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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自言自语,有许多东西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些,都是自古以来被天地间的灵气压制住的东西,现在,又到了他们现世的时候。
生死之界不可逾越,这是天地间的准则,有些人命该凄惨,在正当年的时候骤然坠落,在年幼懵懂时就中道夭折,甚至,在没有出生时,就亡故死去。虽然和那些锦衣玉食、富甲一方、雄霸天下的人们比起来,这说不上公平。但公平并非天道,而生死却是。
懦弱之人会被人欺压,过些年时来运转,或许就去欺压别人。而死人,却断无复活之理。
当然,这也只是神的天道。
“以死之人可以不死,未生之人也可以得生,只要,他们可以出的起代价……”
这便是通天的道。
当然,寻常之人也没有任何可以从他那里换得生死逆转的东西,所以从没听说过起死回生。但帝乙并非是寻常之人,而那个未及出生之子,更是拥有通天想要的东西。
“主人啊,终于倒了主人复活的时候了啊。”
算起来,从共工和祝融之战开始,到现在为止,也已经是数千年的岁月,准确的说,是四千九百多年的岁月已经过去,这确是段漫长的岁月。
通天曾经试着让主人提早复活,但事情却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逆天而行终不可为,他也因此被商汤夺去了部分神力。
从那时开始,他便安静的蛰伏下来,等待着再度出现的机会。
现在,就是那个机会到了,唯有商汤后人的呼唤,才能让他重新开始活动,他并非会因此被帝乙驯服,而是借此,重新出现在世间。
他本不属于这片天地,要想影响这世界,非得借助凡人的力量不可。
在这片黑暗宫殿的某个隐秘角落里,有一处除了通天自己,别人连看都看不到的地方。通天费力的推开那厚重的青铜大门,开门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沉重。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只有一盏发着微弱黄光的长明灯。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但每次来这里,通天的心总象是被什么东西拉紧了一般。
随着通天的念出的某些奇怪的语句,忽然从房间的正中的地面上,逐渐升起了一张矩形的台子。上面画着一个布满了各种奇怪花纹的八角星图案,在这个八角星上面,涂着一个血红色的“×”字,尽管昏暗的光线使房间内其他的东西都呈现出暗色,但唯有这个“×”字异常的鲜明。
通天走到方台的前面,继续念动和似乎刚才不同的咒语。虽然音量不高,但在一片寂静的房间里,混杂着回声的低沉音调却显得极为清晰。
“主人呀,是你在召唤我吗?”
在那盏长明灯的侧面,似乎是凭空的出现了几十团模糊的黑影。他们说话的声音异常的沙哑,这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增添了一分阴森。
“我要你们从生死道帮助我抢一个人回来。”
“我们的契约中并不包括这种事情,主人!”
“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去做这件事。否则,你们知道后果会怎样!”
半是请求半是胁迫,但通天的话显然并没有令他们完全屈服。
“如果一定要我们去做,这次任务完成后,就解除契约,还给我们自由,这样可以吗?尊敬的主人!”
通天的内心其实是非常厌恶这些家伙和自己讲条件的,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答应了这个要求。
正文 黄金卷一(16)
“我同意,你们完成了这次任务后,我就解除契约,你们也就能重获自由了。”
“那么,主人,现在请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帝乙的王后崇王后,还有,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这样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吧。”
“母亲和婴孩本是一体,有什么分别?”
“是的,主人,没有什么区别。”
通天举起自己因为兴奋而稍稍有些颤抖右手,狠狠的作了一个向斜侧切下去的动作。在一瞬间之后,原来跪在他眼前的那一群黑色的影子,突然爆成数十道七彩流光,投向四面八方,之后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一片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自由?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通天的嘴微微的上翘,露出个轻蔑的表情出来。
“你们早晚还要归回我身边,你们的灵魂,还有神力。嘿嘿!一百零八个,一个都跑不了。”
戊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止歇的迹象。
突然,一名卫士指着半空中喊着:“快看,那是什么?”
帝乙连头也没有抬,他现在憎恨上天,但周围的嘈噪声越来越刺耳,而且,有亮光从他的头顶处照来,越来越亮,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帝乙抬起头,发现太阳离他很近,红日似乎就在他的面前,不,其实那不过是一种幻觉罢了,那不是太阳,而是在宫殿顶上的一轮红光。
只是,那轮红光的亮度比起太阳也毫不逊色。
“那是……”
天空中接连响起了雷鸣,耀眼的电光也不断闪动,而那一轮红光,也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强,当亮度达到极限,那轮红日突然一闪,炸裂开来。
许多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因为过强的亮度而暂时失去了视力,另有一些人有所准备,在之前就偏转了脑袋,总之,没有人看见在那一瞬间放生了什么。
接着,雨突然止歇,天空也重新变回了一片漆黑,周围重新恢复了那种沉静,静得可怕。
划破这种沉静的,是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紧接着又是一声,不少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在下一个瞬间,帝乙突然发疯似的跑出了寝宫。
接下来,所有的宫女和卫士们看到,他们的王手中抱着一个婴孩,重新出现在寝宫门口,他把婴孩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是我的儿子,我帝乙的儿子。从今天起,他就是寿王!”
大王的儿子当然是王子,但像寿王这样,一出生就被加封为王的,这还是殷商几百年历史中的为数不多的情况,要知道,帝乙的长子微子启也只是刚刚加封为王,而次子微子衍,则到现在,还不是王。
朝歌一个月来一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帝乙似乎是忘记了“那我就去求助魔”这样的话,女娲、伏羲和祝融的神庙也被粉刷一新,崇王后和寿王死而复生,无疑是上天和神的恩赐,至少,帝乙是这样认为的。
那个之前预测“母子平安”的巫官,在逃过一劫之后,大难不死之后,迎来了“后福”,帝乙赏赐的金银珠宝,堆成了小山,说起来,如果不是崇王后起死回生的话,等待他的,一定是刑台。
至于那个叫闻仲的武官,也正式外调到军队当中,托王后的福,他被擢升了三级,直接担任了将军之职。说实在的,他绝对有着和这个职位相称的能力,而且,不到一年之后,他就让那些对他的意外晋升颇有微词的人们都闭上了嘴巴。
然而,唯有司天杜元显却感到有些疑惑,这些天来,星象一直很奇怪,群星的一栋比平时快了许多,星盘不断的旋转,吉星和凶星同现穹顶,吉凶实难预测。
正文 黄金卷一(17)
而且,在朝歌出现的一些事情,也并非可以用“喜气洋洋”来表达了。
城东有一户农家,家中的井突然打出红色的水,放上一阵,就引来苍蝇无数,而且,能够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到;
在这户农家旁边,一颗槐树上,终日爬满拇指粗,七八寸长的小蛇,被这种蛇咬到,当时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城西则出现了海眼,终日冒水不止,水都是苦咸苦咸的海水,多的时候,甚至能流满半个朝歌城。
如果有人还说这是天降吉相,纵然是彻头彻尾的傻子,恐怕也无法相信的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寿王殿下一岁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自从得到了这个儿子,帝乙对他超乎寻常的喜爱,连他的母亲崇王后也劝帝乙不要过分溺爱幼子,要把精力多用在朝政上,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崇王后无法向帝乙提起,帝乙的做法,已经让崇王后招致了后宫诸位后妃的白眼,而更让人担心的是,启和衍两位王子,会不会已经把寿王当成了眼中钉。
但无论怎么劝说,帝乙还是宠爱这位幼子有加,他甚至打算为寿王即将到来的满月大赦天下,并且举行隆重的庆典,这招致了群臣的反对,最主要的原因是,连年的征战已经让国库空虚,又怎能拿出钱来举行这么大庆典呢?更何况,长子微子启和次子微子衍周岁的时候,都没有庆典的先例,如果厚此薄彼太过明显的话,恐怕是难服世人之心。
“我的国家,难道为我的儿子庆生都不可以吗?”
因为招致了群臣的反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