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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阿旺后,花著雨就去洗手脸,等她出来,方篱笙却不在了。问怒叔,方知他有事出去,说有些事要重新部署一下,叫她稍等一会,他马上回来。
花著雨心知那些都是正经事,便独自拥被倚在床上细看那本与她字迹一般无二的日记。
或许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这么安心,不知什么时候,她竟迷糊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在她耳边叹气,“我以为急着留下来是想和我亲热,想不到原来是为了把我当枕头……”
花著雨哧溜一下坐了起来,果然见到就算躺着也是风景的方篱笙在哀怨地揉肩,她直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方篱笙哭笑不得,“你没睡很长时间,只不过现在已经太阳晒屁股了。”
花著雨扭头一看,窗外果然艳阳高照,分明已经辰时左右了。
她有些惋惜地看着身旁的俊秀容颜,咂了咂嘴道:“其实我不介意白天亲热的。”
方篱笙一怔。
花著雨一腿搭在他小腹上,俯身笑得像个不良少女,“听说若是女人主动的话,会很有成就感,我也要来试一试。”
方篱笙实在被她这副模样诱惑到不行,眸光瞬间被火点燃般,哑声道:“我非常乐意被你这个女人征服……”
他一语未尽,花著雨已吻住他的唇。方篱笙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的轻红,像个青涩少年。
“殿下,七小姐,起来吃饭了。”
非常不合时宜的,怒叔在外面大声叫唤。
屋内两人根本不想回应他,怒叔却站在门外契而不舍,“殿下,西边突然传来了大消息。”
屋内没回音,他又道:“兰陵王那边也有信传来,好像很急。”
他继续道:“神风营传信来,说秦惑多日未露面,经多方寻查,他似乎已不在京城。”
里面的沉默肯定代表怒意,怒叔硬着头皮,“还有……苏植被人抬到医馆,好像人事不醒……”
下一瞬,门就被人拉开了,是方篱笙,他果然脸色冰沉,“他为何人事不醒?被人打伤了?”
怒叔吓得连连退后几步,说话都有些打结起来,“不……不是,好像是伤毒复发……”
“伤毒复发?”花著雨此时已穿截整齐地出现在门口,“我了解他的情况,他本身就经脉胶着,体质极差,再加上还中了蛊毒,雪上加霜。这几个月来他的身体耗损得极为严重,人事不醒是意料中的事,听怕他的日子也不长了。”
方篱笙不禁动容,“这么严重?”
花著雨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苏植前天有提到他的师父。不过我却觉得他的师父奇怪。他一身毒术都是他师父所教,而他似乎还会破解秦惑所下的蛊毒。只是他身体本身已损坏,才无法抵御蛊毒漫延。我怀疑,苏植的师父的来历恐怕不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五毒教主。可惜的是苏植也不知他师父叫什么名字。”
“苏植的师父有可能是五毒教主?”方篱笙沉吟了一下,赞同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花著雨转头问怒叔,“西边传来了什么大消息?”
怒叔赶紧回道:“听说是去刺杀西齐皇后的楚明秋被人活捉了,现在正往皇宫押解。”
果然是个大消息,想不到楚明秋竟然如此出师不利!若是他真被抓的话,那大泽皇位继承人岂非又要重选?
“兰陵王又传了什么急信来?”方篱笙再问。
怒叔道:“上次殿下把兰陵王请出山后,他便去大泽京城看睿郡主。可能是睿郡主打听到谢俊之被花胜南抓住,现在贤王又在死命的攻打南门关,睿郡主担心花胜南一怒之下杀了谢俊之,便让她父亲亲来南门关,希望花胜南不要动谢俊之。那兰陵王也担心来不及,便传信神风营,让殿下务必想个法子,叫花胜南能在他到之前不要把谢俊之杀了。”
花著雨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兰陵王的消息,回头道;“你去把贺兰晴的父亲从岭南请出了山?”
方篱笙点头,“就是因为担心压制不住秦惑,我才请他出山,毕竟他也精通巫蛊术。”他回头对怒叔道:“既然是他所托,这件事我们回头再好好商议……”
“你们不用商议了。”花著雨接口,“花胜南是我大哥,而苏植确实又与他有些关联,之前我就让苏植给我大哥打了招呼,让他善待谢俊之,免得树了兰陵王这个大敌。我相信我大哥会审时度势,不会在得了提醒后蠢得杀人。”
“嗯,这件事你处理得不错。”方篱笙握住花著雨的手,“只是秦惑突然隐身,真的离开大泽了吗?”
他似在问别人,也似在问自己。
花著雨一听秦惑二字就头痛,她揉着额角,“你有什么打算?”
方篱笙捏了捏她的手指,“看来你还是得先去看看苏植……”
确实如此。花著雨望着他,“苏植之前说他已通知他师父过来,不要他师父还没到,他就没了性命……”
“他已经通知了他师父过来?”方篱笙的眼瞳收了收,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好吧,你先回去,不过我也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花著雨不解,“你要到哪里去?”
“现在我也无法告诉你具体地方。”方篱笙低头看着她,“有一点你可以记住,若是苏植再要求你去万仞山,你答应他便是。”
花著雨失声,“这是为何?”如果她真被苏植带得进了阵,真有那么个传说中的时光机器,她走了,岂非再也见不到他?
方篱笙平和的眼眸里充满了睿智,“你只管照做。相信我,你的安全,你这一辈子,都会由我负责,我绝不会假手他人。”
他说得如此淡定,肯定是胸有成竹。
此下才小聚,本还想多和他呆一会的花著雨却因为苏植非常不乐观的情况不得不打道回医馆。
待进得医馆后堂,里面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苏植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唇如墨炭地躺在榻上,跟一个死人没两样。
见花著雨回来,为了保持安静,阿旺把一干人等都请了出去,只留下唐发和蒋荣。
花著雨给苏植拿了一下脉,眉头皱得死紧,问唐发道:“近日他经常这样?”
唐发脸色沉重,“是。每次都大约个把时辰就会醒来。只是昨天自七小姐这里回去后,他就一直不舒服,说要休息,就晕了过去。想不到一夜过去,他都还没醒来,我们实在无法可想,只好大清早就把他抬来让七小姐瞧。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花著雨叹气起身,“油尽灯枯,已经无药可救。”
唐发和蒋荣两人身形巨震,平素都杀气腾腾的蒋荣眼眶里骤然泪光闪烁,“殿下费尽一切心力,不能就这么去了,还请七小姐一定要救他。”
花著雨摇头,“药医不死人,你们殿下身体各个器官都已枯竭,神仙也难救。”
“七小姐怎么可以说得如此淡定?殿下若不是为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成这般模样?”唐发忍不住怒声道。
为了她?
花著雨满心不悦,“我为什么不能淡定?是我杀了他吗?还是我欠他什么?”明明就是他失手杀了花著月,她重新为人还去怪罪他,反而有人来责备起她来,有道理吗?
唐发似也是因为忍了太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殿下是失手杀了花著月不错,可是他为了弥补错误,不惜让慧祥大师借他的精气神为你施展还魂术。你以为殿下生来就身体差吗?那是因为他为了救活你,自损了身体。枉殿下身体才能动弹,就安排着人把七小姐请回来,让你好早点去万仞山。结果七小姐却在大泽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眉来眼去……殿下想在他生前一定安然送走你,让你回归本来,强自让他师父给他下了烈药亲自去大泽京城找你,甚至还为了你中了他都无法解除的蛊毒……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为了七小姐连性命都不要,七小姐却弃他如敝屣,甚至与别人成婚……一个失误他已经搭上性命去弥补,你却还这样待他,你的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他越说越快,瞪圆睁,好像生噬了花著雨一般。
而他所说的这一切,全是花著雨第一次听到。苏植是为了救活她而自损了身体?之前他并未说。他强自用烈药来大泽找她,亦非她所愿。
不是她冷血,既然她已失了花著月的记忆,便是代表那个他深爱的花著月已经死去。他爱花著月成痴,并不代表她这个花著雨就会爱他。
不过基于道义,若她能救他,她也自不会旁观。
她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心狠,一是我确实不记得与他以前的事,他在我面前,就好比一个陌生人一样。二是像他这等情形,就算我是神医,我也爱莫能助。”
“谁说你是爱莫能助?”蒋荣冷静道:“天机图是千年前神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