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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牌罚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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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乔在七月中旬的艳阳下打了一个寒颤。

“我想我最好在富尔踢到退役!”他自言自语道。

“去超市吗?”杜若明在上车前问。

“昨天刚去过。”

“我也是。”他不以为然地道,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第一场热身赛在对手罗利队的主场进行。每况日下的罗利队,现在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属于联赛的第几等级了,在国内足球界处于被遗忘的边缘,所以,当甲级球队的冠军得主富尔队莅临时,不仅球迷,连球员也疯狂了,他们不顾比赛即将开始,一股脑地冲到客队更衣室,挨个请富尔队球员签名,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在比赛结束后,一定要以百折不挠的精神、九牛二虎的力量和对方球员交换球衣。

罗利队的主教练气疯了,因为当他到达更衣室,准备给球员们鼓鼓劲,告诉他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时,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全部跑去追星签名。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客队更衣室,连踢带拽,将本队球员赶了回去。

由于实力相差悬殊,富尔队以散步的姿态4:0轻松战胜了对手,并且主队全场无一脚射门打在门框内,闲得富尔队守门员宋路斜靠在门柱上直打瞌睡。

虽然客队球迷对见到大牌球星都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但看到自己的球队如此水平不济,也是悲愤交加。爆满的球场嘘声一片,开始有各种杂物从看台上向场内投来,渐渐密集,有如雨下。

结果,罗利队的球员还没有来得及找到自己心仪的偶像交换球衣,就在枪林弹雨般的杂物中被迫逃进了球员通道。

他们正准备直接前往客队更衣室,以完成未完成的夙愿,但被一个工作人员告知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富尔队的球员正因为听说球场不提供浴室,而处于抓狂的状态。

因此“交换球衣”一事就此告吹,而富尔队参与了比赛的球员在一阵左抓右挠中,坐着球队大巴回到俱乐部才解决了洗澡问题。门将宋路和其他三名板凳球员,原来还为自己没有表现机会愤愤不平,一路看着队友有如长了虱子般的惨烈情状,心态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无不暗自庆幸。

鉴于此次热身赛的惨痛教训,富尔队与第二场热身赛的对手泰罗伯队商议,看是否能将比赛改在富尔队的主场进行,门票收益仍按原先的协议分配。但泰罗伯队认为将他们和罗利队这种不入流的球队相提并论,是对双方的一种污辱,对足球艺术的一种摧残!

出于对自身和“足球艺术”的尊重,富尔队放弃了更改协议的努力。比赛当日,他们提心吊胆地来到了客场。球员们都在祈祷自己是替补席的一员,并且直到比赛结束,也不会被教练想起。在首发名单中看到自己名字的球员都如泄了气的皮球,而替补席上的球员整场比赛都在瑟瑟发抖,以从未有过的虔诚叽里咕噜地持续祷告。

不过,对手泰罗伯队确实不能与“不入流的”罗利队相提并论——他们提供浴室!只是稍许有些缺憾:由于淋浴装置年久失修,从花洒里出来的水不是冷若冰雪,就是烫如沸油,二者呈每拨十秒的频率交替出现。

于是,在沐浴间传出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中,富尔队的球员完成了洗澡大任。当大家一个个拖着步子走出来的时候,整个看上去有如不设中场休息地踢了十场比赛。

老莫气得直哼哼,在砸了更衣室的一面镜子之后,他在返回俱乐部的大巴上就奋笔疾书地起草了一份文件,倡议董事会取消以后球队在赛季开始前的一切热身赛。



吴震乔在参加了两场热身赛后,才觉得自己开始融入他的新东家。对队友和环境的熟悉程度也在摸索中渐渐提升。他认为这和自己每天不间断的睡前祷告有关,所以,看来有必要把祷告次数增加一倍:早晨起床后在向上帝问好之前,绝不做其它任何事情。

在两场热身赛中,吴震乔都得到了上场机会。第一场是第六十四分钟替补上场,第二场是首发上场,在第六十四分钟被换下场。他对“六十四”这个数字产生了强烈的敏感,暗自猜测教练选择在相同的时间对他作出替换,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在冥思苦想了一阵后,他得出结论:教练作出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考虑。



在参加联赛杯第一场比赛的前三天,老莫交给吴震乔一个任务。

“你住得离机场最近,”老莫在占去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硕大办公桌后向他投来信任的目光,“今天晚上两点钟你到机场接一个人。”

“谁?”

“诺里斯。”

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莫塞给他一张照片,“就是他。”

吴震乔瞧了瞧照片上的人,“是个黑人!”

“对。”

“他刚从哪个监狱出来?”

老莫一把夺回照片,“他是我们的外援!”

“您是说他是个踢球的?”

“没错。”

吴震乔想了想,道:“看来现在监狱球队的水平也提高得很快。”

“出去!出去!”老莫把他赶了出来。

这件事是早晨九点钟发生的,直到下午四点钟吴震乔才意识到“今天晚上两点”是明天凌晨两点!他心急火燎地找到老莫。

“那个时间段我住的地方很少有出租车!”他解释。

“你的别克呢?”

“昨天送修了。”

他没有撒谎,昨天训练结束回家的路上,为了看一个美女,他撞到了路旁的栏杆上。但他没有丝毫悔意,在这个闹着“美女荒”的城市,他愿意再为那个曼妙身姿撞上二十次。

“震乔,我不是恐怖分子。”老莫叹了口气,爱莫能助地道。

“这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关系?”吴震乔一头雾水。

“我不能叫飞机改变降落时间和地点!”

“这确实是恐怖分子干的事!”他点着头表示认同。

“所以我没有任何办法。”

“是的。”他点着头。

“我帮不了你。”

“是帮不了我。”他依然点着头。

老莫满意地别着手走开了。吴震乔突然清醒过来,忙用手摁住自己仍在不断点着的头。“经理——”他大叫一声,跳起来冲着老莫的身影追了过去。



凌晨,本该是酣睡的时间,但他吴震乔却在公路边黑灯瞎火地等了两个小时出租车,到达这个光线昏暗的机场大厅,百无聊赖地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有倒霉的,但恐怕他是最倒霉的。他觉得晦气极了,坐在吱呀乱响的塑料椅子里直嚼带来的薯干。

在叼着一根薯干打了几分钟瞌睡后,终于看到了有一批乘客涌出了机场通道口。他突然后悔没有从老莫的手中重新要回那张照片,虽然由于技术其差,拍得像通缉犯:走出来的乘客是清一色的黑人!

“至少扎着辫子的不是!”他强颜欢笑地自我安慰。

那批乘客从他身边走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仿佛他是真空不存在一样。他回过身,望着他们大大小小的背影,发觉自己的眼角泛出了泪花。

“嘿!”身后一张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把他吓得眼泪飞出了眼眶。

面前站着一个肩挎旅行包的黑大个,一头玉米排的辫子散在肩膀上和胸前。

“我想你就是那个来接我的人!”他一口音调七扭八拐的中文,“很高兴你见到我这么激动!”他伸出手,挤了挤眼睛。

“诺里斯?”谁见到你激动了!

“正是阁下。”

那叫“在下”!吴震乔疲惫不堪,想到也许老莫会叫一个人帮助他改进中文。忽然他打了个寒颤,不祥地预感到那个“老师”很有可能是他!

他们到了机场外面,上了出租车。吴震乔问诺里斯俱乐部为他安排的临时住所在哪里。

“临时住所?没有,我没有!”诺里斯回答道。

“俱乐部没有告诉你暂时先住在哪里?”又有不祥的感觉。

“没有!他们叫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吴震乔哭出了声。

“你为什么还这么激动?”诺里斯感动地问。

“因为我想杀人!”他抹了一把泪。

“激动和杀人是什么关系?”

出租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黑夜里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伴随着诺里斯得不到解答的疑问。



上午十点钟,吴震乔把诺里斯带到了俱乐部。

“看来你休息得很不错!”老莫高兴地拍着诺里斯的肩膀。

吴震乔在一旁气得直抹鼻子。

“谢谢您经理!”诺里斯露出一口白牙喜滋滋地道,“我很喜欢小乔的床!”

老莫点点头,“今天可以开始参加训练了吗?如果你想倒倒时差……”

“完全不用!”诺里斯挺起胸膛,一副决心坚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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