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墨耀将她抱进房里,放在□□,关心地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是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扭到筋了。”胡桃儿蹙着柳眉,愁楚得让人心疼。
“我帮你叫大夫好了。”崔墨耀相当客气地道。
“不用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可以过来帮我上点药吗?”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让人上去抱她一下安慰。
可是崔墨耀没有,他的心,早已被另一个女人牢牢地占着,闭上眼睁开眼,满脑子都只有她一人。
“我看还是找个人来帮你上好了。”崔墨耀匆匆地搁下话,便头也不理地走出门去。
“喂,你……”胡桃儿在后面大喊。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勾引到这里来,却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逃掉了,这个崔墨耀真是个君子,还是欲擒故纵?他若真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拒绝她。
“你别走啊!”她伤心地大喊。
崔墨耀走出门口,才长长地抒了一口气,却又听见胡桃儿的叫唤,正好一个丫环向这边走过来,崔墨耀对那丫环道:“你们家二小姐有事情吩咐你。”
“哦。”丫环连忙往屋里奔。
崔墨耀毕竟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不会抛下她不管,这回,有人看着她,他总算能放心了,也算对得起她故意磕破自己的脚。
其实他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但他没有阻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可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了剧情需要而已。
他走了几步,房间里传出狮吼声:“谁让你进来了,给本小姐滚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摔东西的声音。
噢!崔墨耀心中暗暗庆幸,幸好他逃得快,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惹的。
……
这排屋,入夜以后,就静了下来。
没有月亮的夜,静瑟的院子只有蓝色的灯笼作照明之用,远远看去,就像无数只蓝色萤火虫散落在黑夜,又像是风中流动的磷火,闪烁飘缈。
傅雅轩在房外站了很久,房内传来戏水的声音,扰得她心烦意乱。
好半晌,她终于抬起手敲门,正确来说,其实她是敲门兼推门,门关得还挺牢的,得劳她使出内功才将门推开了,幸好门没有被她推散了,否则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听闻门外有声,正在浴桶中洗浴的萧远东惊得目瞪口呆,将下身浸入浴桶里去。
傅雅轩故作惊诧,声音有点结巴地道:“你……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姑娘,你可不可以先出去?”萧远东光着身子,被一个女子这样看着,害得他心如鹿撞,手心直冒汗。
还没有看到他的手背,傅雅轩哪里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最有可能看到他手上是否有疤,那就是在他洗澡的时候了,所以她才会冒险选择这个时候来此。
“我……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跌打药?”傅雅轩硬着头皮问。
姑娘,他在洗澡啊,可不可以选别的时候再来?
傅雅轩看他一脸苦恼,又连忙道:“我实在是急着用,不知道谁有,才会来找你的。”
万般无奈之下,萧远东只好指给她道:“在那柜子顶上有一瓶。”
不是这个味道。
“哦。”傅雅轩也不管尴不尴尬,大摇大摆地奔了进去。
她搬来一张椅子,也许是柜子太高了,她怎么也够不着,只好大喊道:“我不够高,你可以过来帮我拿一下吗?”
她发誓她是故意的,不看到他的手背,她绝不罢休。
见她如此着急,萧远东怎能推拒,只好生硬怯懦地道:“我要起来了。”
“嗯,你起来吧,我绝不看你。”她表现出一副对他的身材一点都不感兴趣的神情。
萧远东爬出浴桶,用最快的速度穿上。
“好了吗?”傅雅轩在他穿衣服时,已经回过头去,那一刹,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星形印记,她的心震动了一下,但她不愧是傅雅轩,面不改色地别过头去。
萧远东迅速穿好衣服,并用长袖子盖好手背,然后朝她走过来,往椅子上一站,就从柜子顶上掏到了一个玉瓶子,然后递到她的手里,淡淡地道:“这个就是了。”
“太感谢了。”傅雅轩接过瓶子,道谢以后,匆匆离去,全然不顾萧远东惊诧的眼神。
……
现在,傅雅轩终于可以证明胡雨霏并未说谎,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她就得想办法让凶手露出原形。
……
深夜,宁静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味道,汤碗八分满,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再去做。”
萧远东漫步回房,毫无意外地听到胡桃儿在大发雷霆,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走回了房间,就见三、四名丫环认命地走出屋,她们已经习惯了二小姐的脾性,除了忍,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她总是这样,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知道做下人的辛苦,所以她觉得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对人呼喝。
萧远东漫不经心地往屋里走,不以为然地冷笑了声。
“你看够没有?萧远东。”单薄的中衣披上一件浅紫的罗裳,胡桃儿神情不善地往外看,好像早就知道萧远东会来看戏似的。
“早看够了。”萧远东冷冷地说着,踏进门去,然后把门关上。
“萧远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了?”
“是你看我不顺眼吧?”萧远东起两道英气迫人的浓眉反问。
“萧远东,我告诉你,说话不要指桑骂槐的,你要想和离,我随时奉陪。”胡桃儿神情不屑地掩唇呵欠,别过俊美的脸蛋,懒得正视他那张令她不顺眼的刚毅脸庞。
“终于说出你的心事了吧?”萧远东骤然眯起黑眸。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咱们再吵也没意思了。”胡桃儿嗓调平静地问道。
闻言,萧远东怔了一会儿,胡桃儿把他当什么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的一件物品吗?
“胡桃儿,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稀罕你的,不过现在咱们可是系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总听过唇亡齿寒。”萧远东的声调很轻、很淡,只有她听得见。
“你总算跟了我那么久,我当然不会亏待你的。”胡桃儿的青葱玉手拍拍萧远东的胸,微笑道:“城北的那间布庄,我会把地契房契给你,这样你可满意?”
“你以为一家布庄就能打发我吗?”萧远东眉心间的刻痕更深了,笑得有些阴狠。
“萧远东,你别太过分了,那些都是我胡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分给你一间,已经足够让无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生了。”胡桃儿瞠圆了一双秀水似的眼眸,恼瞪着他。
“那本不属于你的,是属于雨霏的。”萧远东冷然道。
闻言,胡桃儿大怒:“雨霏雨霏,叫得那么亲热,可人家根本就瞧不起你。”
胡雨霏就像是萧远东身上的一根软肋,每次只要被击中,他就浑身瘫痪,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空茫地望着前方,双手渐渐掩上脸,软声道:“我们不要再吵了,行吗?”
一载的夫妻情,胡桃儿终究是心软了,嘟着嘴道:“又不是我要跟你吵。”
房里沉默了半晌,萧远东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幽幽问道:“桃儿,你知道那四个人的身份吗?”
胡桃儿回复冷漠的模样,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远东淡淡地觑她一眼,微笑道:“我找人查过了,他们曾经去找过程玉林,还曾经去过大小姐的墓地。”
胡桃儿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他们都查出些什么了吗?”
萧远东摇摇头:“现在还没有,以后就难说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萧远东又摇摇头,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现在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的接近可能都是有目的的。”
胡桃儿想起崔墨耀的种种表现,突然明了,心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喃喃道:“这难怪了。”
“他们可能是官府的人,假借借宿之名,来调查大小姐的死。”
顿时,胡桃儿只觉得全身发冷,手足发麻,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冷然道:“姐姐是意外身亡,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这件事你知我知,还有大小姐知。”萧远东冷笑一声。
“姐姐始终不肯放过我们,她不肯……”胡桃儿心慌意乱地喃喃。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萧远东心里没了主意。
胡桃儿眼珠直转,突然一笑道:“见机行事,他们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让他们查好了,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不让他们查,不是更惹人怀疑。”
萧远东想了一下,道:“说得有理。”
“二小姐,你的八宝粥送来了。”丫环在门外叫唤。
“来了。”回话的是萧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