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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想喝酒还得借你小子的光啊,哈哈。”说完,张所爽朗地笑了。
“你还真得听嫂子的,酒喝多了伤肝,注意点好。等忙过这段吧,还真想吃嫂子包的饺子呢,有好几天没去你家蹭饭了,怪想的。呵呵。”王风几乎将张所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隔几天不去吃顿饭,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做。“早餐我还是在所里解决算了,之后还得忙这事。你先回去吧,这个家伙的事我能处理,一会儿大兆来了,我们就去开搜查令,你放心吧。”
“你办事我怎么不放心,那我先回去了,好几天没回家了,你嫂子都有点生气了。”张所顺嘴说了一句,然后推着自行车往出走。
“慢点骑。”王风回头说道,在他的心里,他一直都是把张所当成大哥来看待的。
在工作上,张所是一个好领导,信任手下,敢于放手,这让王风工作起来很顺心。在生活上,张所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兄长,这对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的王风来说,是极为难得的真情,王风对此也是心存感激的。
“知道了。”张所说完,跨上车子,一溜烟地骑走了。
其实,张所昨天晚上并不值班,但是他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人,有的时候没有案子,也跟大家在所里呆着,稍晚点就借口所里有案子不回家,为这,妻子没少跟他呕气,但也拿他没办法,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还是很了解老张这个人的品性的。谁让她找了一个警察做老公,而且还是一个对单位比对家亲近得多的老公呢。风风雨雨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进了所里,一个协勤过来喊王风吃饭。
“好,我马上去。”王风答应一声,就把这个人带进最里面的一个小会议室里,交代他在那里好好的坐着,不许乱动,表现得好也是一个减轻处理的条件。
这人就立即点头,态度诚恳,说自己绝对不跑。
这时,所里30多岁的协勤大江主动走过来,说道:“我先看他一会儿,你先吃饭,然后换我。”
王风把大江拉到门外,认真地说道:“虽然这家伙目前看只是一个偷车的贼,但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还有案底没有查出来,还是要谨慎点,别身上背着命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放心吧兄弟,大哥不会把你辛辛苦苦抓回来的人看丢了的,即使他是杀人犯,也跑不了,去吃饭吧。”大江当过兵,身体素质很不错。刚刚来到的这人,还真未必能打得过大江。
“好的。”见王风答应了,大江走进会议室里去看人了。
在王风的心里,一个手上有大案子的人,一般是不会去干偷偷摸摸类似于偷自行车这么小的案子的,偷一辆自行车卖了才值几个钱?而且还得考虑被买主压价,还要担心在市场有没有侦查队的便衣人员埋伏,掉脚的危险等因素,最后也只有匆匆忙忙地减价处理了事。所得几十块钱,还不够吃一顿大餐的。而所有的犯罪案件里,抢劫案的犯罪成本也是最低的,而其对社会的危害却是最大的,有时候一起简单的抢劫案却有可能演变成重伤害案或者命案。这个人虽然看着有点狡猾,在语言上油滑些,却也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抢劫,去杀人。想到这里,王风也就放心下来,想到自己的小心谨慎,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胆小了?
于是,自嘲地笑了笑,就沿着走廊走,然后拐进了厨房,开始吃早餐。
早餐是馒头、米粥,几样小咸菜,是所里雇的一位下岗的大姐做的,饭菜还算可口。工钱是一个月800元,包括一天3顿饭,和打扫所里的卫生。所里当初给她开这个数,也是根据这个地区的综合收入情况比对后给出的,现在看给的工钱还算合理。这个大姐也很敬业,所里的卫生收拾的很好,大家也都很满意。因为这个原因,她都在这里干了近两年了,也就比王风晚来那么几天。
大姐对王风很好,总是乘着王风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衣服等要洗却没来得及洗的衣物悄悄给洗了,等王风发现的时候,衣物都已经干干净净地洗完叠好,放在该放的地方。这让王风很不好意思,说了几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还被大姐抢白几句,王风也就不再坚持了。
“阿风,姐今天的粥煮得行吗?”大姐笑着问道。
“好、好。”王风吃饭快,快得像部队搞紧急集合一样,在回答大姐问话的时候,他的嘴里又是馒头又是粥的,都塞满了,听见大姐问话,只好抬头,吱吱唔唔地应了一句。
“慢点吃,也没什么急事,这样对肠胃不好的。”大姐关心地说。
“没事,习惯了。”咽下东西,王风才完整地说了一句话。
所里人少,早上的饭一般只有几个人吃,而王风无疑就是其中的常驻“吃饭”人口,他单独一人,又不想上外面去吃饭店的早餐,自然就在所里吃饭了。从这一点上来说,王风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更多的讲究,尤其是吃饭,他的要求是只要吃饱就好。
【第3章 搜查令】
3分钟后。
王风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早饭,就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了笔、笔记本及讯问笔录纸,顺便给同事也就是自己的搭挡大兆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早上的情况,大兆说吃过饭就过来。
放心电话,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办,想了想,还是没有放下电话,就给自己现在带的女徒弟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王风既头疼又安慰,头疼是因为这个女徒弟很磨人,甚至很粘人,只要有闲暇时间,总是没完没了地追问王风的事,当然公事只是个借口,私事才是她关心的主要问题。安慰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很聪明,学什么是一点就透,很快就上手,使王风减轻了不少“教”的负担。
2年多的时间里,王风带过很多来所里实习的男女徒弟,他们就像来这里下放锻炼的一样,少的几个月,多则半年,就会离开,几个跟过他的男女徒弟跟他的感情都很深。
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都要到这个偏僻的所里来看他,即使有事不来,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这也使王风的心里有些感动,更多的是一种成就感。
而在这些徒弟里,最为难缠的就是刚刚打电话的这个女徒弟了,她是近期来所里实习的。21岁的警院女高材生,人不但长得十分美丽高挑,性格还很开朗活泼,没有什么心计。更难得的她还是一个双学位硕士研究生的才女。据说,在警院的时候,追求她的小伙子,没有一个队,也得有十几二十个。但她都以学业忙为由,给予了残酷的拒绝。
青春运动型的女孩子,一般都很好动,这也正是令王风头痛的原因了。她知道王风是部队回来的,就生出了想要跟自己这个便宜师父较量较量拳脚功夫的念头。而王风觉得自己只是她业务上的师父,没有必要进行切磋,况且她是一个女孩子,一旦动手,难免会发生些肢体上的摩擦碰撞,这种情形很不妙,必定还有师徒这种身份存在着,即便没有这种关系存在,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比划拳脚,也是胜之不武啊。
其实,王风也是心里有苦自己知道,自从回到山上以后,就发现自己练的内功出了偏差,而且很严重,严重到连师父也束手无策的地步。也就是说,他如果用自己练的那套功夫跟普通的人交手,还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跟一位武林高手过招的话,在自己没有办法动用内力,而对手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内力的情况下,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摆在案板上的鱼,在无翻身的机会。
找死的事情,王风是不会干的。所以王风就干脆拒绝,弄得这位女徒弟常常把嘴撅得老高。
王风的沉默寡言是所里公认的,他也是唯一一个不爱跟大家开玩笑的人之一,个别人除外。难怪连他那个刚刚收下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弟子都时常对他说:“师父,你太死板了,要多笑笑才好,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
“有什么可笑的事吗?没有可笑的事,为什么要笑,那不是傻子嘛。”王风常常会这么回答她的问话。“另外,我有那么老吗?”
女徒弟立即无言。
“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抓贼也厉害,你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以前那些抓贼的故事啊。”武的不行,来文的,这也是女徒弟的伎俩之一。
这时,王风就会随意地说:“等有时间的。”
徒弟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王风就说:“等我有时间的时候,自然就有时间了。”
女弟子说:“师父,我总感觉你是在说一个哲学命题。像那个什么人与河流的哲学问题一样。哦,我想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