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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聪颖的目光中流露出尊崇与畏惧。“除去多余的部分”这话除了让她觉得深奥之外, 还觉得有点残酷。
二人走向森林深处。保镖杨可,远远跟在后面。
焦东方与田聪颖点燃一堆篝火,树权上挂着剥了皮的野兔烘烤。
田聪颖被焦东方看得羞怯得低头不语。
火光让两名巡逻的森林警察跑过来。他们在离开篝火很远的地方被杨可拦住。
老警察大声说:“森林不许明火。”
年轻警察紧紧握住腰间的手枪,以防不测,“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森林明火,真是胆大 包天!”
杨可故意打了几次打火机,“你们俩想不想穿这身皮了?不想,就过去试试。看见没有, 烤野兔的是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的儿子。你们还不快去。”
两名警察伸了一下舌头,顿时没了声音。
年老的警察用恳求的语气说:“拜托,老哥,你们千万别出什么事,引起火灾,你们没 事,我们哥几个非判个渎职罪不可。”
杨可像没听见似地把脸转向别处。
年轻警察沉不住气了,“你们走的时候千万把火种熄灭,一点火星也不能留。”
老警察拉拉年轻警察的袖子,“别急呀,他们要是熄不干净怎么办?咱们赶快回去提两 桶水预备着,咱们自己灭火心里踏实呀。”
篝火旁,焦东方欲吻田聪颖。
田聪颖扭过头。
“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配不上你。真的,你不了解我。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天真无邪……”
田聪颖想起了在地平城饭店卖身那一幕,倒过头,默默流下眼泪。
“我们就做一般朋友吧,真的,是我配不上你,我…我……失过身。”
焦东方点燃一支烟,微笑着说:“失身?你?我不相信,这肯定是你编造出来逃避我的 理由,你不是轻浮的女孩子。”
“真的……这都是真的……”
焦东方拨弄我火,火苗飞舞,溅出点点火星。
尽力帮助田聪颖找回自己的自尊,尽管他在监视器上完全目睹了她失身的场面。他深知, 如果不小心翼翼地维护这层窗户纸,一旦把它捅破,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很可能再度跌回深渊。 所以,他的口气全然是漫不经心的轻松,“你只是个灰姑娘,卖火柴的小女孩。天真,无邪, 充满幻想,想当一名电脑工程师。别的我什么都不信。退一万步说,即使你失过身,那又怎 么样?难道一个女人的价值就在于她是不是个处女?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的生命价值系在薄 薄的处女膜上。你还是你,你并没有失去自我。小颖,别编造光荣历史了,你在我心中永远 都是天真、无邪、卖火柴的小女孩。说真的,我不是,早就不是童男子了,但我还是我。爱 慕虚荣的女人我见过多了,但她们都打动不了我的心。我需要你划亮一根火柴,照亮我的心, 我心里阴暗的东西太多,我是向你求救的。”
田聪颖深深地被打动,她偎在焦东方怀里,缓缓仰起脸,闭上眼睛。
焦东方深情地吻吸着她、摸弄着她。。。。。。。。疯狂地抽送着、拥动着。。。。。。。。 他们仿佛自己的身体好象飘上了高高的一片蓝天,。。。。。。。。
离篝火较远的地方,两名恪尽职守但又深知自己人微言轻的森林警察拎着两只装满水的 红色塑料桶,静静地位立。
杨可嘲笑着,“等我们走了,你们再过去灭火,千万别弄出什么事来。着火可不是闹着 玩的。”
老警察点头哈腰地赔笑道:“您还真理解我们的工作。”
四
陈虎在他的办公室用暖瓶的水冲泡方便面,一边收看午间新闻。
“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焦鹏远、市长林光汉,出席了香港五彩集团开发五彩广场的协议签字仪式。 市委常委、市长助理千钟和五彩集团董事长王耀祖在协议上签字。五彩广场位于本市最繁华 的市中心,附近的商场将拆除,这里将出现亚洲最大的购物中心和写字楼群,是本市城市改 造的龙头项目。签字仪式后,焦鹏远举杯预祝五彩广场取得成功。”
电视屏幕上,出现与以上播音内容相对位的画面,千钟在签字,之后焦鹏远举杯与王耀 祖碰杯。
陈虎凝神看电视,出现了另一条新闻,是焦鹏远到基层视察的画面。
“市委书记焦鹏远亲自到兴大县的乡镇企业调查研究,发现由于极个别干部的腐败造成 企业倒闭的严重问题。焦书记指出,凡是穷了庙富了和尚的单位,除了管理不善外,都不同 程度存在着腐败现象。他指出,一定要在市委的统一领导下,深入持久又有成效地开展反腐 败斗争,与会干部受到很大鼓舞。焦书记又指出,继续加强安定团结,步调一致,是取得各 项工作胜利的基本保证。”
周森林提着一只塑料袋进来。他关闭电视机,把塑料袋里的香肠拿出来,“吃饭时看电 视影响消化。你刚出院,不让你上班,你非上班跟我捣乱。凑合吃几片香肠。”
“谢谢。
周森林发现陈虎的眼睛肿得很厉害,“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撞到墙上了。”
周森林一语点破:“那被人家一拳打到拳台下面的是谁?”
陈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该打,该打,打得还轻。”
周森林拿把椅子坐下,“铁良同志对你有气,仅仅因为他妹妹的死?同志,他是你的老 同学、老朋友,他要真一拳把你打清醒了,我要给他作揖呢!”
陈虎解嘲地说:“其实,铁良过去打不过我。”
“你找到的子弹壳经过技术鉴定,是①?三八口径美国警用手枪,这枪的来历本身就很 奇怪。另外,弹壳怎么会飞到八米远的灌木丛后面呢?会不会是小孩子在出事地点拉起来, 扔到灌木丛里呢?”
陈虎的碗里已经没有方便面了,但筷子还往里伸,“这种可能性很小。要是小孩捡到, 一定会当玩意儿带走,而不会随手扔掉。如果是大风刮跑的,也会被前面的树根树权挡住, 不会跑到后面去。”
他用筷子把纸碗捅了个眼儿。
“周局,陶素玲同志为这第二粒子弹壳献出了生命,弹壳的发现,证明了现场确实响了 两枪。何启章无论是死于自杀还是死于他杀,都与两声枪响有关系。这两粒子弹不是一把枪 射出来的,这至少证明现场除了何启章外还有别的人存在。所以,陶素玲同志的贡献是很大 的,我建议市委给陶素玲同志记功,并追认为烈士。昨天,我眼见地化成了骨灰。”
周森林皱起了眉头。
“陈虎,我原想过几天再通知你,现在不得不说了,你没有经过组织的批准,擅自去勘 查现场,造成了车毁人亡的大事故,你要作出深刻的检查,组织上可能会给你一个处分。你 却要为陶素玲争功,还要追认为烈士?你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有人说你带着陶素玲去旅 游,你也没话说。能给她争取个因公殉职都不一定批得下来,因为这不是组织上事先批准的 行动,车毁人亡的责任全在于你!”
陈虎的拳头砸在桌子上。
“这不公平!我承担全部责任,我检查,我接受处分,但对牺牲了的陶素玲同志不能这 样!不能让躲在后面的罪犯拍手大笑!不能让自己人寒心!不能让陶素玲同志的在天之灵不 安!”
“你不要固执了,”周森林声音虽然严厉,但并没有动怒,“你的2020是怎么翻下去的, 现在还没有查清,不能贸然断定是有人陷害。受委屈,也是一种本事嘛,不要一受委屈就跳 起来,至于陶素玲同志的善后,市委会妥当处理的。哎,抽根烟,消消火气。”
周森林给陈虎点燃了一支烟,熄掉打火机说:“嘿,告诉你一件事,焦东方亲口对我说 的,何副市的儿子何可待,骑马时掉下来,差点摔死,在医院抢救呢。”
陈虎的心动了一下,每当心动便有一种直觉来临,“嗅,何副市长一家是祸不单行噗, 老子死了,儿子重伤,为什么祸都集中在他们家?是不是有点奇怪?”
“会不会是儿子因老子的死而心神恍惚,才从马背上摔下来?”
“嗯,有这种可能。周局,你还记得财政局发生的那件骗汇案吗?”
周森林很奇怪陈虎为什么突然提起旧案。
“记得。案犯易新和他的同伙被判死刑。”
“对,就是这件案子。当时有三百五十万元没有下落,我想继续追查,结果被调去办别 的案子,我呢,脸上留下一个纪念。”
周森林给陈虎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彻了一杯。
“你怎么又想到老案件?可惜,撞倒你又割了你脸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陈虎摸着刀疤,“说不清,也许是一种直觉吧。”
陈虎启动录像机,把电视闭音,屏幕上出现刚录下的焦鹏远举杯的镜头。
周森林奇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