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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再打电话给尤美,这天虽然是星期天,康家夫妇都出门有事了,只康伯英一人在家,他马上就要出门买一件礼物,因为他知道尤美过几天要生日了,等把礼物邮寄出去了再打电话给她,这样尤美肯定会很高兴。康伯英刚把门关上,走到楼道,这时听见家中的电话响了,一看手表正好显示在十点零五分,估计是尤美打过来的,想现在不接,下午再和她解释,但又生怕尤美误会自己故意不接,每天十点可是准时的,犹豫再三,忍不住上去接一下,电话里聊了几分钟,情话绵绵。康伯英说要去办件事,给她一个惊喜,下午一点会给她电话,挂上电话,康伯英下楼。停车场在大楼的对面,要穿过一条马路,康伯英看一看手表还没到十点半,心想如果不塞车的话半小时的路程可以到礼品店,放快了步伐想穿过马路,没料到的是,远处一辆白色的三菱蓝瑟跑车正好冲了过来。距离太近,刹车肯定已不起作用,何况错踩的是油门,康伯英躲之不及……就是这么一个电话,巧合就这么发生了!尤美还在等着康伯英的电话,她绝对想不到康伯英已到另一个世界找女友去了。
晚上,梅英淡黯然地来到了尤美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尤美。尤美不相信,她怎么会相信呢。她相信的是康伯英上午的话,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他一定会打来的。为了证实他没事,尤美想打一个电话到新加坡康家,还没拿起电话,电话铃就响了。一听正是新加坡的康家,是康的父母打来的,说自己的儿子已经……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尤美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尤家和梅英淡也很伤心,更为尤美担心,赶紧拿来冰水和毛巾。醒来后尤美一阵撕心的痛哭,她确实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这种伤心倒未必全部为着康伯英,仿佛一个刚丢了大钞的人,惊魂未定,在人群中走了一段路,还是不放心,再打开钱包一看,发现连保底的可怜小钞又被偷了。
旧伤刚愈,新疮又生,尤美的心变得极度的憔悴,她似乎已经搞不懂人生,搞不懂造化。她本来是不相信宿命的,但她遇到的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她已无心解释,她只觉得每个人的命运就像每个人的影子,有时看不见,有时却的的确确地站在你身后。半年之后,尤美终于慢慢地从对康伯英歉疚的阴影中走出来。尤父当年是留日的海归,在日本京都大学还有个叫荒木雄平的老同学在做教授,他给女儿在京大找到了一个留学读博的机会想让女儿换个环境,换种生活,可谁又能预测,在这个樱花迷人的国度,尤美会再次遇到些什么?我们就把这个答案交给她的命运。
第五部分: 第83节:后记
后记
在这本书之前,我完成了一本用文言写的,古典诗歌评论的学术文集《艺谈录》,此书由于校正过于烦琐,稍后也将由南方一所大学的出版社出版。这也就有了序言中,此本小说是〃第三个孩子〃的说法,我以前是极度看不起小说的,《汉书o艺文志》所言,小说不过〃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所以写完之后,依旧觉得小说没什么了不起,胡编乱造信马由缰而已,你可以随便处置人物命运,你可以说主人公上厕所一不小心滑进粪坑撑死了,也可以说主人公一夜之间当了驸马乐死了,没有人来限制你,这可比写学术的文章简单多了。这不,我不就花了半个暑假捏造了一本出来。
捏造出来后,就到西南几个省份旅游了一次,发觉旅游比写作要爽得多,当然这是句废话。
下一本我可能暂时不去玩票写小说了,好好写一本《宋诗研究》。现在市面上的一些写〃卡通加小说〃的,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小孩面前俨然装个〃坐〃家,骗光他们口袋里仅有的零花钱。
小说毕竟只是小说,与学问离得还是很远。在我的意识里,搞学术才是真正体现才华的,因为搞学问要有严格的辨证思维、科学的理性精神、深厚的文化功底、敏锐准确的眼光,提出的观点看法都来不得半点虚假。举个例子,你不能说苏轼曾骑毛驴去过欧洲吧,不能说屈原勤俭节约,布鞋底被磨得太平,踩着了青苔,一不小心滑进汨罗江的吧,小说就可以乱吹狂侃,只要书名前加个〃戏说〃就成。再看看上海那帮浅薄的〃青春派作家〃们,他们简直丢尽了我们八十年代生人的脸,瞧他们个个就编了几个戏说乱吹的故事,乐颠颠叫嚣天下的样子。我们南大有个程章灿的教授,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开始魏晋南北朝赋史的研究,二十五岁时学术书稿即由中华书局编审傅璇琮先生作序后出版,这才是真正的才子。相比较而言,那些八十年代出生的青年'写手'——我个人认为写手的潜台词是:先写手,手写完了写脚,二十年后,他们不出差错肯定被称为〃写脚〃。编故事写小说到也无妨,最要命的是小说中还加入大量的卡通漫画,漫画中,几乎个个都抹了一瓶摩丝,头发全竖成超级赛亚人的模样,这大概只能骗骗孩子罢。却还被极没有眼光的媒体奉为〃天才〃,这个天才可能只是〃天上掉下的火柴〃,落地就灭。最后都被炒得过了火侯,焦了老底。有本事这些少年中出几个学贯古今中西的人来?
很多读者朋友知道我是八一年底出生的,两年前京沪的媒体曾将我与写卡通小说的上海某三流大学的某某某和高二就自以为是赖在家里不肯上学的某某相提并论,说我和他们虽然是同龄人,但比他们老成深刻,这一点我不否认,不然那些加起来比他们人还高的书不就白看了?我在写《山河寂寥》钻研中国文化史和在写《艺谈录》研究古代诗学时,他们都只在写些煽情浅薄的小说,此间也曾〃有幸〃聆听到某某某责任编辑浓重的东北口音,他对我说:〃我们要摸准初高中生读者的心里,迎合他们趣味……〃,怪不得那些书都浅薄得和流水帐一样。零二年末到零四年初这两年间,我一直在写《艺谈录》,其间为了核对和求证一些古人的观点,几乎购遍了市面上的一些线装书和古籍书,古代的诗话著作也都仔细读过,南大图书馆的许多古典文论书籍被我借走时是崭新的,还过去时,已被我翻看涂改得廉颇老矣,甚至缺页少张。
还有,敬劝现在的读者,尤其是初高中阶段年轻的读者,不能为一些假象所迷惑,比如我刚才说到的与魏明伦同乡,且先不说他的才华有没有魏明伦的脚趾高——你们看见的是一些报纸上过头的炒作,没看见的是报社的记者曾被他请到五星级宾馆先大吃一顿,送个七百一千元——要不是我一位朋友正好亲历了当时的场景,我也绝不会想到和相信,原来人家是那样恬不知耻死皮烂脸炒作的——这一点我的朋友是亲眼所见,因为那时他正在那家报社实习——当然,你猜对了,他也拿了这七百元钱,这里为了让读者不受欺骗,只能出卖这位向我泄密的记者了。这些潜规则,那些年轻的未涉世的初高中生哪能知晓。这位某某某也绝不会让年轻的读者知道,知道了还有谁去买他的卡通小说书,好比太监绝不会自报家丑,对人说为什么没长胡子一样。
对于这本书,我不想说太多的话,要感谢湖南文艺出版社的热情推荐,感谢支持过我的读者朋友们,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便翻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