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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
这声音,是属于明云端的声音。
那即将踏进房间的丫鬟蓦然一怔,只觉得后背寒意阵阵。这声音,公主
“唔!”云端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燕惊飒捂住了嘴巴拖到了暗处。
燕惊飒冷冷看着她,刚才她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已经是明云端了吗?以为这是回到自己的家了吗?
而站在门口双儿却是愣愣的回头。
与此同时,房间里面一阵巨响,紧跟着冲出来一道暗紫色的身影。
那身影孤寂震惊,眼底夹在惊喜震撼。
他看向站在门口的双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刚刚你听到什么了?”
双儿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她听到什么了?她听到明明已经死了的六公主喊她的名字!双儿!
原本乱糟糟的院子,顿时一片死寂。
“快说!”死寂之中,容亭咆哮一声,目光却是惶惶激动的四处看着。
他刚刚在里面正要喝药,却是听到一声熟悉的双儿!他因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可是站在门口的双儿却是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他不觉冲了出来。
“容亭,你这是产生幻觉了,我扶你进去!”蓝旗秀眼中有些紧张,她也听到了那声双儿。虽然没见过明云端,但她直觉这声音不是府中丫鬟的。
“不!”容亭推开蓝旗秀,踉跄着冲到双儿面前。
暗处,云端被燕惊飒捂着嘴,眸光之中,霁光明辉如水晶碎片。
“世子,奴婢刚刚,好像,好像听到六公主喊奴婢双儿!”
双儿说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世人皆知,六公主死了!她说出这话,是要被砍头地!
“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拖下去!”蓝旗秀瞪大了眼睛,却还是尽量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低声吩咐侍卫将双儿带走。
“都退下去!”容亭嘶吼一声,内功震飞近在咫尺的四名侍卫。他眸子通红,声音沙哑。
蓝旗秀此刻咬碎了银牙,心底妒火翻腾。却还是要用温柔之音感化容亭
“容亭,别这样。斯人已去,你这样,师姐看着会心疼的。”蓝旗秀说着,目光莹然,似乎有泪要落下。
“你也走。双儿留下。”容亭挥挥手,微微阖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他这几天一直感觉云端在他身边,一直都感觉有她熟悉的气息。
既然双儿也听到了,那就不是他的幻觉了。
他的心很乱,他谁也不想见!
蓝旗秀粉拳紧握,看着容亭此时的悲戚和绝殇,不由嫉恨连连。那明云端究竟是阴魂不散,还是真的没死?
如果没死的话,她就要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她就不信,她争不过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
蓝旗秀不甘的退下,面容却依旧维持一贯的清冷高贵。
走过双儿身边的时候,眼底却是快速闪过一抹狠光。
偌大的院子只有容亭和跪在地上的双儿。
燕惊飒已经趁乱带着云端回了房间。他抱着云端回去的时候,只觉得,她的双手那般冰冷,是因为担心容亭吗?
听到容亭快要死了,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脱口喊出话来,她既然如此在意容亭,当初,又为何要走?
还是说,走了之后,才发觉出在意呢?
容亭看着跪在地上的双儿,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刚刚确实听到了,是她的声音?”
双儿不敢抬头,很肯定的点头,“是!奴婢确实听到公主喊了一声双儿,奴婢当时吓得浑身发颤发冷,只觉得后背冷嗖嗖的,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是啊,突然间听到一个死人的声音,任谁都会吓到。
容亭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这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原来,真的不是他一个人听到了。
当时屋内还有蓝旗秀和其他侍卫。那么,他们呢?但是容亭相信,双儿不会骗他的!
容亭慢慢转身,回到房间后,他麻木的上床,抱住云端昔日的衣服,慢慢的躺下来。
就好像抱着她,听着她的声音一样。
许久,唇角弯起,竟是漾起一抹心酸的笑意。
真好,云端还能再回来的!不管那声音是人是鬼,但至少,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可是,她真吝啬啊。为何不肯喊一声容亭呢!她为何独独的要喊双儿的名字,让他去嫉妒一个丫鬟!
此时,他已然空了三个月的心,倏忽,被填满了。
鼻息嗅着云端衣裙的清幽味道,他眼中,晶莹碎片闪过。鼻子酸酸的,他埋首在她的衣服上,只觉得,她一如从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抓不住的。
“云端,娘子,你回来看看容亭把。容亭都为你甘愿做一辈子傻子了,你都不来吗?既然到了门口,为何,不出现?”
容亭抱着云端的衣服,喃喃自语。这一夜,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的确中了毒,不过却是阴差阳错之下中毒。
本来是蓝旗格给蓝旗秀赔罪,送去了一碟点心,但蓝旗秀知道容亭爱吃,便给他送来了,谁知那点心里面有毒,容亭对蓝旗秀向来不怀疑,也没试过,就直接吃了。
好在那毒对女子身体危害很大,吃了很可能便会终生不孕。对于男子,只要及时逼毒,并无大碍。
这一切,又指向蓝旗格。
而容亭中毒快死了的消息,则是蓝旗秀故意放出去的,她的目的很简单,让鲜于白鹤一怒之下杀了蓝旗格,蓝旗格是她的妹妹,她自己动手或是容亭动手都不合适,唯有鲜于白鹤下手才是最合适的。
蓝旗格被鲜于白鹤关押了起来。她一直在狱中喊冤,说是蓝旗秀陷害他。只是,现在没人会听她的话,她本就是一颗棋子,该被推出来的时候推出来,该被藏起来的时候,注定不能见天日。
容亭第二天便调查了府中上下,他毒发的时候,只有丰城城主带着妹妹从皇宫回来,不见其他生人出入。
容亭却是铁了心要再次见到云端。
那一声呼唤,哪怕真是冤魂归来,他也要再次听到。
当鲜于白鹤知道容亭为了调查云端,竟是连千里一杀宫的藏玉都参与进来的时候,不觉怒极,掀翻了桌子。
而蓝旗秀却在一边煽风点火,说必须尽快行动,否则恐被其他势力利用。鲜于白鹤自然明白蓝旗秀的野心,但她这句话也是事实,如果容亭闹大了,只会给别人机会引他出手!
明云端这三个字便是容亭最大的软肋。
容亭这几天天天起早贪黑,出去找人。而云端却是躲在屋内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容亭将锦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不知,要找的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时候,相见便是如此,你拼命想见,哪怕在眼皮子底下也觉察不到。
三天过后,容亭那边没有丝毫消息。
清晨,云端醒来,燕惊飒被马太后宣进宫了,自然是极尽拉拢了。
云端一个人出了院子,提水洗脸。她向来不习惯别人伺候,只是当她将一桶水提上来的时候,不知何时,身边竟是多了一抹暗紫色身影。
她一吃惊,手上木桶碰的一声跌在地上,井水全都撒了出来。
云端轻咬唇瓣,眸光避开容亭咄咄的视线。
容亭弯腰捡起那个木桶,盯着流走的水,眼神恍惚的厉害。
他刚刚路过这里,看到燕不悔打水的动作,不知为何,觉得跟云端那日在相国寺打水的动作那般想象。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却是吓到了她。
不知怎的,容亭心中像是被一盏明灯幽幽指引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想要触碰面前这张遮着绯色面纱的容亭。
彼此之间,近在咫尺。
云端只是侧过身去不看他,而容亭的手已经到了跟前。
他抬手触碰那面纱,面纱下有隐隐的温热传来,似乎,是她脸红了。
“我想看看你。”他低低的开口,不知怎的,这说话的感觉也不像是平时的自己了。
若再平日,他想看谁还不是霸道的掀开就看,就算对方不同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挥舞涅槃索,可是面对自己刚才的恍惚,他竟然不敢轻易的碰触
云端听到他的声音,竟是忘了回答他什么。
容亭的手已经贴上面纱,触碰到她的肌肤。
“世子!自重!”
倏忽,云端后退一步,避开容亭温暖的手掌。
沙哑的声音真是让容亭寻不到一丝刚刚提水时熟悉的动作。
“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人。”容亭忍不住说出心中疑惑。
云端身子一震,旋即,又恢复正常。
“世子这话,不悔在丰城听很多纨绔子弟说过,不过都是想跟不悔拉上关系而已。”云端冷淡的开口,却见容亭再次抬手。
他眼中的迷离期望,幽然绵长。
“容亭!你怎么在这里?鲜于大人找你好久了。”正在这时,蓝旗秀那一贯清冷傲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云端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