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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整整一天,她想过了,她不仅要做林十七,她还要做白婉璃。
白婉璃的过往,由她来承担,她的罪过,也要由这具身体还清。
云洌阳一时间,脑袋乱糟糟的,他闭了闭眼睛,“你想过没有,若是四哥一直不原谅你,你得到了这个天下,又能怎么样?”
她还能自己登基,做女皇不成?
她凄苦的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会一直等下去,守着他的皇位,等下去。直到我等不到,快要死了,六哥,你就回来帮我,帮我料理这个天下!”
云洌阳的心,被一种难言的情绪,涨的满满的,他皱着眉头,半响不能说话,继而点头,“好,我把传国玉玺拿给你,可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你说的料理天下,我想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说完,他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包,接着放在了桌上面。
玉质的传国玉玺,放在桌上,发出“嘭”一声脆响。
两人都没有说话,云洌阳转身就走。
白婉璃回头,“六哥,除却几个被父皇嫁去别国的公主,我们兄妹,只有你跟五哥还有我,如果我杀了五哥,你会怪我吗?”
云洌阳不说话,只是紧皱了眉头,他嘴唇蠕动,半响才道,“你还是去问问父皇吧,问问父皇,会不会怪你!”
白婉璃不说话,心,却沁凉无比。
该远离的,终究是远离的,她现在,一个人了……
云洌阳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他的手放在门上,咬牙,沉吟半天,“我想,这样的结果很好,因为我终于不再爱你了,白婉璃!”
说完,他推开门就走,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白婉璃站在那里,半响没动,直到烛光跳动,发出“噼啪”声响,她这才转身,拿起了传国玉玺。
他带着玉玺过来,他知道,自己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对云洌阳来说,这真的是不错的结果,起码,他以后可以解开心结,再也不用苦苦的喜欢着她了。
恨她,比爱她要好……
回到京城,她吩咐朱崇将五支枪交给了斜阳府,接着自己开始谋划扩充琉璃府的事情。
这一天,风平浪静,她甚至开始怀疑,云非绝根本不知道,传国玉玺落在她手上的事情。
她给镇北王写信,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
很快的,她收到了镇北王的回信,他十分愿意帮她,为云冽辰夺回云水国的。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她为了兵变成功,甚至又制造出了不少现代化兵器。
她想,有了这些武器,她简直跟玩儿一样,能将云非绝从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
其实,他没有传国玉玺,甚至连圣旨都不能颁发,所以真正意义上,他还不算云水国的皇帝。
这一天,琉璃府新来了几个小厮,据说以前是辰王府的下人。
白婉璃不由得跟他们多聊了几句,他们很关注辰王府的一切。
当她听说,云冽辰带着老疯和话梅几人,离开辰王府的时候,愣在了那里。
她正在写字的手,有些僵硬,脸上顿时失了血色。
“王爷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据说他离开的时候,将揽云轩的地下密室,全部毁了!”其中一个模样干净的小厮,感叹着说道。
白婉璃手中的狼毫笔,墨汁滴在了纸上,她低声说道,“他毁掉辰王府的密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几天,王爷从外地回来,就毁掉了那些密室,还有王爷最喜欢的翠竹林,全部毁了!”小厮躬身回答。
白婉璃的脸上,神色复杂,“他离开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小人以前只是在辰王府做短工,所以这些事情,也是道听途说,哪里会知道王爷离开之前,说过什么!”小厮有些讪讪。
白婉璃放下狼毫笔,“有没有听说,他会去哪里?”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不过,他是从南边离开的,应该是岭南的方向!”小厮回答。
白婉璃点点头,撩起衣裙,转身离开。
她出了门吩咐小厮备马,远处朱崇跟花离仇边说边走了过来。
白婉璃看见两人,随即迎了上去,花离仇淡淡的道,“他们说你要出门,是去郴州么?”
白婉璃有些不解,看了朱崇一眼,“我去郴州做什么?”
“娘娘你还不知道?”朱崇有些意外,“郴州那边,发生了兵变,据说是蔡宁开始造反!”
白婉璃惊讶的看着朱崇和花离仇,“蔡宁不是投靠了云非绝吗?”
花离仇摇头,“我看未必,当初蔡宁投靠云非绝,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他回到郴州,就如猛龙入江,猛虎脱困,怕是再也不会受云非绝的控制!”
白婉璃抿紧了唇瓣,“这种情况,我是应该去郴州一趟,起码弄清楚蔡宁的意思,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离仇挑眉,“哦?”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拉云非绝下马,还要重要?
☆、255。躲避你这个瘟神
白婉璃垂眸,叹息一声,“云冽辰走了,我想一路南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花离仇顿时了然,点了点头道,“我陪你去!耘”
白婉璃摇头,“琉璃府少不了你跟朱崇,我最多往南走十日,若是十日之后还是遇不见云冽辰,我会立刻回转!”
朱崇上前,“娘娘,我陪着您吧,琉璃府少了花公子撑着,确实不行,可是少了我,也是一样的!”
白婉璃再次摇头,“我画了不少图纸,在我的书房,如果可以,你再帮我将那些武器做出来!”
朱崇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紧紧皱起,他的手已经废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出那些精妙绝伦的武器。
看着朱崇沉思的样子,白婉璃低声说道,“朱崇,你一定要制造出我想要的武器,你留下的那几柄枪,我已经给了斜阳府几把,剩下的一把我自己防身!”
朱崇为难的点头,“我知道,娘娘,我尽力吧!”
“不能只是尽力,朱崇,你一定要做出来,这次的成败与否,都在你的身上,若是你做不出那些武器,可能我们就真的败了!”白婉璃殷切的看着他。
朱崇苦涩一笑,“娘娘,我的手……踝”
他的手,只能做一些粗浅的事情,端茶倒水而且做的很慢。
想要再做出那种精细的东西,怕是他得从头练起。
可是被砍掉的那只手,是从小就精于木工的手,若是现在再开始练这只手,不是已经晚了吗?
白婉璃蹙着眉头,叹息一声,“朱崇,为难你了!”
朱崇看着白婉璃的这个样子,抿唇,笃定的点头,“娘娘,我一定会做出您想要的东西!”
白婉璃淡然一笑,鼓励的看着朱崇,“谢谢你,朱崇!”
朱崇摇了摇头,盯着自己的手,目光坚定。
正在这时,小厮刚好牵了马过来,是西域进贡来的汗血宝马,出汗如血,却日行千里。
白婉璃拍着马背,盯着花离仇和朱崇道,“这些日子,琉璃府的事情,就辛苦两位了!”
她不等朱崇和花离仇说话,就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
*
通往岭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慢前行。
坐在马车前面,挥着鞭子的是老疯子。
他一身破旧的灰色衣袍,脸上满是愁容,一边叹息,一边跟身边的话梅道,“丑丫头,你说,少主这是怎么了?连续好多天,不说话也不大吃饭!”
话梅双手托腮,坐在马上的前面,看着前面的两匹马,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尾巴,轻轻的摇头,“少主这是患病了!”
老疯子“哦”了一声,“你也觉得少主病了?”
话梅点点头,顾着嘴巴回身,看了后面的蓝色帘子一眼,“不吃不喝,不说话,不悲不喜,这不是病了,是什么?”
“那你觉得,少主是什么病?”老疯子收起鞭子,惆怅的拧起眉头。
话梅冷哼,“肯定是相思病啊,他想白婉璃了,你看不出来吗?每次大街上有白衣女子经过,他总是会多看几眼,这明摆是他将人家当做了白婉璃!”
老疯子再次叹息,“这个世上,唯有相思病,无药可救!”
后面,行云骑马跟了过来,看着老疯子道,“前辈,前面有个小镇,我们要不要在镇子里住店打尖?”
老疯子不说话,回头看了马车的帘子一眼,不知道少主在做什么,这么久,无声不信,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根本没人呢。
这个时候打扰少主,明显是不理智的行为,他点点头,“那就休息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天亮,我们在赶早出发!”
其实少主说离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离开去哪里。
但是想一想,应该去岭南吧。
毕竟当年,瑶光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