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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奋力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
他的唇重重地压着她的唇,手甚至很不客气地揉弄着她的身体。
「唔!」当他的大手按着她的胸部,她气得想踹他一脚,但……她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力气很大,大得令她感到惶恐。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分开了她的唇,然后放肆又疯狂地采入舌尖。
她心头一悸,恶狠狠地瞪着他。
把心一横,她咬了他。
「不要!」不知哪来的气力,她推开了他。
武阵愤怒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看得出来,他激动的情绪犹未平复。
他感觉到嘴里有种咸味,他知道,她咬伤了他。
这个像母狮子一般强悍的女人,真的咬了他。
「骯脏!」她气得口不择言。
他眉心一拧,「我骯脏?妳呢?妳比较纯洁?」
她不解地瞪着他,「你……」
「妳只是个表里不一,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
「什……」她一震。
她表里不一,玩弄男人的感情?她都还没说他,他居然就先栽她的赃?
「我从来没有玩弄过谁的感情。」她态度强硬而坚定地说,「你才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混球!」
「妳说什么?」他眉心一虬。
「难道不是?」她恨恨地瞪着他,「你追求我,甚至不惜砸下三千万,只不过是为了征服一个你认为有挑战性的女人,而如今这个笨女人掉进了你的陷阱里,你得意了?!」
她在胡说什么?掉进陷阱的是他吧?!
「我以为你是真心诚意,原来你……」她气得眼眶泛红,泪水盈眶。
「我是真心诚意。」他直视着她,「但妳欺骗了我。」
「我欺骗你什么?」
「何必装糊涂?」他受伤地一笑,「我都亲眼看见了。」
她一怔。亲眼看见?他是看见了什么啊?
「鱼住告诉我的时候,我其实还半信半疑,我不相信妳是那种女人,但是……」他声线沉重地说,「当我亲眼看见妳跟他亲亲热热地步出饭店,我终于认清了妳的真面目。」
亲亲热热?步出饭店?她眨眨眼睛,有一瞬的迷茫。
然后,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她望着他,「你是说你看见……」
「没错。」他眉间一拢,懊恼又受挫地看着她,「我看见妳跟他在饭店共度一夜。」
「他……」
「那个外国人是妳的男人吧?」他撇唇一笑,笑里净是怅然。
「我跟格雷是朋友。」她说。
「朋友?」脑子被妒嫉占满的他,根本听不下她的任何话,「什么样的朋友?可以上床的那种?」
她秀眉一横,「你别侮辱人。」
知道他是因为误会而如此「性情大变」,她心里不能说没有一丝的喜悦。但他这些话,也实在不怎么中听。
什么上床?她跟格雷情同兄妹,关系既单纯又干净。
「我是不是侮辱妳,妳心里有数。」
「你还说我?」好啊,要乱翻烂帐谁不会?
她瞪视着他,「约了原小姐在这里见面的是谁?你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说什么喜欢我,心里只有我,背地里还不是跟原小姐藕断丝连,暧暧昧昧。」
他眉心一沉,「我约她是为了谈公事。」
「你想怎么说都行。」她不甘示弱地说。
他恼了,两只眼睛像着火般的瞋视着她。
「我行端坐正。」
「你敢说你跟原小姐什么都没有?」
「我们是上过床。」他理直气壮地说,「不过在遇见妳以后,我就再也不曾跟她发生过关系。」
听见他这么说,里树忍不住心头一喜。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太气人了。
「我从没隐瞒过我跟她的关系,但是妳呢?」他语带质问,但更浓烈的是他的妒意。
「我跟格雷之间是清白的。」
「所以说,妳跟他在饭店共度一夜,都在聊天?」他不以为然地哼道。
「没错。」她语意坚定而坦荡。
他浓眉一虬,「他对妳又亲又抱的,妳还说你们没什么?」
「亲?」她微愠,「格雷只不过是吻了我的额头。」
「只不过?」受过西方教育的他,当然知道亲吻额头实在算不了什么,但他如何能忍受有个男人吻了他爱的女人的额头?
「亲吻额头只是一种友好的举动。」她说,「我跟格雷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他……」
「不行。」他沉喝一声,打断了她,「就算是额头都不行。」
「什……」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不行?他是她的谁?他怎么可以要求她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
「就算我们亲了嘴又怎样?你管不着吧?」她负气地道。
拜托,她都没计较他跟原丽子那段暧昧的过去,他却反倒责怪她跟格雷那纯纯的友谊?
「妳承认妳跟他的关系?」
「我承认什么?」她气愤地瞪着他,「格雷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国际医疗团的成员,是个值得信赖及依靠的朋友兼兄长,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而且……」
听见她说那个男人是她的朋友兼兄长,武阵微微一怔。
朋友兼兄长?她的意思是……他们并非情侣?
「格雷他特地飞来日本看我的摄影展,顺便告诉我他即将回纽约跟泰莉结婚的消息,我跟他……」
「妳刚才说什么?」他陡地一震。
他刚刚应该没听错吧?那个男人要跟一个名叫泰莉的女人结婚?这么说来,她跟他是真的没有……「我说格雷要跟他最爱的未婚妻结婚了。」她加重语气地重复了一遍。
「所以说……」他神情十分惊讶。
「所以说你根本是个笨蛋。」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一直处在激动状态的武阵,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就像一颗鼓胀的气球般,在被「真相」这支针戳破之际,迅速地缩消。
「这么说,妳跟他……」他忽地有点口吃,「你们……昨天晚上……」
「我们在聊天。」她说。
「妳是说真的?」
「是的,越川先生。」她气恼地睇着他,「现在你知道了?清楚了?」
他木木地,「是……是的……」
老天,他居然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他居然误会她跟那外国人的关系,而且还对她如此粗莽无礼。
该死,他做了什么?他刚才还说了那么多荒谬、可笑又可恶的话来攻击她、指责她……「好的。」她扬起下巴,像刚打赢了一场胜仗的斗鸡般扬起下巴,「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走了。」
语罢,她转身要走。
「不。」武阵及时地伸出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他将她扯回怀中,一脸愧疚,「我……我错了,对不起。」
看着他那愁云惨雾般的神情,里树打从心里想笑。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走,只不过想杀杀他的威风,教他再也不敢那么对她。
她挑挑眉,唇角微微扬起。
「你很可恶。」她说。
「是的,我很可恶。」他低声下气。
「你很冲动。」
「没错,我是冲动了些。」老天,要是他的属下看见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可能会从年头笑到年尾。
「你很爱吃醋。」看着他那犹如做错事的小孩般的表情,里树忍不住想逗逗他。
「妳说得一点都没错,我是醋桶。」他蹙着眉头,语带哀求地问:「妳能原谅我吗?」
「我考虑考虑。」她撇唇一笑。
「那么……」他试探地问道:「妳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
她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妳说妳喜欢我。」
她一震,羞色立刻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她不安又羞赧地推开了他,「我已经不记得了!」
武阵抿唇一笑,单臂一振,将她重新扯回自己怀里。
他炽热的目光紧锁着她,「我可忘不了。」
说罢,他低头攫住她羞悸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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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拥抱着她,热情却也深情地吻着她。
他任由她退至门边,可是却不允许她逃出他的怀抱。
她被他限制在他与门板之问,再也无路可退。
她开启双唇想阻止他,未料,他竟在她开口之际,探入了他火热的舌。
她抬起头来欲表示抗议,他却以双手固定住她的头,猛烈地掠夺着她的甜蜜。
感觉到他全身的热情正在急促的燃烧,里树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希望能教他冷静一些。
但她却惊讶的发现,她手下所碰触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