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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
“你干什么!?”
尖锐地呵斥吓住神无,发现猩红的血滴溅到镜面上,她赶忙确认刀刃刺伤的地方。刹那,惨叫爆发出声。
“冷静,没事的。”
轻柔的声音传递出惊讶地神绪,她丢下刀低呼。染满血的剃刀跌在毛巾上,暖暖的东西自她的脚上涌出,惨叫再次出现。
血从光晴的手流出来,那是扰乱一切地原因。
狂乱的神无拿着想捡起剃刀,马上有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她。
面容因悲痛而扭曲的光晴垂下头,隐去表情,静静地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护你的,所以……”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臂弯中的少女终于安静下来,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光晴俯视着那张苍白的脸,以毛巾裹着她的身体,把她抱出浴室。
让神无一人呆在浴室,觉得不安的光晴,在更衣室呼喊她。她肯定听不到呼叫声吧。光晴觉得奇怪,推开了浴室的门,如果当时他稍微犹豫,后果会是如何呢?想到这里,光晴整个人都冷却下来了。
让神无不得不自残的原因,恐怕是——
“光晴,你什么意思?”
突然被人呼喊名字,光晴吓得跳起来。不知何时,水羽站在走廊中央。想要把晕倒的神无搬回寝室的光晴看着呆住的水羽。
“你不是让我拿着食物过来吗?到房间去?”
“啊……嗯,是的。”
“然后呢?”
少年虚伪地笑了笑,光晴思考着该如何说明情况。水羽却只是笑笑,转过身。
“别一脸要死的表情。虽然我很想揍你,不过今天就算了……先帮神无解决困难再说。”
不知为何,水羽背着一个兔子大背囊。半是安心半是疑惑的光晴紧跟着水羽身后。
他们抵达的寝室内的圆桌上,放着饭团和保温瓶,还有一个小小的锅子。
水羽背对着床铺坐下,光晴小心地把神无放着床上,回到更衣室拿来睡衣,替神无换上,然后叹息着。
“你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伤吧?”
水羽问,光晴回头,看到少年还是背着兔子背囊,背对着他。
“我?”
“你的手受伤了。”
“……啊,是啊。”
他说忘记了的时候,水羽苦笑起来。鲜血淌在床单上,变成了触目惊心的印记。
“我给你缝合伤口吧?”
水羽回头笑着问道,光晴慌忙摇头。
“敷创伤膏就好了。急救箱,急救箱。”
光晴慌忙跑到柜子前,拿出木箱子来到水羽身边。水羽让光晴把急救箱给他,弯下腰查看伤口,忍不住皱眉。
“很深啊?”
“嗯……被剃刀划伤的,这样就行了,没什么的。”
如果不是浴室中杂物不多,神无会怎么样呢。即使光晴家生活用品极端少,但厨房也会有菜刀的。也许她会拿起菜刀,做同样的事情。
即使是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她都能若无其事地举起刀子。
“……要消除烙印吗?”
鲜明的光景让光晴痛苦。神无的目标不是心脏,而是鬼新娘的烙印的地方。那上头多了一枚陌生的印记。
光晴想起刀刃划下的轨道。
“那消除不了吧?之前都没听说过。”
“也许动手术就可以。”
“只是表面上消除了,治标不治本。那不是切除贴上那么简单的东西,而是影响到本能的。”
“是啊,所以我们求爱时才那么慎重。”
“堀川响?”
光晴突然想到。小心地为他包扎的水羽,瞄了床上的神无一眼,继续说:“我就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他胆敢对拥有鬼头和三翼烙印的新娘求爱……不过那家伙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目前还不明确吧。”
“基本可以确定了。会是因为喜欢神无吗?”
“从神无的反应来看,完全不像,反而像是厌恶。”
“如果新娘讨厌自己却烙印,风险很高。不过也许他想借助神无打击桦鬼。”
“不是像我们那样喜欢神无?”
“……怎么说呢,真是麻烦。”
“完全搞不懂他的意图。”
“也许是挑战宣言。”
“他的性格也太恶劣了吧?”
“他一开始就不是好人。”
“那也是……那他是什么时候给神无烙印的?”
光晴坦率地问,结束包扎的水羽,为难地拧开保温瓶盖子,把里头的味增汤倒入碗中。
啜饮了一口,舒口气,水羽想了想回答:“我想是神无在保健室的时候。”
“丽在的时候?”
“好像不在。万圣节时,保健室被彻底破坏了。他要跟药品公司的人交涉,让他们送来新的药物。土佐塚陪神无到保健室,后来因为要上课就自己先回来了,听说当时神无睡着了。”
“土佐塚,就是桃子吗?”
“嗯,神无似乎对土佐塚没什么戒心。她也经常照顾神无……但我不喜欢她。如果当时我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
水羽自责地说。光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洋洋得意地斥责水羽,反而挑衅地说:“你妒忌女生吗?真没用。”
“烦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丽二调查过土佐塚,只不过他说会侵害别人隐私,所以不把情况说出来。但是,”水羽顿了顿,看向神无低声说,“土佐塚身边没有鬼。”
“没有?为什么?”
“……听说跟别的新娘离开鬼之里了。”
光晴瞬间无语,拥有烙印的少女大都为了成为鬼新娘被强制带到这里来。在混乱地状况中,很多少女都会生气不安,咒骂。在暗地里守护新娘,在她们十六岁生日时把她们带到主人身边时庇护翼的工作,而鬼之里高中即使保护她们,让她们熟悉鬼族生活,也是禁闭她们的设施。新娘一到鬼之里,庇护翼的责任就完了,那之后就由烙印的鬼守护新娘。
“那真是麻烦啊。”
光晴低声呢喃。
被强制带到一个脱离常规的世界,本该依赖的人却和其他女人走了——桃子心底会是多么难受。
没有任何新娘是自愿来到鬼之里的。谁都会为此感到不安,只有在鬼的爱情守护下才能慢慢转变过来。
那种深刻的羁绊,持续存在于这个怪异王国中。
“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很寂寞吧。”
“……不被渴望的新娘,本来不该存在的。”
沉默瞬间降临。部分的鬼新娘,会因为自己的容貌和鬼的容貌而骄傲,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女人而轻蔑别人。无论是什么理由,自己的鬼不在身边,又处身于这么一群女生中,生活会是多么悲惨。
如果能回家里去就好了。
但她或许是有家归不得,又或许是不想回去。想到这里,光晴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倾听者神无那缓慢重复的呼吸声,两人几乎同时叹气。
水羽塞给光晴一块饭团。
“丽发现烙印的事了吧?”
“应该……我让萌黄把晚饭送到房间时,她什么都没问就给我准备了。”
“还有粥?”
掀开小锅子的盖子,看到里面的食物,光晴问道,水羽点点头。
“一楼也很不安定呢。”
“丽也忍很久了,如果我们问她,会让她精神负担更大。”
“负担?”
“……她想用剃刀削去烙印。吓死我了。”
水羽无言,明白到浴室中发生的事,耷拉下肩膀,咬了一口馒头。
“桦鬼发现了吗?”
“这样还不发现就是笨蛋了。”
光晴不悦地说,水羽吃完饭团在拿了一块。
“堀川响到底在想什么?”
“完全搞不懂他。总之我们要寸步不离地守着神无,因为无法预料对方会施以何等计策。”
“神无本身也值得担心吧?”
“……是啊。不知道她会下意识做些什么。希望堀川响明白神无的境况会放弃计划吧。真希望有人会去骂醒桦鬼,让他知道自己的新娘有多好。”
“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吗。啊,谢谢。”
“她醒来会吃饭吧?”
“会吃就好了,恐怕不会呢。”
瞄了瞄睡死了的少女,他叹息道。那张苍白的脸上显示她在梦中也不得安宁,无法平静。但不能总是这样,光晴拿起毛巾擦掉地板上的血液,告诉水羽说要洗澡,走出房间。
浸泡到热水的手掌,传来阵阵刺痛,光晴拿起毛巾擦掉地板上的血液,告诉水羽说要洗澡,走出房间。
浸泡到热水的手掌传来阵阵刺痛,光晴边看着手掌边想。让神无去洗澡时,他想说“一起洗吧”却说不出口,或许他应该那样做的。
“……想不到她会那么抗拒……”
不知为何觉得悲伤。但当看到那幕让他血液冻结的场景,他应该不顾她的反对陪在她身边。剃刀还丢在镜子前。以那种角度,那种力道切下去的话,肯定不止削掉一层皮。很可能会把肉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