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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必定是藏玉无疑。
藏玉打开手中折扇,随意的扇着,用腹语悠然道,“正是本宫主!不过本宫主却没兴趣跟五皇子说些什么。本宫主是来接小端儿去我那里,陪我下棋的。”
藏玉说着,对云端做了个请的手势。
明宣拦住藏玉,冷冷开口,“三天前的那次刺杀可跟千里一杀宫关系密切,朝廷正在彻查此事。藏玉,你觉得你可以如此逍遥吗?”明宣眯起的眼睛泻出点点危险的杀气。
藏玉笑笑,那融着暖意的眸子在暗夜中分外明净澄澈。
“呵……五皇子有证据就尽管带领金甲雷霆灭我千里一杀宫!没有的话,就不要妨碍我跟小端儿叙旧!”藏玉说着,自然的握着云端手腕。
这份触感,莫名熟悉。不过她却没有表露出分毫。
云端眸光平静安然,只因心底伤痛太大,已经学会了最高超的伪装。越是难过伤心,越不会表露出来。
她如何也没想到,冷雪艳会是明宣的人!
这一切,刺得心头血肉麻木,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宣了。
“五哥,我跟藏玉叙旧的时候,五哥还是回避吧。五哥府中有如花异族公主,还有千金小姐,何苦在这里耽误时间呢!”云端声音凉薄,字字入心,刺痛明宣。
藏玉弯起眸子,也跟着添油加醋,“是啊。五皇子先前为了得到解药,可是到我的千里一杀宫一掷千金换了两颗解药!连美人千娇百媚图都押上了。足可见,五皇子对那两位美人是如何的用心啊!”
藏玉说出这番话,心情大好。
明宣来要解药的时候,他让手下狮子大开口,狠狠地讹了他一笔。现在想来,心情都好得不得了。
明宣知道藏玉是故意的,如果藏玉也是对云端有心的话,那么,藏玉又是何种目的?他不由担心云端。
“云端,不要跟他……”
“藏玉,我们去后院。”
明宣话没说完,云端已经冷冷的打断他。
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不想听。她跟藏玉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才能坦然的跟藏玉单独相处,而今,独独不能面对的人,只是明宣。
明宣站在原地,任由冷风翻卷袍角,暗夜寂寥,他心底的触动已经若火山喷发,到了崩溃的边缘!
转身之际,他看到鲜于淳站在暗处。
鲜于淳刚刚赶来,不是他不想知道云端跟明宣说了什么,而是以明宣的内功修为,他若出现,他必定会有所察觉。
鲜于淳从暗处走出来,冷然开口,“五皇子,雪花阁那晚,我与伍文才本是在别处饮酒,却被容亭给搅了局,容亭一番大闹,我们不得已去了雪花阁,却正好看到五皇子跟多丽还有六公主在那里。如果刺杀是针对五皇子的话,那五皇子是否给我个解释,你大半夜的约六公主前去雪花阁,所为何事?”
鲜于淳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那隐在暗处的面容,依稀可见一抹邪肆在暗夜幽然飞扬。
明宣心下一沉,握紧的拳头手背青筋迸射。
“本王与皇妹叙旧!不需跟鲜于将军解释太多!况且,那日的刺杀恐怕不是单纯针对本王的,说不定是想一箭双雕!这锦都,已经被刺客层层渗透!那次刺杀我们的刺客,第二批赶来的速度快的惊人!难道鲜于将军这个八万冥骑军教头,就一点能力都没有吗?任由刺客在锦都横行出入,制造恐慌?
还有,这刺客背后之人又是何人?是谁,从新皇登基后一直不曾露面,鲜于将军自己想清楚吧!”
明宣一番话,字字珠玑。
两个男人不是在彼此试探,而是在进一步挖掘刺杀当晚的真相。
鲜于淳心底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经明宣一番言语,似乎明宣心底跟他怀疑的是同一人!
这北日皇宫,波云诡谲的局势,远不是表面看到的如此明晰。
若明宣不是五万金甲雷霆军队的执掌,也许鲜于淳跟他会成为莫逆之交。
同样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同样是经历过炼狱磨练的人,鲜于淳和明宣,在日后的交锋中,必定会有更加精彩的对决!
五万金甲雷霆,对抗八万冥骑军。深沉内敛的皇子,对抗亦正亦邪的统领,若他们能联手,北日的天空又将是另一番景象。
只可惜,世事无常。
……
三日后
本该是明翠一个人前往相国寺思过的。可云端竟也做出了要去相国寺的决定。这因着藏玉的点拨。
若无法面对,不如寻一方净土,假以时日,痛定思痛。
藏玉当日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似乎他出现在鲜于府,就只为了这句话。
而云端欣然而来,她不是来思过,而是静心的。顺便一个人安静的分析一下当前局势,以及她离开的可能性。
心头背负太多伤痛,她无法面对此时的明宣!
只是云端入住相国寺的第一晚,容亭就又哭又闹的找来了。
云端本想将容亭带出相国寺,然后想办法找鲜于府的人带回去,谁知道,只顾着往前走,却在相国寺门口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有力的手臂扶起她,目光在接触到她的一刹那,惊艳、震惊以及欣喜充斥眼底,竟是不管男女授受不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姑娘!是你吗?”那人一开口,声音响亮坦荡。不带任何利欲目的。
云端甫一愣,他们认识吗?
☆、第四十七章 故人?2
紧紧抓着云端的男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古铜色的肌肤上,面容五官分明,犹如雕刻一般深邃俊逸,剑眉下,一双星眸炯炯有神。乍一看,这张面容透出几分放荡不羁,但眼底却掩着几许与他这年纪不相符的沧桑稳重。
一袭乌青色战甲,在晨光初曦之下泛出犀利冰冷的寒光,战甲是稀缺乌金锻造。整个北日国,乌金战甲只有一副。是北日先祖赐给当时的定远侯兼大将军比干莫的,比干莫死后,乌金战甲便世袭长子比干承惠!
眼前的男子……云端不觉在记忆中搜寻他的画面。
隐约之中,这副面容几个月前见过一次。到了今日,已经有些模糊。
而比干承惠此刻却是失了曾经的沉着稳重,攥着云端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他唇角弯起,是简单纯粹的开心,没有任何算计利用。
他眼眸清澈黝黑,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是雪山之巅的纯净雪水潺潺划过,幽凉透心。
这个男人若有心,恐怕也是一颗水晶般纯净通透的心。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眼底纯净无一物,神情坦荡如白雪的。
“姑娘,是你吗?三个月前,花灯会……”比干承惠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魂牵梦绕了三个月的人啊,竟是在他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后,再次重逢。
是她吗?一定是的……
虽然那日她带着面纱,但刚刚这惊艳一瞥,他昔日的感觉层层叠叠涌上心头,他不会看错人的!一定是她!
“放开我家娘子!哪里来的登徒子!暗卫!给我拿下!”不等云端开口说什么,醋坛子容亭已经嗷嗷叫了起来。
好你个比干承惠,竟是公然调戏起我的人来了!
好你个明云端,这又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勾搭的男人??
容亭脸色很臭,占有欲极强的把云端拉到自己身旁。
躲在暗处的暗卫闻风而动,迅速将比干承惠包围其中。而比干承惠手下护卫,也是紧跟着冲将上来。
相国寺门口,两方人马互相对峙,场面紧张,暗潮涌动。
比干承惠听到容亭对云端的称呼,眼神不觉一暗。她成亲了?夫君竟然还是世子容亭?
云端却在这时淡然开口,“容亭,这位将军想来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他,更不明白她所说的花灯会是什么意思。你让暗卫退下。岂能在佛门重地舞刀弄枪的?”
云端声音浅浅的,带着一丝迷离的气息。
比干承惠一愣,这声音……不似那天听到的轻柔之音,而是带着几分爽利淡然。
莫非,真是自己认错人了?
这天下,还有一双眼睛跟他魂牵梦绕的少女一样吗?纯净清冽,不染尘埃,像是沙漠之中的一泓清泉,让他此生铭记。
比干承惠摇摇头,心底,陇上浓浓的失望。
只一瞬,从天上跌到地下的感觉,心中层层起了失落的涟漪。
惊喜,幻灭,交替如此之快。
比干承惠回过神来,眼睛落在云端安然沉静的容颜上,心,再次被刺中。真的是他认错人了,还是她如今已为人妇,不便与他相认?
“边关守将比干承惠参加世子。”比干承惠带着诸多疑惑,低声开口。
容亭嗤了一声,挥挥手让自己的暗卫都退下。
比干承惠的人也快速退下。
相国寺门口,就只有他们三人。
“你是比干承惠了不起啊!就可以轻薄我娘子了!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