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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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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绥远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许笑。”静研继续着挠痒痒的伟大事业,还挥着巴掌煞有其事的在他□出的胸口上抽了两下:“叫你欺负我。”

夏绥远还是在笑,却绝对不是因为痒痒。

静研挠了一会儿,见他一脸红光,还很受用的看着她,有点闷闷不乐的松手,气哼哼的退到一边去,乌黑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他,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想主意。

夏绥远朝她咧嘴一笑,充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一口白牙,还挤眉弄眼的貌似调戏。

静研见他这样没脸没皮,禁不住起了作怪的心思,微眯了眼蹑手蹑脚的爬到他身上,轻轻的掀开了他的长衫,又退掉了裤子。

夏绥远只觉得□一凉,怪异的触感袭来,喉头一紧,像是挺尸似的猛一动,然而双手绑的太紧,竟然没坐起来。

静研惊讶的瞧着那个“大家伙”刚被碰了碰就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鄙视状的扫了他一眼,还不忘随手将那块兔子毛放在那上面,将他的衣襟盖回去,挑着眉瞧着他脸涨得通红,一副纠结的表情。

夏绥远喘着气,只觉得痒的不行,偏生手还动不得,只能强行忍着,压下这股火再说。

奈何那兔子毛柔软的磨着,本来就有些敏感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个,越来越难受。

他这会儿可觉得没那么开心了,额上冒了一层冷汗,局促下不由自主微微动弹。

“别瞎闹了,快点把东西舀走。”他有点色厉内荏的冲着她沉声道。

静研不理会,撅着嘴扭脸。

夏绥远咬牙,李如花给的那破药其实并不猛烈,他中的又少,这会儿消散的差不多。

察觉到气力的恢复,手腕上猛然一用劲,绑着手的腰带一下子被挣得全断,他整个人往外一翻,将她一把拖过来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静研眨了眨眼,自然能察觉到他焦躁的磨蹭,很无良的皱眉,苦着脸嘟囔着:“肚子不舒服。”

夏绥远瞬间丧气,疯狂吐血,这招几乎已经被她当成了杀手锏,白天说晚上说,睡觉的时候说,不想睡觉的时候还在说,百试不爽,十分灵验。

尤其是最近也不怕他了,成天蔫吧坏似的给他下小绊子,每次还都一脸无辜的装相的厉害。

静研眼见着他垮着脸侧躺到一边去,直伸了手掌覆在她肚子上,手心的很热。那热度不烫人却钻皮透骨,被这样舒适的温度抚慰着,也渐渐听话起来。

抬手将自己的手也搭在那宽厚的手背上,低声的问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顺心?”

他翻了个身,搂紧静研,依偎在自己心头。只要这小丫头别闹事儿,基本上没什么好烦心的。

~5‘不过出征那事儿,确实棘手,他总要先设计一番才好走的放心。

~1‘“明天随我进宫。”他揉了揉她细嫩的指节。

~7‘果然,自己还是那个倒霉催的璐王,没个一天能消停会儿。

~z‘第二日天色却是十分不好,铅灰色的云团厚重的盖着,暗沉沉的一大片,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小‘静研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扭头看他:“要不然我们别去了。”

~说‘“没事儿,有宫车。”他却不甚在意的蘀她整了整衣裙,“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

~网‘“难受倒是不难受。”静研垂头似乎是有些为难,“可是天气不好,陛下会不会不想见我们?”

“他?他见不见无所谓,重要的是今天这日子好。”夏绥远脸上忽然带了一个古怪的笑意,不过须臾,转瞬即逝。

“日子好?”她越发不明白了,掐指算了算,既不是过节,也似乎不会有什么庆典之类的,怎么谈得上是日子好?

“行了,别琢磨了。”他拍了拍她的手,去了就知道,这可绝对是个好日子。

“臣弟拜见陛下。”夏绥远轻轻一掀衣摆,跪地行礼。

“起身,赐坐”

有内侍立刻抱来秀墩放好,夏绥远先扶了静研坐上去。

夏绥哲坐在硕大的黄铜镜前,面无表情,手边散放着束发的金冠,垂目瞭了这边一眼。

他一身素色内衫,头发才刚刚梳好,身上也未披龙袍。

静研稍有些惊诧,怎的这位陛下,几日不见,身量倒显得越发消瘦,似乎矮短了些。

而且,如此不避讳的接见内臣,哪怕是兄弟和弟妇,也显得有些不够庄重的样子。

不过也亏得是养在深宫的九五之尊,这样一副羸弱清秀的儒生模样,哪里像自己身边这位,皮糙肉厚。

“老七怎么今天来了,有事儿?”把玩着那金冠的手停住,夏绥哲头也没抬一下,轻问。

“也无事,不过昨天臣弟和陛下说过,会把家眷送进宫来。”

“老七你客气啊,犯不上这么急吧。”

“哪里,为陛下分忧,是臣弟的本分。陛下您才是客气”

静研却是错愕,他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儿,就自作主张。

冷冷轻笑,夏绥远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握紧手里的金冠,夏绥哲冰冷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流转了片刻。

空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暗流涌动,刺得人脊背发凉,意识到那视线扫到自己脸上,静研抿了抿唇,并没有害怕,目光平坦的直视回去。

“呵,说说你们两个不好的。”半响夏绥哲失笑,“瞧瞧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嗯?是吗?夏绥远和静研对视了一眼,挑着眉互相瞅。

“朕身体不太爽利,朝事烦扰璐王帮忙处理些。倒教你劳心劳力了。”

“臣弟自当竭力。”

“嗯。既然如此,那朕便传内侍,去给璐王侧妃安排宫室,老七你也跟着住下吧。”夏绥哲眯眼,有些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夏绥远一听这话,如遇大赦,牵了静研的手,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夏绥哲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手上一松,“啪”的一声,那枚小巧的金冠跌落在地上,几下蹦跳的老远。

窗外高耸的树枝上落叶一片一片的被打湿,他抬眼,紧盯着那似乎有些枯败昏黄的枝杈在细雨中凌乱成泥。

莫非,是真的已经到了溃败的时候吗?

“这恭庆殿原本是前朝存档的地方,先皇入主天下,这地方也没改,一直放着那堆破烂的宫卷。前些日子陛下登基,见这地方混乱,就着人腾了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殿下请放心,臣自然会着了他们利索着。”李岩躬着身跟在两人身后,还不忘细细的解释着。

“有劳李内官了。”夏绥远仔细一打量,这地方地势倒是很好,只是一眼瞄到整齐的码在殿西北处墙角空地的一堆宗卷古书,禁不住皱眉。“没有其他的地方吗?”

静研却有些好奇的巴望着,见似乎没人上心,于是就小心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来,随便捡起了其中一本。

那是一卷手抄的《金刚经》,看得出写就之人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字字斟酌,故而下笔显得缓涩,并不流畅,然而那字却是极好的,若是松下心来,可以想象,必然是大家所为。

只是不知为何这字体,瞧着隐隐的有些眼熟。到了后面,也并未抄完,空白了一大片的纸张。

“殿下不知,这地方座北朝南,冬暖夏凉。先皇在时便爱来这处小坐,呆着这儿的日子倒是比在御书房多。断然不会委屈了侧妃娘子。”李岩依旧是很好脾气的解释着。

夏绥远偏头,见静研饶有兴趣的翻看着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扫了一眼:“这什么?”

“《金刚经》”静研答得随意,“也不知道是谁抄的,字写的真好看。”

“哦?”夏绥远看不懂这东西,摸了摸后脑,见她一脸的欣喜,完全不明所以。

“抄这东西的人,一定是抄给对她很重要的人,也许她很爱他。”静研笑笑,手指在那柔软的帛布上细细的摸索,这经书本就是佑人平安的,这般的小心仔细,若是没有感情,怎么做的出。

“没见过,肯定不是父皇写的。”夏绥远摸了摸下巴,谁知道是谁写的,没准儿真的是前朝余下的东西也说不定。

“二位殿下,若是此处还满意,臣就叫人去收拾了。”李岩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背后,低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经卷,似是漫不经心的拱手。

“李内官,您可认得这东西?”静研有些好奇的扬着手中的经卷,她记得李岩这人是从先皇十五年便入宫伺候的,几乎没什么阻碍的一下就升至了大政殿内侍,如今的陛下登基,人人都以为风水轮流转,这位大太监会告老,谁料他又受了现在陛下的器重,依然是安稳的待在大政殿任着正四品内侍长官。

“这里的东西杂,臣也不能样样都记得全面,不过这件倒是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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