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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冯仑伸手解开了胸前的几个纽扣,露出坚实而好看的胸肌,气呼呼地陈思霖说,“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到陈冯仑的抱怨,陈思霖也不好意思了,今天的确都是多亏了他,要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陈思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陈冯仑说。
陈冯仑故意刁难陈思霖,“什么,我没听见!海上的风还真大!”
“你!”陈思霖看着陈冯仑一脸的奸笑,又气又好笑,于是陈思霖走近陈冯仑,在耳边大声地说,“谢谢你,陈冯仑先生!”
“哇!”陈冯仑摸着耳朵,“你能不能小声点,那是耳朵,不是麦!还有,叫我冯仑!不要连名带姓地一起说,一点礼貌都没有!”
“偏不!”陈思霖才不要让陈冯仑占到一点便宜。
陈冯仑笑的贼,“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老婆,现在叫的话,就当是练习,免得到时候不自在!”
“我偏不!”陈思霖打算和陈冯仑耗到底,“我就不,陈冯仑先生!”她还没想好要嫁给他呢!
“喂,你该不会是又想偷跑吧!”陈冯仑觉得眼前的陈思霖,那个笑的贼,心咯噔一个响,陈冯仑眼眯起,露出危险的气息,逼近陈思霖,“我警告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再让你逃了!”
“你想多了!”陈思霖却在心底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陈冯仑不打算和陈思霖在这里问题上继续纠缠,“对了,你干嘛要来这里?”心情不好的时候,陈冯仑倒宁可选择去酒吧通宵喝一场。
陈思霖这会儿却没了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大海,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声,久到陈冯仑觉得自己在海风中都要成化石了。
“喂…………”陈冯仑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我妈妈在这里!”陈思霖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你妈妈?!”陈冯仑的心一惊,难道陈思霖的妈妈已经,他从没问过她。
“我妈妈已经死了!”陈思霖却很平静地说出来,眼里耀了海光的潋滟,似晶莹的水滴,闪着亮光,“妈妈喜欢大海,她一直都想来这里看看,可惜到死,她都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把她的骨灰撒到海里,这样她就能和自己喜欢的大海永远在一起了!”
“喜欢大海吗?”陈冯仑突然有些感伤,“为什么?”
陈思霖的语调很平和,“妈妈的故乡就在海的那一边,她想回去,可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却带着无限的感伤。
陈冯仑感到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带着她的骨灰过海去?而是撒到了海里。”
陈思霖这回没有说话,陈思霖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大海,眼神出奇的悲伤,晶莹的泪花在眼里打转,而陈思霖却努力地不让它流出来。
陈冯仑没有漏掉陈思霖眼里的泪光,“对不起,我问的太多了!”那一点点晶莹的光亮在陈冯仑的心头萦绕。
陈思霖叹了一口气,“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陈思霖才回过神,慢慢地说起来,“妈妈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卖到这里当女佣,在她的记忆里,只知道,自己的故乡就在海的那一头,那片茫茫的大海中的某个地方。”
陈冯仑听到这里开始变得沉默,心开始有些沉重。
陈思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也好,她总算是自由了。”陈思霖苦笑着,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陈冯仑看着眼前坚强的陈思霖,他的心的一角有些触动,“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这样你会好受些。”
陈思霖吸了一口气,“呵,你放心,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再苦再难过的时候我都挨过来了,没什么可以难倒我陈思霖的!”陈思霖将泪光彻底掩埋,“妈妈常说,眼泪不是奢侈品,是很珍贵的东西,她从不轻易地流泪,即使受到再大的委屈,她也绝不会在我的面前流泪。”陈思霖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从小就发誓,就算再幸苦,再难过,我也绝不会轻易地流泪!”
陈冯仑的心再次被震撼了,他从不知道女人的坚强竟会如此的打动人心,在他的记忆里,女人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只会哭,像个弱者般求助,而陈思霖今天却让他大大地吃了一惊,原来流血不流泪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一样也可以。
“谢谢你!”陈思霖突然转眼看着陈冯仑。
“谢我什么?”
陈思霖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听我啰嗦了这么久!”但陈冯仑却觉得她的眼泪却是那般的苦涩。
陈冯仑的手慢慢地朝陈思霖伸出,突然间,陈冯仑很想将她揽进怀里,好好地呵护,可是手到了半空却凝滞住,陈思霖那坚定的话语在耳边回响,‘眼泪不是奢侈品,是很珍贵的东西,因此我从小就发誓,就算再幸苦,再难过,我也绝不会轻易地流泪!’
陈冯仑的手又收回,“你还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也许这才是安慰陈思霖最好的方式。
陈思霖吃惊地看着陈冯仑,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问,“你怎么变的这么好心?”
被陈思霖盯着看,陈凯凯感觉到很不自在,陈冯仑以一贯的冷酷掩盖过去,“干嘛,我一向都是很好心的,你才是那个最没良心的家伙,快说啊,不然等会儿我一改变主意,你可别哭!”
“切,我才不会哭!”陈思霖指着前面,“去那里!”
“那边?”陈冯仑微拧了一下眉头,“那边可是海境了,过去会遇到海警,很麻烦的!”
“切,没诚意!”陈思霖在用激将法。
陈冯仑二话不说,“去就去,我怕什么!”他开足了马力,朝前方的国境飞驰而去。
陈思霖苦笑,陈冯仑果然上当了,男人的自尊心啊,过于膨胀就是一个极大的弱点。陈思霖看着他,对不起了,陈冯仑,虽然你不是个坏人,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
陈思霖发现,陈冯仑的脸就是一张活的通行证,他的名字一报上,海警立刻就放行,小小的快艇就这么进了另一个国境。
陈冯仑将船调转到一个小港口,“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天都这么黑了!”陈冯仑打算上岸。
陈冯仑系好绳索,伸出手对陈思霖说,“上来吧!”
陈思霖假装要上岸,却趁陈冯仑不注意,甩了绳索,开走了小快艇。
“陈思霖!”陈冯仑发现上当后,火气冲天地在岸上吼着,“陈思霖,你给我回来!”
陈思霖加大马力,朝前冲去。
扑通一声巨响,陈思霖回头看去,刚才还在岸上叫的陈冯仑居然跳进了海里,正奋力地挥舞着双臂朝她的小快艇游来。
陈思霖对他执着很无语,“疯子!”不过陈思霖还是不忍心让陈冯仑受苦,毕竟这是深冬的大海,情急中,陈思霖将救生圈抛给了陈冯仑,“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陈冯仑接住陈思霖扔来的救生圈,眼狠狠地瞪着她,“死丫头,你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陈思霖觉得好笑,她对陈冯仑说,“我要是忘恩负义,就不给你扔救生圈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去和你哥哥结婚的!”
说完陈思霖加快了马达,扬水而去。
陈思霖晚上时睡在小小的船舱里,叹了一口气。
“以后又将是孤单一人拼江湖了!”陈思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对,加油!陈思霖,你是不会被轻易打败的!”
“谁说的!”就在陈思霖心情大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阵恐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的最底层传来的。
陈思霖循声看去,一道鬼影出现在舱门口。
“是谁!”陈思霖警觉起来,伸手摸到了一根棍子,“谁!”
“我,陈冯仑!”陈冯仑怒气冲天,迈开步子朝陈思霖走去。
陈冯仑全身上下都缠绕着海藻之类的东西,湿漉漉的水嗒嗒地滴在地上,发出阴冷的诡异之声,一脸的阴森走向陈思霖。
陈思霖紧抓着棍子,“你,是人,是鬼?”陈思霖睁开两眼直直地看着陈冯仑。
陈思霖终于看清了陈冯仑的脸,陈冯仑那惨白惨白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发着冷光的大眼,盯着陈思霖。
陈冯仑一个箭步冲到陈思霖的面前,“是人,不过就快被你气成鬼了!”陈冯仑伸手抓住她的手,两眼冒着幽幽冷光,一字一顿地强调,“死丫头,你别想能从我的手心里逃走!”
陈思霖发出尖叫声,“啊!!!!!!!!”然后陈思霖挥动手中的长棍朝陈冯仑砸去。
陈冯仑在咚的巨响过后,就晕倒在床。
陈思霖恢复镇定后,伸出手去触摸陈冯仑,结果发现,他是真的人,而不是鬼,不过身体却冷的可以,估计是在海水中给泡出来的。
“你还真是个怪人!”陈思霖对陈冯仑的印象又多了一个,“标准的小强一族!”陈思霖难以想象,看那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