依依夺了头筹,后来她就被送到庆王府,做了老王爷的枕边人,据说很是得宠,连带着林府也水涨船高。原本林依依的父亲是苏州知州,后来做了江宁府知府,现在官至几品,我就不得而知了。”
燕浣元不由皱眉道:“既不得而知,又何来不妥?”
蒋欣瑶心道你急什么。
她斟字酌句道:“那日二哥与我提起,想让小叔叔与庆王府联姻,我头一个就想到了林依依。按理说老王爷不好俗事,只好风月,那么一年内,林父连升两级又是如何办到的?江南富庶之地,别说一个知府,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县,都抢破了头。这是其一。”
“其二呢?”萧寒突然出声。
欣瑶朝他淡淡一笑:“其二,庆王府的人丁稀少让我起了疑心。老王爷与世子都是惜花之人,一朵花不结果倒还罢了,几十朵花都不结果,就显得有些怪异。且这两位的荒唐,世人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老王妃。世子妃太过厉害,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在想,就算老王妃,世子妃再厉害。这么多女子,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我就猜测也许庆王府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荒唐。”
燕淙元暗中不得不为眼前的女子叫声好!一叶而知秋,见微知著,当真是好本事!
萧寒目光灼灼的看着欣瑶,眼里都是宠溺!
燕淙元长叹道:“我府里的那些个谋士,幕僚,一个个熟读兵书,闻古博今,却比不上弟妹心细如发,明察秋毫!”
欣瑶面色一红。谦虚道:“二哥,我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燕淙元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回忆道:“先帝与老庆王爷乃一母同胞,两人差了近十六岁,先帝最喜这个么弟。兄弟俩感情很好。
先帝在时,后宫最得宠的是慧贵妃,每年盛夏,先帝都带着慧贵妃往山中避暑,老庆王爷时常跟随。当时的老庆王爷长相俊秀,才气逼人,六艺皆通。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后来慧贵妃被禁冷宫,听说老庆王爷还在先帝跟前求过情。同月的一次皇家家宴,先帝不知为何,当众呵斥了老庆王爷。自此后,老庆王爷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先帝去世后。老庆王爷服丧二十七日后,就在家中与姬妾饮酒作乐,还被人捅到先太后跟前。先太后把老庆王爷叫进宫中,恩威并施,老庆王爷才算收敛了些。半年后。老庆王爷故态复萌,先太后这回也懒得管了,只随他去。
这些年,我们也很少见到这位皇叔公,只知道庆王府闹得不大象样。这两天我在想,先太后是个厉害的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活得稳当,庆王府的荒唐只怕也是故意为之。”
蒋欣瑶紧了紧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来萧府之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燕淙元下意识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老庆王和世子的那些个姬妾,都是被灌了绝育药的。且这庆王府也并非如外头传言的那般不堪。老庆王和世子一月当中倒有半个月歇在正室的房里,那些个姬妾不过是摆设罢了。世子有个宠妾,是韩王妃娘家隔了几房的堂妹。两人暗地里时常走动。”
萧寒沉思道:“二哥,这么说来,庆王府私底下拥立的是韩王?”
燕浣元冷哼一声,并未答话,只道:“宫里打探到一个消息,先太后去世前几年,召老庆王妃入过宫。听说两人避了众人,说了会子话。”
欣瑶却道:“二哥,老庆王妃入宫与世子纳韩王妃堂妹为妾,哪个在先,哪个在后?”
燕淙元道:“按时间来算应该是入宫在前,纳妾在后。”
欣瑶支着下巴幽幽道:“时间上倒与林父升官相符。”
“二哥,如此看来那庆王府是韩王的人无疑,阿远的婚事,咱们该如何打算?”萧寒平静的道。
燕浣元不答反问道:“依弟妹所见,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欣瑶岂是这么傻的人?忙笑道:“二哥今日来见我,想必早有打算!”
燕浣元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一身家常打扮,全身并无一点朱翠,整个人却如一枝盛开的百合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