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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反应迅速地一把拉住车壁破碎处,缩脚飞蹬在另一边车壁,方避免摔到那庞然大物上。
然而她的躲避并没有阻止住杀机的延续,玄衣人从破洞口飞掠进来,双腿狠狠跳到大物腰身,大物身子两头翘,杀猪一般惨呼出声,响彻云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花著雨实在没料到杀机会在眨眼间就赤裸裸展现在她眼前。
她绣花鞋底一踢,就想蹿出去逃离这个杀人现场。可惜那被踩得快断气的大物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忽然发力,蓦然挥手间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腰带,并且借势左掌一抓,竟将那玄衣蒙面人的蒙面巾给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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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虎口逃生
微风簌簌,扫过几人的眉眼,却也瞬时间冻结了在场人的动作。
那是一张浓眉飞斜充满阳刚之气的脸,肤白鼻挺,眉间煞气之中,自有一股贵气流溢。
花著雨一怔,当街杀人者,居然是这样一个养眼的年轻人?
那人也似乎被胖子的举动和脸面的突然曝光而有一瞬间的怔愣。
“是你?竟然是你要杀我,我定叫我姑婆宰了你……”
胖子似是认识这张面孔,顿时哇然大叫,年轻人脸上煞气一转,一拳伴着风声就砸向了胖子胸口,胖子闷哼一声,一口血箭喷薄而出,年轻人微闪,避开血箭。那胖子却疯了一般一口就将蒙面巾塞到了嘴里,年轻人急抠他嘴里的蒙面巾,胖子张口就死死咬住他两根手指。
年轻人疼得低呼出声,同时胖子喉咙一直,就把蒙面巾给吞了下去,花著雨不得不佩服他的喉咙有够粗。
年轻人甩着手气怒得额上青筋直跳,胖子却就是不松口。
听着外面传来众多的抓捕之声,被胖子拽住腰带的花著雨也急得跟什么一样。她现在像是一个短命鬼一样被死胖子拉着看到了杀手的面目,杀手必定要杀她灭口。如果她想要虎口求生,那就只有放手一搏。
一时间,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然收腿放手,在年轻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她整个人已经跌坐在年轻人腰口上,同时双拳如雨点般猛然朝那张俊脸砸下去,一拳又一拳。
这一变故,让下面两个纠结在一起的人都傻了眼,年轻人转眼被揍得鼻青脸肿,七荤八素。胖子哈哈大笑,结果一口气没上来,没了声气。
年轻人手指得解放,已经青肿的嘴角都气歪了,他翻身一把掐住花著雨的脖子,压低声音恶狠狠道:“居然敢揍老子,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花著雨强忍着即将窒息的痛苦眨眨眼,可怜巴巴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胖子吃了你的蒙面巾,我现在让你的脸变了形,就算外面有千百双眼睛,他们也认不出你是谁……”
年轻人浓眉一皱,表情有所松动,似乎也察觉到外面已形成了包围圈,本来想下杀手的手松了松,咬牙道:“意思是说老子还要感谢你?呸!如果不是现在外面人多没时间了,就叫你血溅当场!”
话音未落,他已弹身蓦然蹿出破败的车厢,在无数的喝斥声中,他脚底一点车厢,身形冲天弹起,直射对面酒楼屋顶,引无数官兵奋身直追……
花著雨捂着脖子直咳嗽,他大爷的,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从商铺里买胭脂出来的芍药早已发现马车这边出了事,却叫一众官兵拉住不能奔过来,急得眼泪直流,直到被胖揍一顿可能回去后连他爹妈都不认得的杀手离开,她才能哭叫着冲过来,“小姐……小姐……”
花著雨被两个衙役从破车厢里扶了出来,她白着一张小脸像被吓瘫软一样靠在芍药身上,虚弱道:“我没事,别哭……”
这时那个已经断了气的胖子也被人抬了出来,一个官长模样的人走到花著雨面前,“敢问这位小姐,可否稍后随我们回衙门描绘出刺客的模样?”
花著雨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我……我没看清……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赵管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沉声道:“这位是武国公府的七小姐,现在我家小姐已经惊吓过度,官爷就算把她带回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还请官爷通融。”
一听是武国公府的七小姐,那位官爷立即堆起了笑脸,“原来是七小姐。因为是陈太傅的长孙被人当街杀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恕在下冒昧。既然七小姐受惊,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
花著雨暗舒了口气,不经意地朝刺客飞落的酒楼屋顶望去,却见那三楼临窗的地方,一个身着月白色云纹长衫的人手执玉杯坐在那里。他像已静静坐在那里很长时间了,又像是才坐了上去。
心有所动,当花著月情不自禁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把视线投向了她。
这个人大约二十来岁上下,或者年纪更小,长发犹如丝缎一般束起一绺在脑后,其余的全部垂在肩上。
他的双眸极黑,目光轻轻扫过,犹如三月河面缓缓流动的风,又如那春日暖暖的日光,照拂得人周身如沐春风般暖洋洋。
此时天气极好,薰暖的风顺着微微飘起的碧纱吹起,迤逦柔碎。日光若金,穿越浮华,静坐而望的人似被渡上了一层莹白光亮,那场景,就像是一幅静止不动的画……
花著雨蓦然心惊于她注视的时间过长,淡淡收回视线,方发现那人静坐的高度恰巧能看到刚才侧翻马车里的全部情形。
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看到她与刺客的交流?
如果他坐在那里有了一段时间的话。
这个认知让她不由再次朝那人望去,那人却端杯朝她露出一抹轻笑,眉清目弯,如旭日初升,温暖耀目。
“小姐还要不要去万源米铺?”赵管事沉声皱眉问道。
花著雨敛了心神,不管那人有没有看见她与刺客的交流,她都决定不去多想,因为事实已是如此,想也是白想。
她看了赵管事一眼,“都到了这里,还是去吧,马车坏了,可以再租一辆。”估计他巴不得她不去,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赵管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随手就又拦了一辆马车,待主仆二人坐好,才报了地头让车夫赶过去。
一路上芍药少不得对她一番拾缀,等花著雨到万源米铺的时候,时间几乎已近午时。
第017章 如意算盘
“这就是今年七个月的账本?”花著雨随手翻阅着早已候在万源米铺的三个掌柜呈上来的几大叠账本,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她从万源米铺的两间地处繁华的门脸看来,这里地段好,门楣装饰也大气,铺子里的伙计也约摸有六七个的样子,诚如琴儿的堂兄打探的情形,这里应该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铺子。可是按账本上来看,却是月月亏损,除却税费以外,竟是连伙计的薪资都是拖欠着的,这可能吗?
“没错。由于生意不景气,陈米未卖完,过了梅雨季节,都变成了霉米,无法出售,全堆在了仓库里。可是到了新米季节,为了把三家米铺经营下去,夫人下令,又重新从府里头调了大笔钱款投了进来进了新米,目前才勉强维持三家米铺的正常经营。”钟掌柜垂首在桌案旁谨慎回答道。
花著雨一目十行把那些账本胡乱扫了几眼,根本不想深入研究,就把账本随手一丢,淡淡道:“照钟掌柜这么说来,这两年我母亲为了维持三家米铺的正常经营,总共往里投了多少钱?”
钟掌柜也是不怕死,恐怕也是欺着花著雨好胡弄,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头年的时候夫人就拿了五万两银子出来进米,结果也只能把铺子里的开销持平,第二年的时候因为头年略有亏损,夫人只好又拿五万两银子出来进新米。”
“意思是说,这两年夫人差不多投了十万两银子?没有一两银子的回笼?”
“是。”
花著雨点了点头,“那现在仓库里霉米有多少?新米有多少?”
“昨儿晚上小的接到七小姐要来接账的通知后,小的就和钱掌柜刘掌柜一起去了台青那边的大仓库,盘点了一下,新米大约还有五千担,霉米还有两万担。”
听到这个回答,一旁的赵管事眼角动了一下,分明觉得这个回答有些离谱。
花著雨自是没错过他的神色,点了点头道:“这个季节,差不多是才把新米进完,一年的售货量也就在这个月,五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道理银子用完了,仓库里就只装着五千担。钟掌柜,你说是不是?”
她眼皮轻抬,目光清冷,柔弱的外表下分明已蕴染了几分不可逼视的凌厉!
钟掌柜一惊,听赵管事所说,他以为这个七小姐只是个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