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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她为何还要悲伤,还要难过?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爱,她爱着她自己,足矣!
但下一秒,一只手放在她欲开门的手上,一瞬间她被拽进熟悉的怀抱里。
她扑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她心里的疼痛得一了暂缓。无论如何,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升起。
一连几天,他们住在客栈里,哀愁笼罩下全是凄云愁雾。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男人就在旁边侍候着。
火堆里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就连一块骨头也找不到了,最后,傅雅轩还是点头答应了置办丧礼。
崔墨耀开始忙碌置办,傅雅轩收拾伤痛,听韵儿的劝,到亲戚家去报丧。
两人所认识的傅家的亲戚并不多,傅雅轩只知道伊家。
一进伊家的门,那伊家老老少少,全都把她当稀客贵人来招待,更有下人好奇围观,为了争睹贵客的庐山真面目。
还没到绝望处!(7)
伊夫人执起傅雅轩的手看了又看,脸上堆满笑容,满是关怀地说:“轩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自己亲自来了?让人来告诉姑母一声,让姑母过去看你就行了。”
“姑母……”傅雅轩扑在她身上,痛哭起来。
“这孩子,怎么哭了?姑母说错什么了吗?”伊夫人怜惜地为她擦去泪水。这孩子也怪让人心疼的,为了兰儿,她义无反顾地嫁到奕王府去,实在太难为她了。
傅雅轩哭得更伤心了,抽咽着说:“姑母……我爹和娘他们……都被一场大火……烧没了……”
伊夫人怔了一下,突然呵呵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哭啊?”
这位伊夫人,死了哥嫂还笑得出来,她还是个人吗?
这回轮到傅雅轩怔住了,呐呐说:“姑母,这很好笑吗?”
“娘,你就别再逗表妹了。”伊夫人还没说话,伊玉兰责备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莲步轻移走到傅雅轩轻声说:“表妹,阳明山庄是被火烧了,但舅舅舅妈他们都还好好的,他们没死,也没受伤。”
傅雅轩脑子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瞪着眼睛呆在那里傻了。
伊玉兰拉起她的小手:“表妹,这是真的,我带你去看他们。”
“不!”傅雅轩甩开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让我冷静一下,我接受不了。”
跟在后面的韵儿高兴得几乎疯了,笑着说:“表小姐,四小姐她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傅雅轩拭去了滚落颊边的泪水,扬起一抹笑容:“谢谢你告诉我,但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他们。”
谁也不知道傅雅轩为什么不立刻去见爹娘,但她说的话,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傅雅轩去了一趟伊府回来,竟然笑容满面,径直回房去了,站在院外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这女人是伤心过度疯了吗?
一听韵儿解释才知道,原来他们摆了一个乌龙,阳明山庄虽然被烧掉了,但人,都还在。
这下子,总算不用老是换枕头了。
阳明山庄被火烧了后,傅家就举家搬到了昔日一位好友的故居,那是一个不大的庄园,只有几间破旧的屋子,跟阳明山庄实在有天壤之别。
马车停在门口,傅雅轩跳下马车,第一眼看到的是大门口有一棵很大的榕树,院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条老街上的建筑物基本都一样。
她大步地走进去,人还没进门,韵儿已经扯开嗓门大喊起来:“老爷,夫人,我们回来了……”
屋里,人们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一阵问候后打量,伊静将傅雅轩紧紧地抱住,差点窒息,最后傅怀仁说了一句:“轩儿和王爷都累了,快进屋里坐吧。”傅雅轩这才得救。
一进屋里,傅雅轩就被几个女人围起来问长问短,而崔墨耀却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好不逍遥。为什么同时进门,待遇却有那么大的差别?
在傅雅轩终于偷了个闲后,带着一抹愉悦的笑容来到崔墨耀身旁说:“墨,别光喝茶啊,你不是还有些事要做?”
“什么事?”他看向她。
傅雅轩直向他眨眼,轻声说:“你不是带了礼物来,要送给我爹的吗?”
崔墨耀这才恍然大悟,敲了一下脑袋说:“瞧我记性真差,都把这事给忘了。韩给,去把车的上东西拿进来。”
“是。”韩高领命后,立刻离开。
傅雅轩努力忍住笑,坐到桌边拿起一杯茶喝,以便遮掩她贼贼的笑意。
冷不防地,一个声音在她后面轻声说:“轩妹,没想到你还有融冰的本事。”
她回过头,望着带着几分邪气的二哥傅定祉,冷哼一声说:“要不要我教教你?”
“不必不必,我现在挺好。”傅定祉连忙说。
傅定祉正要走开,傅雅轩突然叫住他:“对了,怎么不见大哥大嫂?”
他脸上挂着微笑:“他们去了外地,你如果想见他们,恐怕要多住两个月。”说完便离开了大厅。
傅雅轩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幸好他们不在,去得越久越好!
正一个人喝着闷茶,这两天令她烦心的事实在太多了,本来这傅家崔家的事已经够复杂了,现在还来个陆娇娇掺和。
突然见一个下人匆匆进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位姑娘求见。”
傅雅轩清了清喉咙说:“一个人么?”
“不,是四个人,两个男的像是她的保镖,另外一个女的像是丫环。”
他话未说完,傅雅轩面色已惨变,霍然长身而起,颤声说:“快……快去挡住她,不让她进来。”
但这时,陆娇娇已带着人踏进门了,她面带着微笑,向傅雅轩走进来。
傅雅轩手扶着桌子,硬是扯不出一丝笑容来。
“傅姑娘,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幸好我自己打听到了,就不请自来。”陆娇娇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里,一脸兴奋。
屋里众人的目光都直往陆娇娇身上瞧去,伊静更是直勾勾地瞧着这漂亮的姑娘,越瞧越喜欢:“轩儿,这位姑娘是?”
“娘,这位姑娘是我在幽洲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她路过……所以……”傅雅轩解释得满头大汗。
陆娇娇微笑着抢着说:“这位就是傅伯母吧,你好,我叫陆娇娇,是幽洲人。我这次到工洲来,是要履行婚约的。”
“婚约?”傅家的大家长皱起眉头来,疑惑地看着傅雅轩。曾几何时,他认识幽洲陆家的人,更枉论为儿子订过婚约?
陆娇娇踱着莲步缓缓说:“是这样的,半年前,我爹为我设下擂台,比武招亲,而傅大哥赢了比武,自然,我就只有嫁给他。”
笑话!(1)
“原来是这样,这么漂亮乖巧的姑娘,我们家健飞真是有福气。”伊静拉起陆娇娇的手,俨然已经把她当成媳妇了。
“就怕他没福消受!”傅雅轩嘟着小嘴喃喃。
她说这话时幸好没有听见,否则她逃不过一记爆粟。
“伯母,你过奖了。”陆娇娇含羞答答地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
“坐坐坐,坐伯母身边,我们好好聊聊。莹儿,奉茶给客人。”伊静笑呵呵地拉着陆娇娇坐在身旁,手始终不舍得放开。
“不公平,不公平,娘,也没见你对我那么好?”傅雅轩故作生气地抱怨。
“哟,我女儿吃干醋喽。”傅怀仁爽朗地哈哈大笑。
“本来就是嘛,爹,你也该好好说说娘亲了。”傅雅轩娇蛮地撒娇。
“呵呵,你娘不疼你啊,爹疼。爹前些日子无意中得到了一柄碧血丹青,爹就把它送给你防身。”
傅怀仁忽然自宽大的青袍中,抽出一柄墨绿色的短剑,剑身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么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逼人眉睫,连眼睛都难睁开。
他对这短剑也似十分珍惜,以指尖轻抚着剑脊,又沉吟了许久,才将剑交给傅雅轩。
傅雅轩虽然并不知道这剑的来历,但她接过短剑,才发现这剑远比想象中要重,而且指尖一触剑身,便觉一股寒气直透心腑。
“谢谢爹!”傅雅轩的神情也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陆娇娇坐了一会,与伊静聊得甚欢,但始终不见心上人的人影,一杯茶下肚,终于耐不住问:“对了,我进来那么久,怎么没看见傅大哥?”
“我大哥不在家,要两个月才回得来。”傅雅轩开口说。
陆娇娇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她拿起茶杯,才发现茶没了。
伊兰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说:“我等会就修书一封,让人带去给他,让他马上赶回来。”
“伯母,还是算了吧,傅大哥他有要事在身。我可以等他回来的。”她尽量漾起微笑,但小脸看上去还是闷闷不乐。
“不碍事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让你等呢。”
这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