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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又道:“哥,你还是我的好哥哥,我还是你的好妹妹。”
还可以吗?
经过那晚以后,他们还能心无旁鹜地在一起吗?
“可以吗?”她恳切地看着他。
只要他快乐,她会做一个他想她做的人。
韩高眼角抽搐了一下,终是没有回答,大步离去。
……
“哎……”
“哎……”
两个女人坐在湖心亭不停叹气,叹到树叶都落了。
“都怪我给你出这个馊主意。”路秋红现在这样郁郁寡欢,傅雅轩觉得自己要负最大的责任。
“不能怪你,其实我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是你给了我勇气而已。”路秋红的一条手臂吊在亭外,摇摇晃晃,水袖乱舞。
“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别安慰我了。”傅雅轩将手里的一片黄叶揉碎,闷闷地道。
“真的不关你的事。”路秋红嘟着红唇。
“哎……”傅雅轩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自从跟韩高说完那番话以后,路秋红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倒是她发现傅雅轩变得有心事了,昨晚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一句话,王妃跟王爷,谁也不理谁,这种状况以前也出现过,就是在他俩闹别扭的时候。
难道说,他们俩又闹别扭了,可是好好的,他们闹什么呢?
路秋红这才注意到傅雅轩的一张脸,精致的妆容,仍掩饰不住她忧郁的眼神,失落的心情。
“夫人,你跟老爷吵架了?”路秋红小心翼翼地问。
吵架?那算是吵架吗?
傅雅轩嘟着嘴,最后才呐呐地道:“没有吵架,只是意见不合。也许是……他突然发现,我原来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样子。”
路秋红听得一头雾水,愣愣地问:“什么样子?”
他能拒绝吗?
傅雅轩忽然握紧路秋红的手,切切问道:“秋红,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无情?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
路秋红迷迷糊糊地摇头,缓缓道:“夫人,我明白你的处境,你不要这样想。”
她倒抽一口凉气,目光移向远处的天边,“连你都明白,可他偏偏就不能理解我。”
“也许……只是误会,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老爷谈一谈,说清楚。”路秋红可不想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像她和韩高一样,形同陌路。
“有用吗?你觉得他会听我说吗?”傅雅轩心灰意冷了,她不明白,她这么呕心沥血的破案,到底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崔家的荣誉,崔家的江山,如今,他却反而责怪起她来了。
“无论一段多么好,多么信任都感情,都需要沟通,需要互相理解,如果没有理解,根本谈不上一辈子。”路秋红深深感慨。
对于路秋红会说出这样的话,傅雅轩大感意外,但这话说得有理,看过太多的恋人因为误会而分手,如果他们都能互相理解、迁就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后悔了。
“王爷在房里。”路秋红又道。
“嗯。”她不再犹豫,因为她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
圆桌中央插着的一瓶玫瑰,悄悄地蔫了,原本鲜艳美丽,现在灰暗垂首,它的生命,已到了尽头。
他静静地看着,看着它的头慢慢地低垂,看着它挣扎,它认命。
“花儿啊花儿,我对你那么好,天天给你喝茶,你为什么不理我?”
而他的记忆,还是绕回了原点,回到记忆中最眷恋的美好。
“花儿,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他问它,它没回答,他摇摇头,慢慢地将花从瓶子里取出,拿在手里,又问道:“花儿啊花儿,到底是情重要还是义重要?”
花儿没回答。
“你也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他淡淡然一笑。
“情、义、情、义……”
他一片一片地将花瓣摘下,分成左右两堆,左边为“情”,右边为“义”,有时候人无法解决的烦恼,只能交给天去解决了。
傅雅轩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崔墨耀对着一大堆的花瓣自言自语,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人傻起来,也可以很可爱。
“数完了没有,我这里还有。不够的话,院子里还有很多。”
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挡住了崔墨耀的视线,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她,她红的眼圈,深深的眼袋,几丝凌乱发丝垂在颊前,无精打采,他的心没由来地痛了一下。
终是傅雅轩先开口,打破沉默,“这花送给你。”
崔墨耀怎会不知她的用意?
这种冷淡、讥笑、讽刺使他立刻爆发,蓦地站起来,将一束花狠狠地扫落在地,气得胸膛起伏。
他在生气,很生气,傅雅轩深深地感觉到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害怕,她难过。
她蹲下身子,默默地拾起那可怜的花儿。
她检讨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该怎么做?
“对不起。”她直觉自己应该说这一句。
“为什么说对不起?”他恬淡地看着她,一身高雅的气质,恍如天上的仙子。
“我……”傅雅轩一愣,答不出话来。
她是不想与他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可是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卑微一点。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两人无言相对。
“夫人……”
韩高喊着话奔进来,看见两人僵持着,愣了一下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慢着。韩总管,什么事来着?”傅雅轩将鲜花抛于桌上,走向韩高。
“傅二少在狱中吵闹着要见你。”韩高如实禀来。
“我去见他。”傅雅轩淡淡地道。
“夫人,我陪你去。”
“不必。”
……
牢房里,傅雅轩终于看到了傅定允,想不到兄妹俩,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两人的神情皆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二哥,你还好吗?”千言万语的关心,都只化作一句简单的问候。
“钦差大人有心了。”他却不领情。
“二哥,你这是在怪我吗?”她略略蹙眉。
“我怎么敢。”他淡淡一笑,又道:“我还要感谢你呢,一般的囚犯,哪里能有这种待遇。”
这种挖苦,比骂她还要令她难受。
静寂、空旷、冷漠,令人无休止的郁闷。
“二哥,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找华硕,我就放了你,好吗?”
这种恳切的语气,在静寂中听来,哀求被淡化了,多了一丝命令的感觉。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忘不了她。”他不是要宣言,只是说出心底话。
“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的脸上泛起的抹苦笑,道:“是吗?如果要你离开王爷,你也能这么洒脱吗?”
傅雅轩拢紧眉头,恼羞成怒,喝道:“这是两码子事!”
每个人都责怪她,他们都以为她是冷血的吗?其实她跟他们的心是一样的,都希望二哥能得到幸福快乐,可是,可能吗?二哥和华硕公主身份悬殊,而且华硕有婚配在身,皇上会放过他们吗?车斯国王会放过他们吗?
就算真让他们逃了,可谁敢保证,他们以后就能幸福,当激情过后,爱情化为亲情,面对柴米油盐,堂堂车斯国的公主,能接受平凡的生活吗?
傅定允别过眼,好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我只求你,让我再见华硕一面。”
见了面又如何,更加难舍难分,最终还是要分。
傅雅轩心如刀割,泪水不断从眼中冒出。
“我求你,看在咱们兄妹一场的份上,你让我再见她一面,好吗?”
她终然再狠心,也无法不答应。
“我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从此以后,你跟她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哪怕是男儿,都忍不住泪意盈眶。
“二哥,你别怪我。听闻华硕公主的大哥明昌王子已经在路上了,今晚之后,你就离开这里,回工洲去吧,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我好想你!
一灯如豆,华硕端坐房中,静静地等待着。
想到未来的命运,心中一阵抽痛,但强忍着泪意,或者今生今世,她与允郎再也无缘,所以她要把最美好的回忆留给他,无论如何,她今晚不能哭,要笑,要笑……
淋浴更衣过后,傅定允风神俊朗,白衣如雪,飘逸而潇洒,高雅的气质油然而生。
他还是那样,跟她第一次看到的他一模一样,一样的令她心动。
“允郎!”她望着光映中的他。
“华硕……”他也望着光映中的她,她特意上了红妆,眉目含情,笑意浅浅,梨窝呈现,她是那么美,连微弱的灯光都显得那么柔媚温馨。
两人激动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傅定允摸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