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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逃跑未遂的事情,就已经是风言风语了,本来,比干承惠一直承受着先父比干莫当日屠杀一万八手无缚鸡之力蓝田族人这件事情的阴影。
云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比干承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正面形象毁掉。
她感激比干承惠,信任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更加不能让他趟进这趟浑水。
如比干承惠一般的性子,那边关的单纯守望,才是最适合他的。
云端只希望,比干承惠能安全的回到边关。
心思一动,摇摇头,抬手将那张字条扔到蜡烛上,只是,字条才刚刚烧了一半,猛然半空中伸出一只手来,将剩下的半张字条抢了过去。
云端身子一震,本能掷出床上的白玉枕头,哗啦一声,白玉枕头碎裂在地,一地狼藉,碎片狰狞。
“这是明宣写给你的情书吗?”容亭指着只剩下一角的纸条,狠狠地瞪着云端。
他来的真是时候啊!他是担心云端一天都没吃饭,肯定饿坏了,所以他早点来这里,谁曾想,竟是看到她摇头无奈之下,将一张纸条扔到了蜡烛上
容亭握着那仅剩的一角,上面没有字,可是之前燃烧殆尽的呢?写的又是什么?明宣的甜言蜜语吗?
云端微微蹙眉,冷淡的开口,“这不是明宣给我的东西,是我自己写来自己看的。”
“你撒谎!你从昨晚就跟我在一起!然后就是喜娘进来我才离开,这期间,你根本没时间写东西!就算是提前写好了,不可能出现在身上!你的衣服都是崭新的,是喜娘今早才拿给你的!你这根本就是在骗我!”
容亭冷冷开口,上前好几步将云端推到床上,然后蛮横的盖上喜帕,又态度恶劣的取过一旁的喜称。
“我都还没挑起喜帕,你自己倒是拿下来了!你不希望嫁给我是不是?或者说,你希望别的男人挑开你的喜帕吗?”容亭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手中喜称折成两半。
喜帕下,云端冷静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这纸条真的不是明宣给我的,是我自己的。我拿下喜帕只因为那个东西盖在脸上太闷了,没别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解释容亭不会信的。
身前容亭响起一声冷蔑的嘲笑,那笑声,莫名让云端觉得,裹了一丝落寞。
一个唯我独尊、霸道蛮横的傻子,也会生出落寞的气息吗?
就在云端诧异的时候,容亭手中喜称僵硬的挑起云端喜帕。
喜帕下,云端微微抬头看她,眉目如画,琼鼻小巧,樱桃蜜唇,尖尖的下巴,完美的轮廓,容亭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了,脐下三寸那里,也跟着燃起了滔天火焰。
他望进云端那清冽纯粹的双瞳,这双黑瞳,清明安然,不染任何世俗杂念,干净的让人不舍碰触。
容亭告诉自己,云端已经对明宣死心了。
她也对逃跑死心了,如今的明云端,是实实在在的属于他了。
心下,渐渐忘了刚才的不快。他觉得自己在云端面前,渐渐地,是真的犯傻了。
明明该动怒的事情,偏偏自欺欺人的不去想,不去猜。明明该强硬拿下的目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下去。
也只有眼前的明云端才有这个本事逼他如此。
容亭盯着云端,看的有些醉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该怎么办?要了她吗?
那会是什么滋味?
思及此,容亭弯腰,粉雕玉琢的一张面容慢慢的凑到云端面前,在云端面容一怔,有一瞬绯红染上面颊的时候,他的唇凑到了她的唇边。
下一刻,云端飞快的躲开了。
容亭的唇落了空,什么都没亲到。
心,也跟着由火热期待到冰冷无波。
她心中还是念着明宣吗?连一个吻都不肯给他!对他还真是吝啬!
容亭气恼的扔了喜称,喜称被他从窗户扔到了院子里,因为力道太大,砸烂了院子里养鱼的瓷缸,水声哗哗,鱼儿扑腾。
有下人听到动静迅速跑来,赶着抢救那缸金鱼。
暗卫大雷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子?”
“滚!”
容亭对所有人都这一个字。包括要进来打扫地面的丫鬟也被他红着眼睛给骂出去了。
容亭回头,冷冷看着云端。眼底层叠的,除了气愤,还有丝丝失落。
所有人此刻都噤若寒蝉,只有她,稳稳地坐着。容亭心中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的感觉。
他多希望,云端此刻哪怕是跟他大吵大闹一番,都好过现在这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不争宠,不求爱,什么都不需要!
这样的她,他不知如何面对。
容亭,终究还是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
因为爱的是云端,注定要爱惨了。
他转过身去,挥手掀翻桌子,再然后是满屋子的红色纱幔,水云流速坠子,悉数全部扯落在地上。
还有他细心给云端准备的点心水果,也都被他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他踩着一地红色纱幔,摔碎的酒杯还有一地食物,跟纱幔混在一起,污秽不堪。
容亭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无声冷笑。
心,越发渗凉。
“这些你都看不上是不是?那好!我全都毁了!反正你也不会正眼看一眼的!包括这件嫁衣!”容亭说着,豁然来到云端面前。
将坐在床上的她大力提起,云端头上朱钗叮咚作响,那闪着金色光芒的金步摇将他她的面容映衬的更加绝美娇媚。
容亭无声吞咽口水,一只手已经扯上云端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嫁衣。
这嫁衣,穿在她身上真是好看。衬托的肌肤如雪,清眸灏明,只可惜,他一番心意,对她而言,一定是可有可无吧。
容亭咬牙看着云端,手掌渐渐用力,将那嫁衣抓的褶皱不堪。
他望进云端眼底,从未觉得,她的眼神如此之深,幽若寒潭,深不见底
而他,不知觉间,已经陷进去了。
“容亭,我已经嫁给你了,我说过,我不跑了,跑了一次就累了。以后乖乖做你的世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云端看着容亭,淡淡开口。
“我从没答应过你那个条件!条件是你提的,答应不答应在我!”容亭喊着,手一松。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撕碎云端身上这件嫁衣。
嫁衣是在他疯病发作那天,云端抱着他受了伤之后,他命人连夜赶制的,嫁衣最后一串流速坠子是他亲手系上去的,到了现在,舍不得的,竟是他
容亭不再说话,将云端扔在床上,转身走到门口。
“来人!日夜看守!若有差池,满门抄斩!”
容亭撂下一句狠话,守卫的侍卫顿时噤若寒蝉,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紧盯屋内一切动静。
云端坐在床上,不觉无奈的摇头,容亭真的是傻子吗?这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吧。
若她再次逃跑,那么这些侍卫便会引她而死了。那么,如若不能逃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呢?
这一夜,容亭又是在书房度过的,鲜于白鹤知道这消息后,气的不轻,他身边那素色衣裳的女人眉眼之间陇了一丝焦虑,她看着鲜于白鹤道,“我去劝劝容亭。没人比我了解他。”
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鲜于白鹤。
鲜于白鹤身子一震,继而咬牙开口,“你去?你以什么身份过去?难道你敢摘下脸上的面纱吗?整个北日都当你是个死人了!你现在出现,你!”
“这个不用你来多虑,我自有办法!”白衣女人冷淡开口,对于鲜于白鹤,她的目光是七分冷冽三分躲避。这感觉,多少有些像容亭对他的态度。
鲜于白鹤蹙眉,抬手,想要抓住女人的手腕,却被女人巧妙地躲开。
“你若不让我去,我就将这张面容昭示天下!到时候看看,是谁脸上表情最为精彩!”白衣女人伸手撩动了一下面上轻纱。
鲜于白鹤听了她的话,唇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她跟容亭都是来讨债的吗?
竟都是学会威胁他了!
“好好好!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不揭下这张面纱,又有什么本事让那混小子听你的话!”鲜于白鹤一拍八仙桌,脸色铁青发冷。
素衣女人轻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当她身影穿过庭院长廊,走出鲜于府的时候,身后,有数道身影跟踪而至。
她已然觉察出来,冷冷一笑。她今日出现在鲜于白鹤身边,目睹容亭大婚,想来,有很多人好奇她的身份吧!
鲜于白鹤只对人介绍她是前些年感染了风寒烧坏了面部皮肤的耿夫人,耿夫人是鲜于白鹤身为世子的时候就纳入的妾室,却因为背后没有靠山,平时并不显山露水。
鲜于白鹤子嗣不过鲜于淳一人,鲜于淳的母亲虽然身为正室,却无福消受,早在多年前染了重病死去,鲜于白鹤这么多年都不见纳妾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