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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咔咔机咔咔--」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倾城捂着嘴悄声问小迦:「蛮族人是这样说话吗?」
「不太像……」小迦爱莫能助。
「咔叽咔叽--这回呢?」
「还是不像。」巫婆替小迦答道,「你们是来学蛮族话的?好吧,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先跟我成亲,然后你的伙伴再跟我儿子成亲,怎样,你们肯定高兴的快发疯了吧?」
倾城摇摇头,从背后拽出一根木棒--显然比小迦那根更粗更长--奋力在巫婆的桌子上砸了一下。
药瓶和书本像是发了疯似的跳了起来,变成一堆乱糟糟的垃圾。
「我的桌子!」巫婆愤怒的瞪着他,嘴巴一鼓一鼓的像个蛤蟆。
倾城又在锅上敲了一下,黑铁锅顿时变成了碎屑,黑糊糊的药汤全洒了。
「我的锅子!」巫婆痛惜的叫道。
倾城挥起木棒打在床上。
「我的床!」
倾城跳起来把油灯打翻。
「我的灯!」
倾城看着没什么可破坏的了,就去把她的门板拆了下来。
「我的门……」巫婆有气无力的说。
看到倾城正打算把房梁拆下来,她只好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当我不存在好了……」
倾城丢开木棒,笑嘻嘻的跟她握手,用玄武之假面复制了她的脸,把自己伪装成巫婆。办完这些事以后,他就用扫把和畚箕把巫婆撮起来,丢到床底下。
小迦把昏倒的鳄鱼人拖到屋里来,藏在屏风背后,她本人也躲在那儿。
没过多久,来问卜的蛮族使者到了。
他们想知道怎样才能赢得未来的战争,怎样才能把杀死猿神的东方魔术师抓住,怎样才能把黑十字军彻底消灭掉。
化装成巫婆的倾城回答说:「我可以送给你们两只香炉,你们把它带回去,务必要摆在大王的帐篷里,昼夜不停的燃烧香料。经过魔力祝福的香炉,将保佑你们战胜。」
黑马族的使者听了很高兴,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两名美貌的处女送进来。
野猿族的使者却很多疑,他仔细打量了倾城一会儿,问:「神巫婆婆是不是生了病,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倾城见事不妙,硬着头皮说:「刚才两个坏蛋闯进来闹事,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走,害得我头好痛。」
野猿族的使者又问:「怎么没看见您的儿子,他不是最喜欢喝处女的鲜血吗?我们已经送来了礼物,他为什么还不来享用呢?」
倾城听了心里叫苦,他去哪儿变一个鳄鱼人来给他们看呢?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屏风后面响起了瓮声瓮气的哼哼,紧接着,一条粗壮的鳄鱼尾巴从屏风背后伸了出来。
「是谁在吵啊?喔喔,我闻到处女的香气了,真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顿啊!可我现在更想睡觉,谁要敢再吵醒我,我就咬掉他的脑袋!我说到做到!哼!」
「瞧,我儿子生气了,你们可得小心点。」倾城笑咪咪的说。
两个使者果然吓得面无人色,急匆匆的跑掉了。
两个人刚一出门,小迦便从屏风背后转出来,捏着鼻子说:「喔啊,睡了一个好觉,现在该美美的享受处女大餐了。」嗓音居然酷似鳄鱼人卡拉班。
倾城抱起小迦亲了又亲,笑道:「这次多亏了你!难怪娘娘说你大智若愚,果然是真聪明。」
小迦笑嘻嘻的说:「那个臭鳄鱼人的尾巴好重,真把我累死了。」
为防止机密泄漏,倾城把巫婆母子和那两个被当成礼物的女孩,也带回军营看管起来,之后就去找紧那罗和瓦上霜,说:「已经有办法瓦解蛮族联军。」
「师弟有何妙计?」紧那罗问。
「暂时不方便说。请将军为我准备一只香炉和足够的檀香,放到我的卧室里,门外多派卫兵看守,不许任何人进来,等到明天早上就可见分晓了。」
瓦上霜和紧那罗面面相觑,猜不出倾城的心思。然而倾城一贯神机妙算,每次行事都出人意表,他们想不通也不去猜,心想总会水落石出的。
很快,倾城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队最精明勇敢的卫兵,也被派到卧室外昼夜执勤。
倾城叫来小迦、蓦然、苏摩做帮手,把香点燃。很快的,袅娜的香烟就充满了小小的卧室。
倾城对着香炉念了几句咒语,那烟就开始凝结,铺成了一条从虚空到地面的通道。倾城和蓦然一组,小迦和苏摩一组,先后沿着通道走到天上,走到虚空里,在烟气朦胧的尽头,消失在天花板附近。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房间的侍卫在内,人们对此一无所知,曾有人通过窗子窥探,隔着浓厚的烟雾,什么也看不见。
烟雾弥漫的景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黎明,以至于人们开始怀疑倾城的房间失了火。后来门开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懵懵懂懂的走出门来,一个高大魁梧,背上长着半尺长的鬃毛,另一个身材驼背矮胖,长臂过膝。
他们先对视了片刻,脸上露出活见鬼的表情,然而又怔忡的打量着门外的侍卫,齐声问道:「你们是谁?」
侍卫没有回答问题,一拥而上,把这两个糊涂蛋按倒在地,绑的好似粽子一样。
「混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塔西罗尼亚的统治者!我是伟大的野猿大王!」
「呃啊呃啊--我是至高无上的黑马大王!你们这群无礼的家伙,我要砍你们的头啊!」
侍卫长笑嘻嘻的走过来,不怀好意的问:「谁是黑马大王?」
「寡人便是!」高个子男人傲慢的说。
「去你娘的!」侍卫官劈头盖脸给了他两耳光,「你是黑马?好的很哪!来人啊,抽他二十马鞭!」
不由分说,黑马大王被拖下去了,自称野猿大王的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野猿大王?」
「呜……其实……我那个……嘿嘿,小老弟,你们跟野猿大王有仇啊?」
「怎么会,我们一向很敬重他的。」
「哦……哦……那就好,其实,我就是野猿大王,嘿嘿……」
「你就是野猿大王?」
「货真价实!」
「来人啊,把这个自称野猿大王的家伙挂在树上!」
「哎!不要哇,小老弟!我有心脏病,挂不得啊……」
「你自称野猿大王,难道不会爬树?」
「这个……这个……野猿大王和真的猿猴是不一样的啦……」
「少废话!」
「我刚才是乱说的,其实我不是野猿大王……长官,我真的不是啊--」
「挂起来!」
军官厌烦的挥了挥手,两个强壮的卫兵,拽走了哭丧着脸哀求不已的野猿大王,用一根缆绳儿,把他吊到树上去了。
他蹲在树杈上,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落到了这步田地,难免怀疑自己在做梦,可掐掐胳膊,似乎很痛,顿时失魂落魄,蹲在树上,号啕大哭起来。
树下的士兵难以忍受他聒噪的哭声,就买了很多糖果送给附近的小孩,让他们用弹弓和泥弹射击树上哭号男子的屁股。每次被泥弹打到,野猿大王就痛的鬼叫,换一个藏身之处,孩子们只消绕着大树转上半圈,就又可以毫无障碍的射击他了。
黑马大王挨完了鞭子,也被抬到大树下。军官找来医生,给他被打的淤血紫青的屁股上药。那草药有杀菌作用,涂在伤口上特别痛,黑马大王痛得龇牙咧嘴,心情极度恶劣。
怀着这种心情,又听到野猿大王鬼叫号哭的声音,更是一肚子火,于是黑马大王抬头冲野猿大王吼道:「哭你娘个卵!吵死了!」
野猿大王泪眼汪汪的望着他,正色的说:「你真蠢,我娘怎么会有卵?」
黑马大王气得猛翻白眼,忽然一跃而起,扑到树干上,奋力摇晃起来,大叫道:「我要摔死你这烂猴头啊!」他力气甚是惊人,大树几乎被连根拔起。尚未成熟的无花果如雨点似的落下,野猿大王紧紧抱着树杈,吓得面无人色。
愤怒的卫兵一拥而上,把黑马大王掀翻在地。
黑马大王临危不惧,双目精芒暴射,深深吸了口气,浑身肌肉紧结如山!只见他怒吼一声,挣开那些卫兵,翻身跃起,气势如虹……
然后就看见无数双黑色的鞋底,连成了天罗地网,劈头盖脸的踩下来,黑马大王顿时尖叫一声,翻身扑倒。等到人们确信他已经不再具有破坏力的时候,黑马大王的背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尺寸的鞋印。
树上的野猿大王脱离了危险,深情的对卫兵说:「谢谢你们,你们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爱你们!」
卫兵集体作呕,再次散发糖果,招募装备弹弓的童子军……
黑马大王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起来随时都会送命。
军医被要求必须保住他的性命,满脸不高兴的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势,一面检查,一面用当地方言数落他:「你再疯嘛!再疯啊!现在老实了?欠揍!」检查完了以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和军官都放了心。
然而,黑马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