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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既然不能换银子,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不开药铺也没关系,只要能帮到素莲姐一家就行。”
芍药心里一暖,她知道,小姐嘴上不说,却是在用行动还芳姑的的恩情。
顾氏吃了个哑巴亏,不说她多年在国公府里呼风唤雨忍不了这口气,光就花若梦那种一点就着的性子肯定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而接下来两日她们都出奇的安静,花著雨却不敢吊以轻心,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她相信胜利都只属于有准备的人。
上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下午才停,院子里树叶绿油一片,繁花零落,却更显娇媚。
一阵忙碌后,花著雨望着屋子前后都栽满了这两天加紧和琴儿芍药亲自从后面杂院里移栽过来的盘根草,尽管手脚发酸,却是满意地笑了。
琴儿用揪把最后一撮土拍紧,才擦着汗好奇得要命道:“小姐,这些草并不好看,为什么一定要移植到这里来?”
花著雨却不回答她,只是微笑着问芍药道:“听说这几天母亲偏头痛犯了,不知可有请大夫?”
芍药拿过湿巾来给她擦手,老实回答道:“之前小姐说要给夫人去请安,周妈妈都叫免了,如果奴婢没听错的话,确实是夫人的偏头痛又犯了,还请了大夫诊治。”
琴儿摸着后脑勺,夫人犯病了,又和在屋前移草有什么关系?
正好珊瑚提着篮子经过,蓝子里也不知装了什么,用布头盖着,鼓鼓地。琴儿心直,心里早就防着她,便问道:“珊瑚姐,你不好生看着春桃,又准备到哪里去?”
珊瑚本早已看到她们三个,却只当没看见一样就准备直当地走去,听琴儿喊,才微顿了步子一脸高作道:“不知道是看守春桃的事大,还是去看望夫人的事大?听说夫人犯了旧疾,我这可是去给夫人送些可以缓解病症的药草,难道你眼睛瞎了吗?”
前两日看到小姐的手段都那么怂了,怎么才两日又得不可一世起来?
琴儿见着气愤,忍不住大声道:“夫人犯了旧疾,自有大夫,又何必你去送什么药草?”
珊瑚撇了撇嘴,眼中分明有着对主仆三人的轻鄙,“这药草可是二表少爷亲自教我的,就是专为缓解夫人的偏头痛,我现在不去,难道你去?”
她那言下之意,好像她已经是二表少爷最亲密的人了一般,给顾氏送药,非她莫属。
眼见她扭着腰肢款款而去,琴儿气得脸色发白,一跺脚道:“小姐,你看那个贱婢仗着夫人如此无礼,不若奴婢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花著雨却是一点也不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珊瑚的背影一眼,才拍了拍琴儿的肩道:“让你去和她打,那是脏了你的手,只管安心做你份内的事吧,珊瑚……呵,她跑不了……”
琴儿还要说,被芍药拦了下来,训道:“好了,你就按小姐说的去做吧,就你那瘦身板,也能打得过她?自不量力。”
琴儿撅着嘴,花著雨只当没看见。而珊瑚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晚上亥时末才鬼鬼祟祟地回来。
半夜的时候,花著雨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把芍药拍醒了,两人提着灯笼在屋前新植的草丛找了半圈,竟看到两条竹叶青盘踞在草丛中,芍药看得惊呼出声,连退了好几步。
花著雨仿似在意料中一般,让芍药把事先备好的小瓷瓶拿出来,然后一手抓住一条蛇的七寸,撬开它的牙齿,不紧不慢地收集毒液。
等把两条温顺得不像话的毒蛇的毒液收集完,芍药已经吓得牙齿打颤,“小……小姐,你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抓蛇……”
花著雨把瓷瓶收好,又把两条蛇装进竹筒里,才一脸坏笑道:“就是被送去庄子两年的时候。好啦,今天的事到此打止,现在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该那些人上场了。”
芍药尽管惊魂未定,却不得不佩服花著雨的神机妙算,心下更是对从容不迫的女子起了敬佩之心。
第二天一大早,珊瑚就起了个大早床,除了去春桃那边转了一圈,总是时不时盯着主屋瞧,直到日上三杆,都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终于忍不住去问在院子里晒被褥的芍药,“小姐还不见起床,今天是怎么啦?”
“小姐昨日就说受了风寒,交待今日要多睡些时候,让我们不要打扰她休息。”芍药一本正经道。
珊瑚哦了一声,又道:“今早一起来我的右眼皮老跳,总有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小姐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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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不住开始更新了,希望新老读者多多支持。
第011章 陷阱之深
芍药看了她一眼,“能有什么事?是你多心了,还是去把春桃看好吧,今日也到了她解禁令的日子,可要给她多上些伤药才对,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可不能日后在脸上留了疤痕。”
珊瑚干笑两声,就退了开去。
看着她轻快而去的步伐,芍药嘴角露出一抹轻蔑地笑。
珊瑚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地跑到大成园,当先就向周妈妈把静婷苑的动静一五一十禀报了,周妈妈进到里间报备,顾氏正在和花若梦吃蛇羹粥,闻听此言,花若梦粥也不喝了,把汤勺一扔,眉飞色舞道:“什么感染了风寒,分明是中毒快死了,芍药那蠢货还在等她自动出来,岂不是痴人说梦?”
顾氏画得精致的眉毛抬了抬,“不管怎么样,人还不能死的,周妈妈过去瞧瞧,如果是半死不活,就叫大夫给治了,不过也不要太快,总要让她了解了解有些东西可不是她随便能拿的。”
“我也要去。”花若梦紧跟着站了起来,随手把青瓷描金大花瓶里的一枝栀子花“啪”地一声折断,然后捡起花朵狠狠揉得稀烂,“我会让她的脸像这朵花一样开得艳丽好看。”
顾氏当没听见,只挥了挥手,周妈妈自是明白什么意思,却也不点穿,就让人带路前往静婷苑。
等他们一众人赶到静婷苑的时候,里面依然是静悄悄地,除了琴儿在抹窗子,连个粗使丫头都不见。
“琴儿,七小姐呢?”
周妈妈陡然出声,把正在想心事的琴儿吓了一跳。
她回头一看是周妈妈还有八小姐带着一众人,忙欠身道:“小姐说身子软,想多休息……”
周妈妈脸一沉,“一个大家小姐,就算再身子软也不该睡到这个时候。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伺候的?不是该把她叫起来吃点东西了请大夫么?是不是看这里没有主子,就偷懒想为所欲为?”
琴儿忙低头,“奴婢不敢,是小姐这么交待的。”
“放肆!七小姐任性妄为,难道你们就该这么顺着?如果她有个万一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也该叫你们这么晾着?”
琴儿不敢再出声,花若梦已迫不及待想看到花著雨奄奄一息的样子,同时也不想让琴儿发现她的手段,已经带了她的奶娘胡妈妈和小翠径直去推内室的门。
然而门打开后,并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惨烈境况,只见日光若金,斑驳地落在窗前,花著雨手捧一本线装书,正半倚在凉榻上低头看得入神。窗前的碧树上缠绕着淡淡的紫藤,香风细细,幽幽而来,好一副悠闲的景致。
她一愣,怎么会这样?
说好的毒发面黑气若游丝呢?
花著雨已闻声抬起头,欣然一笑,“原来是八妹来了,可有什么事?”
花若梦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狐疑道:“你没事么?”
花著雨把书放下,歪着头,“我能有什么事?”
花若梦心里暗恨,正待骂珊瑚那个贱婢报假信,忽只听得头顶一阵“咝咝”声,仰头一看,就见两条竹叶青吐着蛇信子从房梁上引颈而下。
“小心!”说是迟,那是快,旁边的胡妈妈看出危险,不顾一切地一推已经惊呆地花若梦,那两条蛇受此一惊,逶迤的蛇身顿时上弓,化成两条黑影从房梁上“咻”地一声射到花若梦的手臂上和胡妈妈腿上。
花若梦只觉那冰凉滑溜的触感恶心又阴寒,“啊,蛇啊……”
她惊慌失措地不断甩着胳膊大声惨呼,那蛇被她越呼越是缠得紧。随后闻声进来的周妈妈和众丫头婆子又惊又急,忙让人去外面叫来两个家丁,那两个家丁麻着胆子勉强把两条蛇扯离了花若梦和胡妈妈,随即摔死于地。
这么一阵人仰马翻,花若梦早已吓晕过去,周妈妈也顾不得质问那蛇的来历,也忘了来时的初衷,赶紧着人把她抬了回去,急请治蛇毒大夫。
一众人来去如风,屋子里转眼又安静了下来,芍药走近依然坐姿不变的花著雨面前,低声道:“八小姐在这里被蛇咬,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著雨静静翻着书页,“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