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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云端和燕惊飒并未回宫,而是被明云炜叫到了承乾宫。
今天的事情,恐怕是有人在背后蠢蠢欲动,那猛虎扑来的位置明显是冲着容亭和云端的。这背后动手的人,是否知道燕不悔就是云端呢?
一切,愈发让人看不透彻。
从明云炜那里出来,已经天亮了。马车穿行出皇宫,整个锦都戒备森严,既然有人想引起慌乱,不如就先配合他演一演这出戏。
马车上,燕惊飒看似随意的问着云端,“去看容亭?”
云端一怔,旋即冷然道,“受伤的又不是他。不过蓝旗秀最好别死,她还欠我一巴掌!”云端声音很轻,却偏偏说出如此狠的话来。
燕惊飒微眯着眼睛,并不看她。
“如果蓝旗秀不死的话,说不定是条线索。”
燕惊飒话中的怀疑有些地方跟云端想到了一起。
以容亭的能力,就算猛虎发威,那涅槃索也不是吃素的。但蓝旗秀冒冒失失的冲出去,正好挡住了容亭的视线。涅槃索无法发挥作用,蓝旗秀无疑是出去送死的。
还有一点,那猛虎的目标除了容亭就算云端!难道猛虎被人训练了认人的能力吗?还是说云端和容亭身上有什么共同点,让猛虎发狂兴奋?
云端和燕惊飒都不再说话,马车快速穿行回了世子别院。
容亭寝室门口丫鬟下人进进出出,独独不见容亭的身影。
“不进去吗?”燕惊飒淡淡开口,却在看到云端摇头的时候,心下,蓦然回暖。
云端看向那灯火辉煌的房间,脑海中,反复响过容亭那句话,“就算她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再爱她。”
是啊,他现在有了新欢,新欢还为了他险些丧命。他的心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云端转身的时候,听到屋内响起容亭的声音。
脚步一顿,下一刻,走的愈发坚决。
屋内,容亭的喊声带着崩溃激动,“我不能让她死!我要她活着!”
云端垂下的眸子,不让任何人看到眼底的黯然。
曾经,她服下假死药昏迷的时候,也隐隐听到过容亭的呼喊,一字一句,泣血如歌。而今,这么快就变了。
接下来的十五天,容亭都没有踏出那个房间一步。
蓝旗秀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在急救。云端虽然没有再去看,但得到的消息却比谁都快。眼看已经第十五天了,听说,蓝旗秀可以下床了,听说,她跟容亭一起出来了。
听说,他们俩是一起携手走出房间的。
那场面,连下人都感动的不得了呢。一个是不嫌弃容亭痴傻疯癫,舍身救他的绝色佳人,一个是十五天不离不弃,发誓要同生共死的疯癫世子。
两个人,走出来的那一刻,两只手握的紧紧地,恐怕就是天崩地裂都不会分开了吧。
云端没去看,但,却能想象那画面。
心底,刺痛的厉害。
燕惊飒替她将披风裹上,面色淡淡的,“陪大哥出去走走吧。这些日子都闷坏了。”
云端抬头迎上燕惊飒的眸子,纵然她眼底清冽如霜,可有些心事终究逃不过燕惊飒的眼睛。
临上马车前,路过他们身边的两个下人,随意的说着,“世子跟世妃逛街去了,两个人的手从出来后就没分开过。”
“是啊,虽然蓝姑娘还没指给世子,不过早晚是新的世妃了。”
云端听了家丁的话,正欲回房,却被带着怒气的燕惊飒一把给拉进了车里。
身子踉跄了一下,鼻尖狠狠地撞在燕惊飒的胸膛。
“啊!”云端低呼一声,鼻子酸痛不已。
燕惊飒眼神很冷,抬手拿起凳子上一叠还冒着热气的糯米糍嗖的一下扔了出去。
“锦都这么大,你还怕遇到他们吗?”燕惊飒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云端蹙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就算我刚刚想逃避是我不对,可那叠糯米糍是无辜的!你拿它们撒气作何?”云端的话让燕惊飒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他说如此严肃的话题,她竟然还念着她的糯米糍!不过,这样也好!惦记着吃就证明有些事对她的影响不大。
燕惊飒压下心头的火,像是变戏法一样,又从椅子下面端出一叠糯米糍来,“吃吧吃吧!吃饱了继续气我!”
燕惊飒说完,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向车外。
云端压抑了十五天的情绪,蓦然爆发。她抓起那叠糯米糍,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盘子碎裂的声音愈发清脆。
“你!”燕惊飒挑眉,气得不轻。
这是他今天一早让厨子准备的,知道容亭和蓝旗秀的事情,她心里可能会起变化,他还准备今天事事都宠着她,顺着她,哪怕她吃多少糯米糍,他都不反对。可是,她竟然……
云端转过身去,也不看他。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在斗气。
“出发。”燕惊飒冷声发令,驾车的护卫自然是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光看甩出来的东西就吓得不轻。
马车飞一般冲出了世子别院,到了集市入口,因为里面太过拥挤,马车不好走,云端也没理燕惊飒,自顾自得跳下来马车。
只是,才刚刚下车,她不觉就想说燕惊飒是乌鸦嘴。
他不是说锦都这么大,不会遇到他们吗?那眼前的,又是谁?
云端看到容亭和蓝旗秀携手走进一家首饰店。
首饰店火红的招牌分外醒目,原来这是一家专门定做婚礼首饰的铺子。
云端想要掉头就走,手腕突然一紧,被燕惊飒拉到了店门口。
店内,容亭和蓝旗秀甜蜜相拥,根本不在乎外人怎么看。
“容亭,还是不要买首饰了,一切从简好了。”蓝旗秀的声音温柔若水。只是一边手臂却是缠着纱布,看起来还是没好利索。
“不能从简。你为了我性命都不顾,我就要给你最好的。这里的首饰你看中什么告诉我行了。”容亭淡淡开口,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云端转过脸去,不想看,可燕惊飒的身躯偏偏如山般伫立在在她身后,让她不能动弹。
“容亭,这些首饰什么的,我觉得随意即可。不过我听说你以前给她定制了一套嫁衣,不知,我能否要那套嫁衣呢?”蓝旗秀看向容亭的眼神带着期待和光亮。
容亭和云端身子同时一滞。
容亭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悲戚,旋即,很快便换上无所谓的自嘲。
“那套嫁衣早就烧了。人都不在了,我还留着作何?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让人做一套更好的给你。”容亭说完,抬手指着店铺里面最显眼的一套嫁衣,
“这套就不错。”容亭随意说着。
蓝旗秀看过去,那套嫁衣红艳如火,只是,比起云端成亲那天穿的那套,明显差了很多。
蓝旗秀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却是不动声色的对容亭撒娇,“既然是定做,那就按照那套一副定制一套吧。我还是喜欢那个款式,毕竟,也是你最初看好的。”
蓝旗秀说完,目光探寻的看着容亭。
容亭眼底已然出现不耐,却是极力克制,“那套不过是我随便选的,当日为了糊弄那个女人才说是精挑细选的,这你也信?”容亭此时的语气,竟像个游戏人生的纨绔子弟。
云端眼神恍惚了一下,只觉得,容亭此时,像是在伪装什么。
可心底,却凉嗖嗖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明从没奢望得到过,可此刻,为何会有失去的感觉?
在她身后,燕惊飒的眸色越来越冷。
蓝旗秀听到容亭这么说,不觉勉强一笑。
可眼神在掠过铺子里上百件嫁衣的时候,眼底的怨毒愈发明显。这里面的嫁衣虽然做工精良,但就是一百件加起来,也比不上明云端当天穿的那一件值钱。
怎么容亭还是放不下明云端吗?
不可能!他十五天不眠不休的陪在自己身边,只字不提明云端这三个字,况且,在朝阳宫的时候,他当着那么多人的说的清清楚楚,他已经不爱明云端了!
思及此,蓝旗秀眼底不觉闪过嫉妒的光芒。
“既然你说那套好,那就要它吧,我相信你的眼光。”蓝旗秀配合容亭的选中了那套嫁衣。只是,她却发现,容亭自始至终没再看他制定的那套嫁衣第二眼。
或者说,他眼底,似乎什么都是一样的。
选好了嫁衣,眼见容亭和蓝旗秀要走出来,燕惊飒拉着云端闪到了一边
“容亭,我们再去看看其他东西。”蓝旗秀那一贯高傲清高的声音,此刻,也难掩甜蜜。
云端心中一紧,容亭对蓝旗秀还真是好啊,还有如此耐心陪她选购这些东西,看来,他们好事是要近了。
自从蓝旗秀在朝阳宫为容亭挡下猛虎的袭击后,容亭便再也没有派人出来寻找云端,看来,他是放下了!云端觉得,自己不该感觉到轻松吗?
容亭放手了!不正是她渴望的结果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