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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才发现,易戈竟是睡在房内的榻上的,我昨日大约还是有些恍惚的,进门都没有理他。
武林大会的比武是开始了,好音谷中搭了好几个高台,各门各派开始调兵遣将,捉对儿厮杀。我与陶庄主等人却是坐在主判席上,正是在这几个高台之间。我纯粹是看个热闹的,不象南聪和白抑非,也得参加比武。而祁龙,这第一日的热闹都不屑于看,根本就没来。贺兰倩倒是远远地站在好音谷的另一个坡上,双眼四处探寻着。热闹看了半个时辰,估计是找不着祁龙,转身便走了。
南聪与白抑非都赢得甚轻松,白抑非回白马庄那席时脸不红气不喘的,我注意看他的比试了,他较一年前果然是又精进了许多。南雅迎上去道:“白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化多少时间的。”他冲南雅笑了一下,目光却掠过主判席,在我身上停了停,我移了眼光,去看了易戈。有别的门派的掌门前来恭喜南堡主和白庄主,夸他们家的公子少年英雄,白庄主谦逊地笑道:“也没指望他能怎样,不过是锻炼一下年轻人罢了。”那人便道:“白公子这一年内可是声名鹊起,颇有大侠风范了呢,以后的江湖必定他们的天下。”
唉,这近一年时间我都双耳不闻江湖事,他果然便是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堂了,算是有盖世英雄的潜质的吧?可惜真应了阿延的话“盖世英雄看不上你”。
比武持续了三日,第二日的下午方才有些看头,所剩下的都是各派好手了,有的派别还有二至三人入围后一级的比试。第三日,好音谷中的比武台拆得只剩下了两座。我看到祁龙懒洋洋地出现在观众席上,隔了我一个比武台,我看着他,觉得他的举止越来越象四叔了。
他一来,我便去搜寻贺兰倩的身影,只怕她会跳出来大叫“祁龙”。她果然在对面坡上,她的目光划过祁龙身后那四个褐衣少年,有些兴奋起来,但转到祁龙身上时竟愣了神。我提了心等着,将碟中一颗话梅扣在手中,准备她一叫,就弹射出去点她哑穴。我本就比她功夫高,再来个出其不意,成功应该不难。可是,她明显竟是愣住了,我心里有点疑惑,难不成祁龙戴了面具,再加三年未见,她真是一点也认不出他来了?她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竟是出现了许多个平局,真令人意外。除了白抑非、南聪、池西的欧阳家族中的二公子也在颇为了得,另外大门派中还有素衣门和留和庄也有出色的弟子,另有一个叫孙敬的青年男子,也是十分的拔尖,我瞧得与白抑非、南聪伯仲间。他号称是岭南伐门的,我却是没听说过这一门派,打算等晚上去问问怡眉。
第四日便是决胜日了,我听说已入围的门派可换人出战,便估摸着也许明日,白马庄、南风堡、欧阳家都会是老将出马了。
散了席我打算回紫风阁,庄内的家丁却来通传:“祁女侠,庄外有人求见。”
找我的是贺兰倩。
她问:“我下午在第二个台子下看见的银面人是祁龙么?”
我心下暗笑,住一个客栈都三四天了,她居然还没有遇到见祁龙,果然是灯下黑。
看在武林大会快要结束的份上,我告诉她道:“是啊!你一直没找到他啊?”
我原本想再跟上一句,你私底下找他便好,可别闹啊。可转眼一想,她若不闹,来作甚,追情郎么?
然而她竟没有再言语,我细瞧她,她的神色竟有些恍惚。
大约是我盯得太细太久了,她猛地回了神,笑了一下道:“你别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了,我不闹他。”
被她戳穿,我嘿嘿一笑道:“哎呀,那你这回算是白跑一趟了?”
她乌溜溜的眼睛瞟了我一眼道:“也不算白跑,至少我独自出宫了。”
也是,估计四叔吓倒不会吓到,会被气到,但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哎,对了,你这一路是怎么找过来的?我是记得你从未单独出过宫哦,还别说走这么远?”
她忽而一笑,道:“有高人相助。”
我很想揪出那背后高人,但看那样子了,她不想说,我便也罢了。
倩倩回望天阁找祁龙去了,我得了她的保证,这桩心事便是放下了。
晚饭,易戈没有回来吃,我猜他是去了望天阁找祁龙了。但夜深了他还没回来,春满进来送洗漱的热水时,我顺口问了一句:“驸马哪里去了?”她绞了热布巾给我,回道:“下午散场后,他便没回紫风阁,景公公瞧见他往好音谷西北方去了。”我擦脸的手顿了顿,但转念一想,或许祁龙派了他任务?再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不干我事的,不管也罢。
这几日都是我早睡,有时他是躺在房内榻上的,估计是我睡的位置不对,他又不愿扰了我。想想那张榻相对于他的身材来说实在是局促了一些,我上床时便往里靠了靠。我这也算是想到他了吧,如果等会儿又睡得滚出来了,可也不怨我。
刚刚睡意朦胧间,感觉到房门被轻轻打开,易戈身上的松树气息传了过来。他在房中站了一会儿,便轻轻走到床前。我睡意浓重地嘟噜了一句:“回来了?太晚了,快睡吧。”边上,春满早就铺好了另一条被子了。感觉床铺微微一陷,他已上了床。过了一会儿,他的一条胳膊隔着被子搭到了我的身上。
第四日,却是有些混乱了。
抽着的签是白马庄对欧阳家,南风堡对留和庄、素衣门对岭南伐门。
只有素衣门对岭南伐门是原先的两人。白马庄换成了白向龙,欧阳家却依然是二公子,南风堡换了南清勇,留和庄还是那个弟子。
一看台上站的那些人,众群豪便已开始起哄。陶庄主便出来解释说,因为此次后面还有解决鬼宫宝藏一事,他们决定选门派为首领,而不局限是哪个人。哄声依旧,但有人也高叫:“先比了再说,谁知道最后什么结果。”
白向龙对欧阳公子,白向龙倒不用剑,只使拳,那欧阳公子使的一把铁骨折扇。
白马庄的追风拳在白向龙手中果然威力无比,一拳快似一拳,听上去只有挥拳的“霍霍”之声,看上去也只看到拳移动的光影。姜还是老的辣,欧阳二公子吃亏在内力不敌,便渐渐地显露出败相来。眼看着胜负已成定局,白向龙一拳击向欧阳公子的肩头,想来也是留了手的。而欧阳公子一俯身,后退一步,扇柄朝向白向龙,便有四五支小三棱钉射了过去,距离太近,眼看着是避无可避。台下有惊呼叫骂声响起,台上,白向龙慌忙收拳,袍袖忽鼓胀起来一挡一卷,趁这空当,欧阳公子一跃而起,折扇的边便抵在了白向龙的脖颈边,我却看到白向龙手中扣了一支射来的三棱钉正点在欧阳公子的璇玑穴上。
台下一下子便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却又是一片鼓噪,有说欧阳公子阴毒使诈的,有说白向龙以大歁小的。有人大声道:“若是观众席上射暗箭,自是不要脸,但对台上对阵,当然是各使各的手法,扇中带钉也是欧阳公子的特色,要是这也不允许,那以暗器功夫见长的诸门便都不要比试了。”
素衣门便是以暗器见长的,听到这里,那原本要比试的弟子摸了摸暗器袋,看向陶庄主。
陶庄主清了清嗓子道:“这局算是平了吧。”
南清勇对留和庄,素衣门对岭南伐门同时开始比试,留和庄那弟子使的也是鞭,我便专盯那台了。
正看得入神,好音谷上方忽然响起十分诡异的笑声。一个声音叫道:“鬼宫原本是南旦的门派,所遗之物鬼宫后人自会处置,你们居然在这里正儿八经地为别人的宝藏争个高低,可笑啊可笑!”
那人的中气十分充沛,再加上空谷回声,那“可笑”两字便被无限拉长,听得人心里毛毛的。我忽然便有了“这里的人全象是被捉了赃的贼”似的感觉,有些小小赦然。
逐虹 第十七章 追情
比试自是进行不下去了,谷中群豪已有人开始与那不知来处的声音对骂。
陶庄主站起来,提气大声说道:“阁下何人,可否现身一见。你说鬼宫是南旦门派,可它却是在云阳境内,若有后人,财物自可传承,可鬼宫已被覆灭,无人能传,财物自当是众人可寻之物。”
那人道:“你怎知鬼宫没有后人?”
白向龙亦提气道:“你说是有,何不请出一见?或者指出名姓来?”
那人又哈哈大笑,道:“指出名姓来,让你们围攻,再灭一次么?”
陶庄主又道:“鬼宫二十年未有活动,即便是有后人,当时也是婴儿,自然与之前鬼宫造的孽无干,我们怎么会追究一个无关的人?”
那人道:“说得好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