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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松,他嗯了一声,对着门道:“里面空气不好,时间别太长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女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许是刚刚沐浴的缘故,她的身子散发着幽香,脸色也红润,只是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的时候,几分清冷让他的心脏骤缩。
只是看了他一眼,舒梓乔从他身侧走过,其实她觉得这样共处一室很可笑,什么都是奢华的,房间的摆设是,这个男人也是。
“我帮你吹头发。”男人的气息在颈窝处,温温热热的酥麻,他的手抽过毛巾,擦着她半湿的头发,舒梓乔抬起眸子,目光在镜子与那双炙热的黑眸交汇。
心下一炙,她别开眼去,身子侧了侧:“我自己来吧……”
只是手才碰到毛巾,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一个大力的旋转,她整个人落入他怀里,手正扶着他的胸,那是心脏的位置,可以感受男人胸腔激烈的震荡。
手心一热,她就要松开自己的手,男人却是几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黑眸热烈,浓得简直要将她整个人融化其中。
舒梓乔咽了咽唾沫,男人的头已经缓缓俯下,她惊乱地望着他,就在他的唇距离几毫米处,她猛地偏过头去。
心跳,终是失了控制的。
“还在生气?”男人在她的脖颈出轻轻啃咬,“气我这么就冷落你,让你委屈了?嗯?”
“不是。”她想躲避那样的碰触,无奈空间太小,根本容不下挣扎。
“口是心非。”他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舒梓乔不由轻嗯了一声,他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手勾回她的下巴,黑眸沉沉,“梓乔……我说过,不会让别人有这样伤害你的机会,所以这几天……委屈你了。今天,好好补偿你……”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强势地吻住了她,舒梓乔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抗拒的,或许因为知道这个男人的转变,并不是因为逐渐生起的情愫,可明明心底抗拒,却是在他的舌撬开她的唇时,脑袋还是晕晕然地*。
她知道,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毒,她沾染上瘾了。目前来说,他是个脚步受伤的男人;而她,是一个有一定身手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推不开他?
舒梓乔紧了紧手心,在他的手逐渐往下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时,她一把推开了他。或许是她用力过大,或许是他太过不备外加脚步受伤,贺一格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手撑住了柜子,才没有摔倒。
“贺一格……”她强迫自己冷静,“我想,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听清楚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第一零七四章 听说女人只会对喜欢的男人心如鹿撞
第一零七四章 听说女人只会对喜欢的男人心如鹿撞,对不对?
“贺一格……”她强迫自己冷静,“我想,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听清楚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
“什么意思?”贺一格眉心一紧,“什么叫需要分开冷静?什么叫内心最真实的声音?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是没把话说得足够清楚?”
舒梓乔望着他,他已经踩着步子朝着她几步走过来,分明那脚似乎缠着绷带的,分明是还要靠着拐杖的,可他就这样走过来,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
“不是。”
“不是那你还说这样的话?”他按着她的肩膀,黑眸里风暴席卷,“舒梓乔,就算这几天你心里憋屈难受,就算你需要冷静的时间,但分开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你再给我胡说试试!”
“……”
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舒梓乔惊呼一声:“贺一格,你疯了,你的脚……”
“还知道关心,那就是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话音落,他已经把舒梓乔放到*上,自己也躺到她身侧,掀过薄被盖在身上,一只手强势地揽着她的腰,彼此贴近的距离,能听到震如擂鼓的心跳。
是心如鹿撞,还是心乱如麻?
舒梓乔动了动身子,男人的手却是更为强势地桎梏,她没法动弹,只在那样熟悉的气息之中,理清着自己的神思。而男人,似乎很快已经沉沉睡去。
向来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厌恶她的时候,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丁点的面子;对她好的时候,能把整个世界都搬到她面前。
就连说分开两个字都是这样的反应,若是离开,他必定是不会允许的吧?舒梓乔涩涩地勾唇,抬眸望着橘色灯光下男人的脸,立体的五官刀凿一般,好看得紧,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梦一样美好而又真实的存在,如果因了父亲的这层关系,那么这便不是个梦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他必定会一辈子待她好的。
所以,舒梓乔,你有什么不满意?有什么要挑剔?多少女人梦寐不得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是因为太爱,才容不得一丝的杂质吗?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是有缺陷的,也许是因为从小失去的东西太多,对太多的东西都有不安全感。对于情感,她却是比其他人更为执着,要求得更为纯粹。她知道自己对贺一格的感情,也懂这样的男人难求,更懂生活不是童话,没有那么多的灰姑娘。更何况,灰姑娘婚后的生活,又有谁知晓呢?她向来是理性的舒梓乔,骨子里又有着和命运不符的骄傲,所以……
她真的乱了。在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贺家的渊源时,不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情感。这样矜贵的男人,她果真要的起吗?如果没有真心,何来永恒?如果没有永恒,那么何须去在意现在的点点滴滴?
贺一格其实并未睡着,只是闭着眼睛。
睿智如他,自然能看清舒梓乔眼底的清冷,也多少知道这份清冷为何而来。内心的深处,竟是有些恐慌的。曾经的事实,已经成为事实,他没有办法去改变她的父亲因为他死的事实;这样的事情,对她必定是有冲击的。他不知道爷爷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是什么。或者,会恨他?恨他让自己的父亲死于非命?
若是这样,那么这便是死结。这样的死结,只有靠时间,靠耐心和关爱才能解开,他不怕没有时间,没有耐心,只怕这个做事决绝而倔强的女人,会忽然之间离开他的视线。
等着她的男人太多,想她离开的女人太多,他不是神,能力有限,只怕再有什么意外,是他无法掌控的,猝不及防的,他要将她安放在身边,妥妥当当,保她一世无忧。
一世无忧……是,就是这个词。他紧了紧手臂,怀里的身躯娇软,有呼吸震着他的胸腔。宁静的夜,彼此都是不安静的心。
***
舒梓乔醒来的时候,*上已经空了。她坐起身子,脑子有些迟钝地将晚上的对话回忆了一遍。想到头,两人其实并没有说几句话,而她却用了很多的时间,更多的是想到男人的眼神,还有男人的心跳,呼吸。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想到,心跳都会跟着加速。
舒梓乔咬了咬唇,走到衣柜旁,晚上穿着浴袍就这样睡了,她随意地抽取了一件衣服,正解开浴袍,拿过胸衣穿上,忽地身子一僵,熟悉的龙涎香逼近,她不用回头,便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气息。
他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点,书房吗?
舒梓乔有些气恼,身子未转,手上的动作在快的同时也乱了起来,只是她伸向柜子的手还没有触及到上衣,温润的男声已经响起:“扣错了。”
“……”
温热的手指触及着后背的肌肤,所碰到的位置就这样热烫起来,舒梓乔咬着唇,感受着他一个个地解开胸衣的后扣,满脸通红。
“这个季节选这个款,会不会厚了点?”
“……”舒梓乔简直满脸黑线,他的手已经绕过身前,按了按胸衣,自言自语道,“确实厚了点。”
“喂,贺一格!”她微恼地转过身,不想就是这个动作,原本就松开的胸衣直直地落了下来,*乍泄,舒梓乔的脸猛地烧起来,男人的眸光浅浅地落到她胸前的位置,眸色开始逐渐深沉。
就连呼吸都是安静的。
但彼此心跳的节奏,只有自己懂。
如此*的姿势,舒梓乔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太过剧烈,她别开眼去,有些尴尬地迅速撩上垂落到手腕处的胸衣,男人却更快动作地一把甩开胸衣。
“喂……”
她再也没有办法说出第二个字,因为男人已经将她的身子抵住了衣柜的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