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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冲陈虎敬了个礼,把手一摆。
“走吧,以后别给我玩车技。”
陈虎说了声“谢谢”,趴在丰田王车窗上低声说:“小子,傻了吧。跟我保持五米距离,别再追尾。”
陈虎回到切诺基,把车开到自选商场门前停下。下车后看到丰田王乖乖跟着五米停车。
何可待下车,蹲下来看碎裂的车前大灯。
“陈虎,你给我下家伙是不是?”
陈虎双手插在兜里。
“教你一手,下次跟我的车,别再吃亏。我的后保险杠让你撞坏了,怎么赔呀?”
“我还没让你赔我的大灯呢,少说也要八百多块。”
“丰田王整个撞飞了,你何大公子也不过当丢了辆自行车。说吧,你有什么事?”
何可待站起来,狡黠地点点头说:“我原想帮你一个忙,现在,不想帮了。”
“那好,咱们各走各的路,别再跟着我。”
陈虎拉开切诺基的门。何可待叫住他:“慢着,这回你在我的车后头跟着,五米距离,小心追尾。”
“跟你?干什么去?打鸟?”
“到了你就知道,作绝不会后悔。”
何可待钻进丰田王,朝高速路方向驶去。
陈虎驾车紧紧跟上,直觉告诉他,何可待可能又在玩弄借刀杀人的把戏。
两辆车驶进高速路人口。何可待在人口处停车,交了两辆车的费用二十元,路障升起,两辆车以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疾驶。
高速路一倒出现了一个路标“前方五十米神岭出口”,丰田王朝出口处拐去,切诺基紧紧跟上。
车进入了古树参天、河流淙淙的风景区,这里就是闻名世界的神岭。
丰田王减缓了速度,等切诺基跟上来。
何可待刹了车,推开车门下来,来到切诺基前。
“陈虎,快到了,有个事要和体商量一下。”
陈虎跳下来,看着脚下百米深的山涧,不禁想起陶素玲滚下山坡的往事。
“何先生,你想把我推下去吗?”陈虎开玩笑说。
“你不把我推下去就念阿弥陀佛了。再往前开,就快到了。你这辆车太扎眼,车牌上‘检察’这两个字,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陈虎挠着刀疤,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说过,到了你就知道,现在告诉你,怕你没胆子进去。我有个建议,把你的车找个什么地方停下,然后你上我的车,我把你偷偷带进去。”
“够神秘的,你能进去吗?”
“也许能,我有这里的特别通行证,是我老爸的东西,他们认证不认人。”
“这么说,你今天是有准备而来,故意碰见我的?”
“也不能说是有准备,遇见你,灵机一动吧。我们要去的地方,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对你意义重大。你要是改变主意,咱们掉头回去。”
“你是说,这事有点冒险?”
“嗯,搞好了,是有惊无险;搞不好,又惊又险。”
陈虎挠着刀疤。
“你要是故弄玄机,我非接你一顿不可。走,找个停车的地方。”
丰田王和切诺基点火发动,向前缓驶,来到一处;防街的小酒店。
陈虎把车停在小酒店门前,上了丰田王,坐在何可待的旁边。
何可待从丰田王的储物箱内拿出一张红底反白字的通行证,放在挡风玻璃上。
“什么鬼东西?”陈虎说着取下通行证查看,发现上面有市政府的钢印压痕,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通行证,编号是02。
“这样的通行证有几张?”
‘了知道,这张是我老爸的。不会超过五张吧?”
陈虎把通行证放回挡风玻璃。
“陈虎,你和小玉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还想刺探他人的隐私。何可待,你雇用叶宝信玩得就过了,还想玩这套?”
“朋友间的关心而已。你可能不承认是我的朋友,小玉是我的朋友,当然是从前的朋友。我对她还是有点了解的,这个人,太好强,感觉极为敏锐,你不用说话,她能知道你想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吗?”
“麻烦就出在这儿呀,你根本不知道你怎么一下子就得罪了她,也许你一个眼神,眉毛动了那么一下,就把她得罪了。”
陈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何可待比自己还熟悉焦小玉。
“不谈这个了。何可待,你参与过五彩广场的项目,有些事情以后还要找你调查、取证。你没事的时候,把你自己的问题梳梳辫子,彻底说清楚,早点解脱,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谢谢。我惟一不知道的就是以后该干什么。出国怎么样?”
“你怎么一句不问问你的老朋友焦东方的近况?”
“他进入托儿所,那么多叔叔阿姨教他看图识字,还用得着我关心他。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目标了,我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
何可待没有回答。
前方二十米出现了一块禁止鸣笛的交通标志牌。丰田王缓缓停车。
“陈处,你看见岔路口了吧?”
陈虎的左侧是一条岔路,它是把一座山劈开的缺口,花岗岩铺成的三十度角山坡,两车道的水泥路面,古树参天,非常隐秘。
“看见了。我们要进去吗?”
“我改主意了。”何可待发动了引擎,“不走这个门了,警戒非常严。”
丰田王驶过了路口,继续向前开。
“何先生,这是什么地方?”
何可待的神情有几分紧张,驶出五百多米后,他冷笑着说:“陈处,我不相信任何系统的可靠性。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政府的各个系统,其中包括公检法系统。凡是系统,都免不了要出毛病。这样的例子太多,我老爸是政府系统中一个重要的开关,不也出了毛病。官僚体制是靠不住的。系统已经被渗透,无密可保。”
陈虎意识到何可待并不比焦东方简单。
“你想说什么?”
“我和焦东方不同的地方很多,其中一点是他把系统当成他的私人工具,所以他陷得很深。我对这个系统从来就不信任,只是有限地利用,保持着距离。我说这些,你明白吗?这才叫政治。而我老爸呢,他的悲剧就在于他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陈虎心里觉得何可待的话有一定道理。检察机关内部也有可能出现内奸,不排除有人向焦东方走漏了信息。但他不想让何可待这种假超然的面貌得逞。
“何先生,你有一点是说了实话,你对这个系统也有限地加以利用,这就是特权,所以我劝你别把自己打扮成纯洁无暇的孩子。至于你父亲,他并不是因为这个系统出了问题他才出了问题,恰恰是他的问题使系统出了问题,你把因果关系搞颠倒了。”
何可待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咱俩辩论一年也出不了结果。我还是认为系统先出了问题,系统给某些人提供了诱惑和机会,系统能把好人变成坏人,个人的品质好坏在系统面前无足轻重。你官当大了以后,也许才能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不过,今天这一趟,我不是和你讨论理论问题。我相信你这个人,所以避开检察系统,单独和你接触。我不相信系统,系统会要我的命,但我相信你。”
“谢谢,尽管我不赞成你的观点。我们现在去哪儿?”
“绕到山后去,避开系统会带来的麻烦。”
丰田王停在山脚下。
“我们爬上去吧,就当玩一趟。”
“爬上去?爬上去有风景吗?”
“有风景,有故事,就是累点。”
“耶…爬吧”
何可待与陈虎下了车。
山势并不陡峭,但没有路。坡下竖立一块木牌:禁止攀登!
何可待指着木牌说:“这就是系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立这块牌子的,它告诉你了,禁止攀登,但没有写明理由。”
山坡上布满了灌木丛和一堆一堆的乱石,没有什么好风景,让爬也没人爬。何可待与陈虎不到半小时就爬到了山顶,这里突然出现了茂密的高大古松,听见了淙淙的流水声。
他们穿过树林,来到山坡的向阳面,脚下是长达数公里的三米多高的铁网,别说人钻不过去,连狗也钻不过去。
“到了,”何可待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称好好欣赏风景吧。”
陈虎的目光穿过铁网的六角形孔往阳坡下看,见到以一座飞檐斗拱琉璃瓦顶的三层楼为主的大庭院,一道瀑布注入庭院的小溪,又向下流去。
古树掩映下看不真切,没发现庭院里有人。这是什么地方呢?陈虎想,如果是私人别墅,不能封山,不能有这么大阵势;如果是政府机关,也不可能设置在离市中心这么远的地方。
“可惜,我不能带你进去看看。你是检察官,没有搜查令,闯进去被他们抓住,不好解释。我原想用车证带你进去,改了主意,是替你的乌纱帽着想。”
“这是……一个挺神秘的地方吧。”
何可待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说:“焦鹏远的私人别墅,是我老爸批款并督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