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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噜!这是何等的孽缘啊,简直让人欣慰得想哭啊有没有?!
看到司马重偃在北辰元烈的威胁之下,虽然气得面色都青了,但还是阴沉着表情,怏怏不乐而又忿忿不平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白司颜不由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来对北辰元烈比了个大拇指!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北辰元烈这只吃货中的航空母舰,看起来神经很大条、很容易被人骗走卖掉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腹黑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仅分分钟摆平了像独孤凤凛那么难伺候的小祖宗,甚至还以一敌二,连续作战,轻而易举就秒杀了司马重偃,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这段位……实在是高!就连她都忍不住想要点上十万个赞!
所以,如此看来,北辰元烈同学不但食量十分可靠,为人也相当靠谱,算得上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小伙伴……别的不用多说,至少用他来对付独孤凤凛,绝对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白司颜愈发坚定了把北辰元烈绑回天岐书院的决心,有他这么一个室友挡着,可以免去她不少麻烦,要不然……嘤嘤嘤!按照独孤凤凛这几天的诡异行径,她真的无法想象……到时候回到了天岐书院,要是只有她和九殿下共处一室,那场面,不要太可怕好吗!
看到白司颜对着北辰元烈笑容满满一脸热切,不过只是见了两三次面而已,就一副熟识的模样,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人,独孤凤凛难免心生不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非常的、极度的、一点点都不想让北辰元烈回到天岐书院!
因为那样一来,他就没法再跟白司颜单独相处了有没有!
这个该死的家伙……等着瞧好了,他绝对不会容许北辰元烈妨碍到他们两个人,就算现在在白司颜的面前下不了手,他也一定会在私底下找个机会,打断他的狗腿!以泄心头之恨!
“呵呵……”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某人却是浑然不觉来自左右两边的杀气,只自顾自笑盈盈地哼哼了两声,“你放心吧,只要你认认真真陪我玩上几局,过两天我就把剑谱完整如初地还给你。”
司马重偃哂然一笑,眉眼间尽是轻蔑与嘲讽!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哎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啦……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再说了,两天后我要是真的赌不赢,大不了……就算是偷我也得帮你把剑谱给偷回来啊!当然了……”
眯了眯眼睛,北辰元烈忽而压低了声调,口吻之中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输一次就已经够丢脸了,输两次……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他这种自负的腔调,司马重偃被血淋淋地坑了一回,却是不再轻易相信,但也没有拆他的台,只淡淡地嗤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见司马重偃没再反驳,转眼间就偃旗息鼓了,独孤凤凛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
“是剑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然而,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司马重偃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剑谱重要。”
果然……不是一个画风的人!
独孤凤凛微微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先是鄙弃地递过去一个轻视的眼神,继而才继续问。
“那……是剑谱重要,还是娘子重要?”
“自然是剑……”差点儿顺势就要吐出“剑谱”两个字,直到抬眸的刹那,忽然间瞥见了独孤凤凛的眼角一闪而过的那抹阴险,司马重偃才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改了口,“娘子重要!”
话音落地的瞬间,司马重偃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表示他的不屈服!
然而,还没等北辰元烈开口,司马重偃转而又缓缓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独孤凤凛,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靠!这家伙想诈他!
前一秒还在跟北辰元烈明刀暗箭的,转眼就把矛头指向了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但我玩不玩,跟……娘子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凛却是没有半点儿心虚的表情,一脸的理所当然,唯独口吻之中夹杂着几许泄愤的讽刺,因为一时间对付不了北辰元烈,所以就只能拿司马重偃撒气。
“怎么没有关系?现在当着阿言的面,你被他吃得死死的,不是明摆着落了下风吗?就你这出息……什么时候未婚妻被人抢走了,也不见得是件稀奇的事儿……”
但是,很可惜。
独孤凤凛再次低估了司马重偃的智商,或者说……对于司马重偃这种谨慎冷漠的性情,激将法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剔着剑眉,司马重偃眸色微冷,像是利剑一般笔直射进了独孤凤凛的瞳孔之中!
“那你呢?你为什么又坐下来了?最看重面子的不就是你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想拂了阿言的兴致,惹她不痛快么?”
“什么什么?阿言?娘子?你们在说什么?”北辰元烈一头雾水,看了看独孤凤凛,又看了看司马重偃,最后看了看白司颜,“难道说……你是女的?!”
对上北辰元烈一脸错愕,完全无法相信的视线,白司颜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儿小窝火。
“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不怕眼珠子掉下来吗?”
“可是……可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司颜几眼,北辰元烈表示还是不能接受,“你真的是女的?!”
听到他那么强调,又见他对着自己的胸前盯着好一阵子,白司颜的火气忍不住轰的又蹿上了一大截!
“怎么?看不出来?一点都不像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北辰元烈爆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声,仿佛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似的,一边笑一边还不忘挖坑埋了自己。
“你真的是女人吗?哪里像了啊!根本就看不出来好吗!哈哈哈……亏你还穿男装,再这样下去……真的嫁得出去吗?哪个男人娶了你……不是断袖,都要被掰成断袖了吧!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白司颜的脸色唰的就白了,忽然之间觉得非常的……心累!
原本,她还以为找茬小王子是跟自己一边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货完全就是全面开炮的节奏啊全面开炮!现在好了,她也中枪了,大家一起不要大意地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吧!
“北!辰!元!烈!你到底还想不想玩了?!”
“想想想!玩玩玩!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实话实话的……”
“……!”
看着那混乱的一桌子,凤一已在边上逐渐石化成了雕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桌面上的战局……好像很乱的样子……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
在四个人彻底掀翻桌子打起来之前,最后还是麻将拯救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局面。
介绍完规则,四人就迅速投入了战局,打算用麻将上的输赢来碾压对手,从而得以发泄出刚才积累在胸腔之中快要把肺泡都撑破的暴怒!
见到包括白司颜在内的三人都精神抖擞气势昂扬,高度集中精神应战,北辰元烈不由微扬嘴角,心满意足。
结果,战局果然十分惨烈——
司马重偃:“九条。”
白司颜:“碰!”
司马重偃:“七条。”
白司颜:“碰!”
独孤凤凛:“二筒。”
白司颜:“一二三,糊了!”
翻开牌面,看到司马重偃和独孤凤凛不管自己手牌有多烂,也要不遗余力地把白司颜送上赢家的宝座,再低头看看自己完全来不及拼凑的牌局,北辰元烈表示他深深地被他们两人的付出精神给感动了——
“你自己糊的就是条子,怎么还给她送牌?”
司马重偃微抬眉梢,体贴入微。
“阿言想要的,我怎么能不给呢?”
“明知道她糊的是筒,你自己也是筒,干嘛要打掉?!”
独孤凤凛凤眼轻扬,不以为意。
“输赢不重要,只要阿言开心就够了。”
“输赢怎么就不重要了?!”北辰元烈忍无可忍,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完全不可理喻,“不看重输赢的话那还能叫做赌博吗?麻烦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赌博’这两个字?!”
司马重偃面色冷淡。
“不能。”
独孤凤凛不以为然。
“赌博算什么?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阿言开心更重要。”
“这样不行?”看到他们两个冥顽不灵,完全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