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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有学生票吗?”林进舟忍不住问道。
那个男人显然被问傻了一下,答道:“那个没得,你们只有自己去窗口去买。我也可以帮你们买,我们那边现在都有人在守起排队。”
“没有就算了。”武涛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们走了,回去了。”
我们迈步要走,那个男人急忙说道:“要不你们看下碟子嘛,啥子内容都有……”说着掀开了另一侧的衣襟,我看到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光碟。
“不要不要!”武涛用胳膊把他挡开,我们赶紧跟着走了。走过一座天桥,到了火车站的对面,再回头看时,那个男人刚才拦住我们的地方已经站了好几个人。这里真是个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我有点后悔提了在这里等通宵的建议。
天上还在下着细雨。女孩子们都带了伞,但是只有小静和武涛共撑了一把。
我们爬了一段特别长特别陡的石头阶梯,走到了一个陌生的路口。武涛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两包香烟,递了一包给我,说抽烟可以御寒。
夜已很深,街灯橘黄色的灯光显现出难得的温暖,但是路边的建筑还是制造出了许多阴冷的角落。我们在街边慢慢腾腾地走着,经过一座天桥下面的时候,看到有一男一女在路边扭打着。
那个男的看上去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平头,用手揪住那个女人的头发正在扇耳光,附带满嘴的污言秽语。那个女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面貌,不过穿着很是艳丽,已经被打到直不起腰来,呜呜嘤嘤地哭着。
我们在距离他们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站住了。武涛把撑着的雨伞往小静手里一塞,迈步就想过去,小静慌忙一把把他拽住,说道:“你不要过去,又要管人家闲事啊?”
我们也围了上去,都劝说他不要去管。武涛还试图往过走,我们三个男生只好伸手把他拉住,他用力挣扎了两下,吼道:“你们不要拉我!老子就看不惯有人打女人!”
那个平头好像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了,停了手,朝我们这边看了看。小静用两只手把武涛抱住,让我们都快走,武涛满脸忿忿不平的表情,被我们连拖带推地走了一段。
我们经过那扭打的两人旁边,那个平头瞅着我们轻蔑地一笑,等我们走过,马上又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求求你不要打了……”那个女人哭着喊出了声。
“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你,打死你,你这个破鞋……”
我本来也听不得女人哭,只是为了不招惹是非,一直都在忍着。但是一听到平头骂出了那两个字,顿时就觉得头皮一胀,转身就冲了回去,一把抓住那平头的胳膊,喊了声:“不要打了!”
平头看着我愣了一下,用力想挣脱,但是胳膊被我死死地攥住了,他瞪着我喝道:“崽儿,你莫要管闲事!”
没等我开口再说什么,我就感觉身后扑过来一阵风,武涛冲过来狠狠地两巴掌抽到了那平头的脖颈上,紧接着一脚,直蹬出去一米多远。那平头捂着脖子弯着腰,瞪着我们,不停地骂着脏话。
“你还想遭打是不是?!”武涛朝他走去。我也跟着过去,心想那平头只要敢还手,就直接打躺在这里。
那平头胆怯了,起身往后撤去,紧走几步,说了一声:“你们几个给我等到,就在这里,不要走!”说完转身小跑着逃了。
“老子等到你!”武涛冲着平头的背影吼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呼吸却是难以形容的畅快,似乎连那天晚会后被武涛引发出的憋闷都一并消除了。
身后的他们几个都围了过来。小静挨到了武涛的身前,用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声地说着什么。武涛脸上带笑,安慰着她。
我笑着朝大家摆着手说没有事情。姚亦淑关切地看着我,但是也没有问什么。楚灿没有靠我们太近,在一旁站着,看着路上经过的车子。
被打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趁我们出手帮她的时候悄悄离去了。我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环形车道的路边,对面矗立着几座黑黢黢的高楼,街灯下高悬着一块路牌:太虚寺。人情何其淡,万事皆太虚。我突然想出这么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里?”余季正问道。
“当然是往火车站那个方向走了,你以为我们还真的在这里等啊?”武涛看着他,笑着说道。
我们从火车站出来已经走了很远,没有去看时间,选了一条路,又慢慢地往回走。姚亦淑和我聊着天,她们放寒假比我们早一天,但是开学时间又比我们晚两天。二伯县城里的房子刚刚租好,这些天正在准备搬家,地址距离县城火车站不远。
“那你春节就在县城过了吧?元宵节的时候城里有社火排街,还有唱戏赶会,挺热闹的。”我说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妈妈带着我去城里看过的。我春节在城里过,不过初二要回映云镇给妈妈上坟,还要回家里住几天。”
我一直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她妈妈的话题,怕引起她的伤心回忆,但是现在她自己说了出来,并且言谈和表情都很坦然,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仅是改变了一些事情,而且还妥善地处理了一些事情,这其中包括对故去亲人的思念,可能也包括对喜欢的人的眷恋。
我们后来在路边找到了一家营业的网吧,开了几台电脑坐到了凌晨五点钟。也没怎么上网,都东倒西歪地睡了一会觉。我没有睡着,时不时地看看网吧的门口,担心那个平头真的会带一帮人来找到我们。武涛喊我们动身回火车站的时候,我手里的那包烟已经快被我抽完了。
回到火车站,售票窗口还没有开,但是已经等了不少人。我们抢占好位置,终于买到了车票。我们来重庆时候乘坐的那趟车次已经无票,只得买了另外一条路线,要途经成都和西安,我和姚亦淑买到了同一天同一个车次,站票。
上午回到学校考试,头脑已经不很清醒,中午回宿舍补睡了一觉,醒来已到了晚饭时间。宿舍里他们三个都没有在,我只好一个人拿了饭缸去食堂打饭。从宿舍到食堂的路是一道半弯的斜坡,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喊我。
是楚灿。跟她一起走来的还有一位男生,头发很短,肚子有些富态。他和楚灿靠的很近,让我不自然地想起挟持着白蛇的法海。
“怎么一个人去吃饭啊?”楚灿笑着问道。
“哦……”她突然主动和我说话让我有些不适应,随口答应了一声,才又说道:“我习惯一个人了。”
她扯了下身边“法海”的袖子,对他介绍说道:“这就是我们班的詹雨,昨天晚上我们在外头打架,就是他先冲上去的。”
“法海”惊讶地“喔”了一声,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完全没有听明白,应该也是沿海某地的口音,但是普通话的标准程度还不及林进舟的二分之一。我只有礼貌地朝他笑笑,场面一下沉默了起来。
楚灿及时说道:“那你吃饭去吧。我们也要去吃饭,先走一步了。拜拜。”
“拜拜。”
她挽起“法海”的手臂,对我摆了摆手,袅袅婷婷地走了。我苦笑着,心想这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孩。
生气或者不生气,开心或者不开心,似乎都只是她一时任性的自主决定,甚至去交男朋友或者分手。这样率性的行为,我做不到。
端着饭缸边吃边回到宿舍,给苏小芸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宿舍看书,她这几天也在考试,不过放假比我要早几天。
“我今天拿到火车票了,腊月二十三就能到家。你的票买好了吗?”我问道。
“买好了。你回来路上有人一起吗?”她问我。
“我和亦淑一起的,你呢?”
她欢快地答道:“小诚今年跟我一起回家,他也是刚刚放假,我让他帮我搬行李,呵呵……我回去后有我哥和李萧到火车站接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应该腊月二十就到家了。”
“那你准备到火车站接我吧,我带的行李有点多。”我故意逗她。
“哎哟,你开始欺负我了……你是不是带了很多礼物啊?”她笑着。
“你想要什么礼物呢?”我认真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考试结束。
打点行李准备回家,随便买了些地方特产,都是些吃的东西,再加上几件衣服和几本书,收拾到了一个旅行背包里,简单轻便。回家前一天晚上又打了好多电话,特别给姚亦淑打电话商量了一下回家路上的问题。
我们约在了那晚买票的老地方见面,这次她没有迷路。她没有穿上次的白色风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