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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避开这类问题了,也想到余季正可能已经把我女朋友在上海的信息告诉楚灿了,就直接回答她道:“是的。”
她伸手过来在我眼前的桌子边缘轻轻地按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已经没有问题要问你了。你以后有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我来不及去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赶忙把苏小芸的信小心地撕开来看。
信封里附带着一张彩色照片,应该是在校园里拍摄的。苏小芸在草地上屈膝坐着,穿着一身我没见过的新衣服,脸上挂着几分高傲的笑容。
信纸仍旧是我们俩惯用的紫色信笺纸,不过折叠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虽然我很快辨认出了那个形状有个名目叫做“心连心”,但是又不知道怎样去拆开。生怕把信纸撕坏,小心翼翼地研究了一阵子,才慢慢地找到了头绪。
这是苏小芸第一次正式给我写信,开头的称呼只有一个字——“雨”。我的心头像是被一只灵活纤细的小手飞快地挠了一下,痒到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
她没有像我那样描述一路上的见闻,只简单提了几句。学校的情况也说的不多,很多已经是在电话里讲过。她写一家人去黄浦江口看海,本来想去拍照甚至拣贝壳,结果那里到处都是货船,更重要的是,海水不是蓝色的。
信里也写了一些悄悄话,都是羞于在电话里直接说的,但是也表达的很委婉,她知道我能看的懂。信末尾画着我们的笑脸标记,眯眼吐舌头的表情一如往常地可爱。看完之后我想把信纸原样折好,但是完全不会折,只得简单叠好又放回了信封。
再去看信封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邮票的贴法,倒着贴着。我想起了寄信时候听到的那个女生的说法,这样的贴法表示: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苏小芸的心意应该就是这样的,我下次寄信给她的时候,也会这样。
我已经告诉了楚灿我有女朋友,这应该也是她回避的那个问题的答案。自那天之后,我们很少说话了,除非是面对面地遇见,那样才不得不打个招呼。没有及早主动地摆明自己的感情状况,必定是心存产生暧昧的侥幸心理,我认为主要责任在我,因此也有点故意躲避着她。
宣传部和组织部的工作有不少联系,工作场所也都在学院办公楼。我和楚灿遇见时的情景被罗哥几次看到,他敏锐地发现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试探地问我是不是吵架闹矛盾了。我明确告诉他说我和楚灿仅仅只是同学,我有女朋友,在上海。
天气转凉,11月初。
这个星期六恰好是余季正的生日,他晚上在学校后街包了家歌厅的场地庆生,计划请班上的同学们都去。于是全班就势举办了一次大会餐,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浩浩荡荡地直奔歌厅。
这家歌厅我来过,就是上次部门聚餐时和楚灿一起唱歌的那家。歌厅布置没有变化,添置了一些凳子后,容纳我们三十来人也还是绰绰有余。墙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音响里播放着一些听不懂的歌,据说唱歌的是一个新人,叫周杰伦。
活动的内容依旧离不开唱歌喝酒。楚灿上次唱过的那首歌,我后来知道了歌名叫《约定》,确实很好听,我最近也在宿舍练习着用竖笛吹奏,只不过指法和用气都还太差,几乎吹不出完整的旋律。
楚灿今天没有唱歌,我只是见她在不停地忙前跑后,也看不懂在做些什么事情。余季正今天的气色很好,新理的头发,发型修的特别洋气,脑袋从侧面看就是个生日快乐的“乐”字。
武涛负责庆生会的主持,他喝了不少酒,全程叼着烟拿着个麦克风乱喊乱叫。不管是谁唱歌,都要跟着嚎两嗓子,把气氛搅闹的很是热闹。我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着,和周围的同学聊着天,没有点歌,也没有喝酒。
11点过的时候,开始准备吃蛋糕。插好蜡烛的生日蛋糕摆到了大厅中间,灯光调暗,音乐关掉,余季正被大家簇拥着站在蛋糕旁边,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现在请余季正同学许愿,大家一起为他唱,生日快乐!”武涛大声喊道。
不太整齐的歌声响了起来,曲调充满了欢快。余季正闭上眼睛许愿,一口气吹熄蜡烛,然后准备动手为我们切蛋糕。
“你们稍等一下,还有一项任务呢!下面请余季正同学的女朋友为他单独送上祝福……”武涛又说道,这次拖着长腔。
我看到楚灿被几位女生推到了余季正的面前,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对着余季正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吃了一小块生日蛋糕,是楚灿递给我的。我吃完以后,忘记了味道。
三十九、手套圣诞
楚灿成为了余季正的女朋友。我不觉得意外,只是感觉他们并不是太适合,这种感觉又没有很确切的依据,可能源自潜意识里对生日铺张场面的轻微反感。
姚亦淑的助学贷款已经被批准,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还说二伯跟别人合伙在县城开了一间水产店,计划年底之前在县城里租个房子,那样的话,她春节回家时候也就住在县城了。
我也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只有一次,简单询问了近况,没有多说其他,更没有涉及苏小芸。此外,我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其他联系。
我和苏小芸三天一次电话,每周一封信,渐渐养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连续两天给她打电话,但是她总要说我。她说她还没有把想对我说的话准备好,我就又打电话来了,她接电话的时候会紧张。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不想说什么就听我说,有什么好紧张的。要不然我们去用OICQ聊天吧?”我说道。
“就是一人一句打字聊天的那个啊?”
“对啊,学起来很简单的,聊天很方便。”
“我不要学!我不喜欢对着电脑。我哥准备开网吧了,你过年回家的时候再教我吧。对了,你是不是经常去聊天啊?是不是专门在网上找女孩子聊啊?”她拿腔拿调地问我。
“没有,我都很少去上网的。我最近在学竖笛,等练好了吹给你听,你喜欢听那首歌?”
“什么笛子啊?你还有时间去吹笛子啊?”
“不是笛子……我只是偶尔练一下,你就说你喜欢那首歌吧。”
她在那边想了一下,说道:“《约定》吧!”
12月。这个城市进入了不见太阳的季节,只剩下了两种气象:雾天和阴雨。
中旬有学院组织的辩论赛。我自认还不具备上场登台的心理素质,就没有参加,但是我们班的队伍实力不凡,一路进入了决赛。决赛在学校的礼堂举办,宣传部提前出了宣传海报,比赛当天又去布置会场。我在会场遇到了楚灿。
会场里只有我们宣传部的几个人在忙碌着,我和一位同学在往幕布上挂标语,楚灿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手里拿着一条绶带。
“你来了?”我先招呼她道。
“来了有一阵子了,一直在后面看你们忙。这个标语是你写的吗?”她微笑着问道。
我谦虚地笑笑,答道:“是的,字是我写的,内容是大家一起想的。”
“怎么你们写的字都那么好啊?你女朋友的字也那么好。你们每个星期都在写信对吧?好让人羡慕啊。”她摆弄着手里的绶带,挨近我说道。
我有意往旁边移了半步,说道:“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还是你们好,每天都能在一起。”
她歪过头来盯住我,紧了紧眉头,说道:“你是说我和余季正?”不等我回答,她接着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看着我们现在还经常在一起,其实我们只是朋友了。”
这个消息多少有点突然,余季正没有在宿舍里说过,我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也没有听到过同学间的小道消息,怎么就已经分手了呢?
她看到了我疑惑的表情,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分手了吗?”
我赶忙做了个笑脸,答道:“不是不是。”
“哦……那你就是认为分手以后就不能做朋友了,对不对?”她抬起手轻轻指点着我问道。
我还是笑着,但是没有答话。
她见我的样子像是默认了,就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在我身边安静地站了一会,才又说道:“你忙吧,我去坐着休息一下,今天要站很久呢。这个周末我们出去买圣诞节的礼物,你有时间的话,也跟着一起来吧!”
她说完扭头就走了。她最后这句话让我稍微愣了一下,这应该算是一个约请,但是我该不该去呢?既然曾经交过男女朋友的两人都可以继续坦然地相处,那么最多发展到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