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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这一可能停止住,一直持续到永远。
正如当初徐冷第一次找上她之时,从来对外人特别是男人排斥巳经决定杠身的她让外人趺破眼镜的选择顺从心里那突然出现的压都压不下来的浓烈爱意接受徐冷,不明白徐冷为什么如此怕失去自己怕没有实力守护好他们幸福,但是墨青丝对于一切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她说过,她会陪着徐冷一直走下去,就算是满路荆棘,她也会和他笑着走下去.只要身边有他,一切就都足够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想要得到,首先要做的就是付出。所以我们要很努力,努力的博取我们之间的幸福。既然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那么我们就执着凝眸的那一刹那,有那一瞬的芳华,永恒不永恒,已经无所谓了。”徐冷同样抱紧了墨青丝的身体,低沉的嗓音中满是磐石不移的坚定。
这世界上的确没有永恒,可是,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只要血液依旧温热,他们的感情就永远不会褪色。
现在似乎多大点的小屁孩都喜欢玩点城府,开口闭口一脸深沉得样子,偏偏还喜欢一边嫉妒的要死一边却认为骂对方几句装逼就算是自己有够清高够智商,只是在真正玩弄脑子的人面前,这些都只能够算是小屁孩的无聊瞎玩。城府,不被人玩透了,怎么懂什么是城府?
偏偏这个社会没有那么一点城府就是找不到立足之地,于是成长就不可避免,从小屁孩成长到一个懂得玩弄城府心机深沉,懂得如何将感情的变化从脸上转移到内心,这个过程,就必然是痛苦的。
用方天海自己的话来说,他这一辈子前半辈子玩刀,下半辈子玩脑子,可后半辈子的凶险却比前半辈子来的更凶,更猛,玩刀子玩玩栽了也就是眼睛一闭两腿一伸的,而如果后这被人算计倒了,那么就是拖家带口全家准备棺材,甚至于比那更加让人没有办法承受。所幸的是方天海认为自己的运气一直都还是不错的,从一个混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实力也罢城府也好,没有那么一点运气,是很难上来的,这个社会懂得玩脑子的多了去了,为什么沪海青帮的老大就是他方天海了?
站在窗户边上,方天海的思维越发的扩散开来,就好象无数的触角在延伸,过往的种种和一些几乎老旧到快要被记忆谈忘的事情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这种回忆的过程让方天海这样知天命的老人心情都为之一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只是方天海明白,或许他的运气已经用过了吧,话到现在,死了,或许也算是冤。
长叹一声,方天海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身后那个双手背负站着的年轻男子,轻声喃喃道“我不懂,为什么我都向你投降了,你还不放过我呢?”
第四百零四章 枭雄落魄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方天海一向青帮威严最甚的书房之中,双手背负的青年男子昂然而立,轻吟了一句诗之后冷笑道“太祖爷这首七律里的这两句话我向来都很是喜欢。老而不死是为贼,你方天海混了一辈子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问出这个问题来,活了大半辈子了,你还没有我这个年龄没有你一般的年轻人看得明白。”
社会是一个最喜欢打碎人尊严的地方,除了你自己,没人会为你保留它。方天海显然不会和那些初出大学的毛头小子一样不懂这样的道理,所以徐冷这番虽然说称不上侮辱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听的话语他不但没有丝毫动怒,反而是淡笑道“说的没有错,我前半辈子一直不停的往上爬,天天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就怕自己哪一天被人砍死在街头上。而我的后半辈子,连出这座豪华的庄园的日子都很少,虽然再也不担心别人打上门来,只有别人被我算计得家破人亡,可现在看来,却是根本没有前半辈子活的有意义。人这东西,努力向上爬的时候真的是无畏,而一爬上去却是变的贪生怕死了。”
“你老了。”徐冷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盈的步子踩在书房内纯手工的羊绒地毯,没有丝毫的声音,走到窗口,站在方天海的身边“一个人可以捞,但是身为一个上位者,如果不止是身体老了,就连新也老了的话,那么你也就失去了站在你原来所在位置上资本了。”
徐泠的脸上没有所谓胜利者的表情,反倒是一种举手投足这间都无时无刻不露出来的淡然与圆润,就好像把青帮这个沪海地下霸主打落尘埃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这样的气质在一个没有岁月去沉淀的年轻人身上出现无疑会是很突兀与让人无法接受的,但在徐泠的身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那么的协调。
或许是因为徐冷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徐冷的态度,方天海缓缓的转过了身体看向徐冷,苍老的脸上完全没有看待毁灭了自己一辈子基业乃至将要取他的性命的敌人的恨意,反而是有一种看淡了人生的豁达,“我让人抓了吴誉找你投降你都不接受,生生把我的青帮灭了,想来你也不会放过吴家,不过我有些好奇,我方天海的青帮毕竟上不了台面,但是吴家不同,台面从某种意义而言可对华夏的经济有些影响的,就算你们能量滔天,也总不能说动就动吧?能不能和这个就快死的老头子说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有多少人是真正地死在这一句话上的?方天海打拼一生下来,还是什么都不开心,对于徐冷这个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见的年轻人,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仇恨,反而有三分欣赏,只是,好儿子总是他人的啊,方天海这个黑道枭雄第一次明白了曹操但年说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之时的心情。
“吴家。”徐冷轻轻的笑着,没有任何嘲讽不肖的表情却更体现出了那种浓浓的轻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吴家若是出事了的话的确会对华夏的经济起一些波澜,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就凭他们,想搞起一些浪花?有可能吗?而对于上层来说,只要大局稳定,又有人牵制,你觉得他们会轻易出手吗?善游者溺,善骑者坠,吴家既然教不好下一代,那么就有他的归宿!”
“善游者溺,善骑者坠?”方天海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知道,吴家虽然在上层颇有关系,但是和这个他也不知道身份却能够影响整个沪海市委市政府都对他动手的年轻人一比,却是根本就什么也不是了,如今听他的意思,就连他们那最后一张聊以
自保的底牌都没有用了,吴家,恐怕是真的要完了。
这个社会;终归是一个上位者的社会啊;方天海虽然也可以将普通人玩弄与手掌之中;算的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上位者。可也正是像他这样爬到一定地位的人却能够更深刻的明白权势的禀然;一言定生死;当真不是什么虚言。
低头看着地上那一截长长的烟灰;方天海缓缓抬起头;吸了一口;烟灰因为手的动作而颤抖着再次掉落下去;掉在地毯上。方天海半闭起了眼睛;用一种近乎于卑微的语气道“做错了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我胜了,那么自然能够活下来。只是,这个世界当然没有如果,现在我败了,我当然要为此付出代价,我那个孽子以及我这条老命都随你处置了,只是想必我有个私生子的事情你也不会不知道,不知道你可以放过那个一心致力于数学而对黑道没有一丝兴趣的私生子一名?”
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聪明人会弄清楚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败了便是败了,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试着去接受以及改正就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也会和方天海这般为了自己的亲人**路。
“可以。”徐冷回答得异于寻常的爽快,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淡淡的说道“我可以拒绝一个对手的任何要求,但是却没办法拒绝一个垂死的老人对于后代的最后保护。所以,我答应你,你的那个私生子,会活的很好。”
方天海轻轻的叹息一声,脸色露出满足的笑容,缓缓站直了身体,笔直的身体站在床边,面对着窗外,点点头,说“谢谢。”
轻轻的关上了门,书房内陷入了一片黑暗,方天海站在窗户边上,良久良久都没有在动弹一下,仿佛成了一具雕像一般。
沧浪堂子柳夜凰回柳家之后便交给了这次青帮三百精英来沪海听徐冷调遣的那个中间彪悍男子江潮管理,此刻他跟在徐玲的身后一路走来,方天海的庄园走廊旁,半掩着门的房间里面,全都是一具具的尸体,他看的情不自禁咋舌,他之前跟着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