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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雯转过身,面露喜色,忙上前搀扶道:“母亲。表嫂说这是表哥的院子,我们进去不大合适。”
任氏嗔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前头戏都快散了,还不见你们的人影,这会正好改唱《大闹天宫》,我最不喜这些个打打闹闹的。出来透口气,顺便来找你们,丫鬟说你们往这里来了。走吧,既然来了,到寒哥儿院里坐坐去。”
杜天莹幽幽道:“算了。还是回吧,表嫂说不大合适呢!”
任氏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院子早就不住人了,你表哥都是娶媳妇的人了,难不成还住这里?”
说罢,任氏上前拉过欣瑶的手,边走边笑说道:“咱们转转就回,这个院子,寒哥儿小时候可是住了有些年头,逢年过节的,赶都赶不走,可把萧老太医给气坏了,寒哥儿从小话就不多,读书却是极用功的……”
絮絮叨叨走至院中,任氏突然噤了声停下来,众人疑惑的停住脚步,只听得一阵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从正房传出,一声高过一声。
任氏儿女双全的人,岂能听不出这里头的蹊跷。
她疑惑的看了看外甥媳妇,见其脸上难看的紧,白一阵,青一阵,暗道一声不好,手上一使劲,拉着她就往回走。
杜天莹似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仍直直的往里去。
任氏心下急得要命,想喊又不能喊,哑着声喝斥道:“回来。”
杜天莹冷笑着一把推开房门,走到里间,见床上有两个身影相互叠交在一块,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高喊道:“表哥,天薇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可以……”
众人此时都已跟到房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屋子里香味阵阵,床榻之前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女子的亵衣,男子的亵裤,帐子里隐约有两个身影。
任氏眼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蒋欣瑶,却听她冷笑道:“天莹妹妹好眼力,隔着帐子还能看得清里头的人。”
杜天莹眼中含泪,哀道:“表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她们说话……他们……悠琴,还不快去把父亲叫来!”
蒋欣瑶再次晃了晃身形,悲怆道:“这种事情何须惊动姨夫。姨夫今日过生辰,外院都是客人,内院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传出去,丢的是杜府的面子。”
杜天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泣道:“表嫂,他们背着你勾搭成奸,你又何苦为他们遮着掩着。”
“谁背着我勾搭成奸啊,天莹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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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头一天,阳光贼好。
包子打开电脑,看到正是红叶时,kay33突然其来的粉红票票。
突然觉得神清气爽。
发自内心的感谢!
☆、第二十九回 对付的人是谁(二更)
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房门外一行人茫然转过身,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顿时石化了。
院门口,杜云鹏,萧寒,杜天翔,杜天飞一字排开,不知何时都站在了这里。
杜云鹏黑着脸,看了眼女儿,径直走到房中,一把掀开帐子。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帐子里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杜云鹏冷哼一声,掩鼻而出,只轻轻道了三个字:“都绑了。”
话音未落,杜府二小姐的贴身大丫鬟燕子火急火燎跑进院来,突然看见一院子的人,生生止住了脚步,一脸诧异的看着众人。
杜云鹏冷冷的看着她,道:“什么事?”
燕子赶忙跪下,道:“回老爷,二小姐和杜鹃不见了,有人看到她们往这里来了。”
萧寒,杜天翔二话不说,跃进了屋子,终于在床后头的墙角,找到了睡的正香的杜天薇和杜鹃,还有一个满头是血的婆子。
杜天翔一把抱起妹妹,探了探鼻息,一丝微弱的香味从发间飘过来,他凑近闻了闻,回头对父亲道:“中了迷香,快拿冷水来。”
杜云鹏心感大事不好,立马朝萧寒使了个眼色。
萧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蒋欣瑶,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蒋欣瑶忽然觉得有些累。
这个时代女人的智慧,大都用在妻妾相斗,嫡庶相斗上,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不由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的轻瞄了一眼边上面色如常的女子,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要心机有心机,有套路有套路,要谋略有谋略,要胆量有胆量。即便事情败露了,她依然能稳如泰山。
蒋欣瑶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
一柱香后,前院,后院的客人继续向主人家告辞。仆妇们忙着收拾院子,杜家众人齐聚西南角小院。
欣瑶跟着微醺的老太爷,坐着马车晃悠晃悠的回了萧府,留下了为杜家忙活的萧寒和两个丫鬟,她知道,其中一个再不会回到萧府。
蒋欣瑶回了房,就把自己泡在热热的水里懒得动弹。一天的斗智斗勇真真让人伤神,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也不知道胃适应不适应,她决定先补个觉再说。
几个时辰后。蒋欣瑶用完了一碗热热的虾仁鲜肉小馄饨,舒服的歪在塌上,对着微云几个正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时,萧寒书房里的梅香在外头回话说,大爷。表少爷在书房,请大奶奶去一趟。
蒋欣瑶看了看时辰,心里转了几个圈圈,孤身前往。
……
天色渐渐暗下来,院子里已掌灯,欣瑶推门而入,见屋里两个男人一脸疲色。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脚,身形一顿进了屋。
杜天翔头痛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女人,只见她头发松松的挽着,穿一件家常的袄子,全身上下并无一点装饰,却让人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风雅气韵。
他长叹一声道:“表嫂啊表嫂。你倒是一走了之,舒服自在,我可知我们,哎……”
欣瑶没理他,却朝萧寒道:“事情怎么样了?”
萧寒起身握了握女子的手。似有些凉,转身进了里间,拿了条白狐毯子盖在她身上,才苦笑道:“姨夫大怒,天莹被禁足直至出嫁,她生母贾姨娘被罚青灯古佛替女儿赎罪。”
欣瑶拢了拢身上的毯子,道:“床上的男子是谁?”
“是贾姨娘的亲弟弟,叫杜刚,原是杜府的管事,如今被关在柴房里”
杜天翔双手抚额,一脸疲色道:“表嫂,说说吧,你这戏到底是怎么唱起来的,竟让她栽在了你手里?”
蒋欣瑶闭上眼睛,回忆慢慢涌上心头。
“你这个妹妹,让我怎么说好呢。头一回见她,觉得她素面朝天,清清爽爽的,虽长相清秀,温婉动人,不知为何,总让人跟她亲近不起来。后来想想,所谓才女,自是有几分傲气,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别说你跟她亲近不起来,我跟好兄妹这些年,也很少亲近!”
“她跟着天薇到了萧府,在饭桌上偷偷打量大爷,有意无意问起我身子哪里不好,背地里花银子打听大爷房里的事,被人撞见深更半夜往大爷书房里去,如此明显的作为,连我房里的丫头都看得出她对大爷的意图。”
蒋欣瑶朝萧寒眯了眯眼睛,笑着对杜天翔道:“你家表哥虽是个武将,沉默寡言,却也长得一表人材,家有恒产,有些个女子芳心暗许,不能自持,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表哥,表妹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份自不经寻常。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求而不得,心犹不甘。天莹妹妹这一番唱念做打,不由的让人心生怜悯,倒像是我这个外头来的人鸠占鹊巢。”
杜天翔斜着眼瞥过萧寒,见这厮面无表情,深叹了口气:“当初,我也是这般以为的。”
“按理说她但凡起了这个心,只需在她姨父面前稍稍这么一提,以杜家对大爷的情份,大爷想必不会拒绝两府亲上加亲。如此美事,为何非得等到大爷成了亲,才来唱这么一出,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隐情?这不得不让我生疑。”
萧寒脸一绷道:“瑶瑶,我萧寒长到这么大,除了你之外,从来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即便姨夫跟我提,我也是不能答应的。我对她向来只有兄妹之谊,并无一丝男女之情,连她什么时候对我起的这个心思,我也是一概不知的。”
杜天翔冷笑两声,无耻的朝萧寒扔石头,道:“哟,这会撇得真干净。”
蒋欣瑶笑道:“说实话,她的这一番作为让我有了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为了她,我对自个院里的人手,做了一番调整。”
“所以,你就把梅香,兰香调到了别处,让桂华,荣晓到了书房,难道你不知道这两人是老太太派来的吗,她们到萧家的唯一目的就是做我萧寒的妾室。”
蒋欣瑶笑道:“对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把她们放在你身边,第一是瞧瞧你会不会动心,第二是两个一门心思想爬男主子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