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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啊,我是轩儿啊。”
“记住,你是雅儿,以后要好好侍候三当家和三夫人,明白吗?”龙胜男用命令的口吻说。
傅雅轩指指自己,又指指韩高夫妇,要她侍候他们?有没有搞错?他们受得起吗?
“我……侍候他们?”
幸灾乐祸的家伙。
“对呀,你跟着他们,看他们有什么吩咐。你要机灵一点,别老是这么笨手笨脚的,不然我把你卖给山下的财主。”
“喔!”傅雅轩闷闷地应了一声,懒得跟龙胜男再争辩,对于一个疯子,沉默是金,雄辩是粪。
龙胜男立刻眉开眼笑:“这样就乖了。”她走到崔墨耀身旁,挽起他的手道:“至霖,我们回去吧。”
除了叹气,崔墨耀还能做什么。
走在最后的傅雅轩,看着前面走着的一对对,满肚子都是火,她丢了男人还不止,还成了所有人都可以呼喝的丫环,真是造孽啊。
崔墨耀不时地回头看她,满脸皆是无奈的神情,反正他们一天不离开这个玩地方,就会被这个龙胜男玩残掉。
顾惜妹走到傅雅轩身旁,低声道:“别那么不开心嘛,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
傅雅轩狠狠地瞪他,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她恼恨地道:“我现在还个样子还笑得出来吗?”
“你又何必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计较吃醋呢。”
“我吃醋?我吃你个头。”她破口大骂。
“我的头怎么吃?”顾惜妹摸摸自己的头问道。
“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被你们表姐弟气死的。都一窝子神经病。”傅雅轩十指插入发间狠狠地抓着头发,她快要发狂了。
“神经病是什么东□□的?”顾惜妹很正经地不耻下问。
“神啊,救救我吧!”旁边有一棵大树,但她终究没有勇气撞过去。
“傅姑娘,你还会唱歌呢?”顾惜妹眼睛一眨一眨的,很虚心地问。
傅雅轩心内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仰天一声长叹。
过了好半晌,她问道:“雅儿是谁?”
顾惜妹凝着她好久,才缓缓道:“雅儿是叶楚楚的丫环,平时跟表姐的关系很好,不过她人长得丑,身材圆滚滚的,像个水桶似的,脸上都是麻子,而且做起事来粗手粗脚的,总是打烂寨里的东西,但一张嘴像抹过油似的,很讨人喜欢。我看来看去都不明白,表姐怎么会把你认成她?”
“我很丑吗?我脸上哪里有麻子了,我的身材哪里水桶了,你是瞎子吗?”傅雅轩的双眼快要冒出烟来。
“我又没说你,你何必生气呢。有没有搞错,火气这么大,我又没说你丑……”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雅轩突然推开他,飞奔进树林里。
傅雅轩真的生气了耶。
崔墨耀欲去追,却被龙胜男挡住了去路,龙胜男微笑道:“是表弟惹出来的祸,你就让他自己处理好了。他这个人总是这样,舌头笨,神经大条,老惹女孩子生气。但如果雅儿不是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生气呢?”
什么?轩儿喜欢顾惜妹?崔墨耀萧瑟的眼神仿佛像一把利刃要穿透顾惜妹的心脏,顾惜妹冷得发抖,颤声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龙胜男跺脚命令道:“你还愣这里,还不快点把雅儿追回来。”
顾惜妹怯懦地看崔墨耀一眼,生怕他会误会自己,怎么也不敢去。
“快去啊,她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崔墨耀终于发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傅雅轩和顾惜妹是绝对不可能产生感情的,可看到自己妻子跟别人有说有笑的,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顾惜妹应一声,连忙身傅雅轩离开的地方追了去。
龙胜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息道:“我这个表弟啊,就是太老实了,不招女孩喜欢。”
崔墨耀喃喃道:“他要是不老实那就麻烦了。”
“男人有时候需要老实,但有时候却不能太老实了。”
崔墨耀抬眸看着她的侧脸,柔美中竟透着一丝精明,她不犯傻的时候,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像精神有问题的人。
……
一指崖上,不知名的山花在微风中更显得风姿绰约。山花夹列的小径上面是陡峭的山壁,而下面云雾凄迷,深不见底的悬崖。
傅雅轩静静地坐在一指崖上,享受着温暖的夕阳,清凉的晚风,欣赏着夕阳下山前的最后一道风光。
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美丽而恬静。
人再累,不及心累,她现在陷入的,是一个她失去控制的闹剧,她爱玩,但这一次她真的玩过火了,现在,不是她说不玩就能不玩了。
火红的夕阳,漫天的彩霞,让她想起了那个与他独处的黄昏,微风柔柔地吹着她的长发,她轻轻地依在他的肩头,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可现在,她再无肩头可靠,只有晚风还在不停地空虚地吹着。
跟他在一起,眨眼几年就过去了,他们的女儿小柔都会活蹦乱跳了。一起经历过风霜雪雨,走过漫长的情感路,与他厮守终生,这样的爱情,更像是亲情。
虽如此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在乎朝朝暮暮,但是,她就是时时刻刻想与他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依旧强烈,或者说从来没有变淡过。
夕阳已渐渐西下,天色渐暗起来,奶白色的雾丝丝缕缕随气流飘动,浓重得已看不清远处的山。
她想起了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禁心中有些落寞。
只听见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条颀长的身影自迷雾中出现,眨眼间已到她眼前。
傅雅轩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远山,对于晚霞,恋恋不舍地追逐。
“真生气了?”顾惜妹柔声问道。
傅雅轩轻轻地摇头,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想出来散散心而已,在我住的那个地方,很少有机会能看到这么美的黄昏。”
“真不好意思,我们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顾惜妹坐在她旁边的草地上,一颗脑袋低低地垂着,不敢去看她。
傅雅轩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摘下身旁的一朵野花,淡淡地道:“你不用跟我道歉,都不关你的事。”
“表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代她向你们道歉也是应该的。”他侧过脸小心地瞥了她一眼,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的病,难道真的没治了吗?”傅雅轩的声音很平缓很冷静。
相爱的人应该互相理解!
顾惜妹将目光投向远处墨绿的山脉,眼神变得渺远,好半晌才道:“这里方圆数百里有名的大夫都看过了,有人说她走火入魔,有人说她是撞邪,还有人说她是失心疯,也吃过很多药,都不见好转,能做的都试过了。”
他心疼地闭上双眸,黯然神伤。
“心病还须心药治。”她抬眸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心里为之一紧。
“表姐太可怜了,她的爹爹是个很有名的强盗,黑道白道都敬他三分,苹果山寨做的都是大买卖;她的娘亲是个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所有传统女性的美德,在她身上都能体现,不仅如此,她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这样的环境,傅雅轩不觉得有什么可怜的,如果她这样都算可怜,那全世界的人都是可怜虫了。
顾惜妹又看她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道:“从小,她跟寨里的小朋友一起念私塾,一起学武功,她都是最努力的,成绩永远是第一的,偶尔拿了一次第二,她会很难过,会逼自己努力,因为她不能输,她觉得自己必须是第一。”
“这样活着,挺累的。”虽然傅雅轩没经历过,但想象都能想象到了,越是争强好胜的人,他们的心理压力就越大,有来自外界的压力,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那年表姐十六岁,一次意外失去了双亲,曾令她一蹶不振。后来,她遇到了夏至霖,两人从此坠入爱河。虽然如此,但表姐对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从未放弃过,她还是用了大部分的时候去学文学武。”
其实结果傅雅轩已经预料到了,但她还是耐心地听下去。
“夏至霖是一个浪子,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喜欢四处游荡。后来……后来好景不长,他逐渐厌倦了这里的生活,而表姐却抛不下她爹爹的基业,两人便开始吵架……”说到难过处,他的眼睛红了,声音哽咽了。
当爱情不如最初想象的美好,他们其实已经失去了爱情。
傅雅轩觉得很难过,因为她始终认为,相爱的人,是应该互相理解,互相迁就的,爱情和爱一个人其实是两种境界,爱情是爱上那种恋爱的感觉,而爱一个人,就是爱上那个人的全部,包括对方的缺点。
他们都没有做到相互理解,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