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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墨耀不悦地瞪着慌慌张张的盈雪,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盈雪双腿一软,跪了下地,吃吃地道:“王……王爷,王妃她……她不见了……”
蓦地,崔墨耀脸色一沉:“她怎么会不见?”
“奴婢找遍了王府,都不见王妃,又等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现在都深夜了,还不见王妃回来。”盈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拍桌而起,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哇!”她吓得大哭起来。
“没用的废物!”崔墨耀大骂一声,夺门而去。
……
抛着手里的银两,路秋红一蹦一跳地在路上走着,真是赌场里不知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深夜了。
不过,今天赢了不少,总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地上坑坑洼洼,湿湿滑滑的,显然是刚才下过大雨,但这显然一点都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嘻嘻,嘻嘻……”拿着手中的一袋银两,亲了又亲,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她想,今天晚上她做梦也会笑醒的。
就在这时,脚一不小心踢到了东西,路秋红一个踉跄,直往前栽了个狗吃屎。
银两散了一地,满身满脸脏水,路秋红从泥滩里爬起来,咒骂道:“什么鸟屎,倒霉死了,见不得我赢钱啊,老天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开始借着微弱的光线拾起散落实上的银两,突然,她摸到一个软软的,还暖暖的东西,乍一看,竟然是一条腿,人的腿。
“啊!”她吓得魂飞魄散,往后退了两步,被草藤绊倒,再次倒进泥滩了,这次,她全身的衣服无一处幸免的湿了。
她双手合什,颤抖着道:“别来找我,不是我杀死你的,别来找我……”
她爬起身就逃,走出好远,突又想起忘了拿银两,那可是她拼杀的半天才赢回来的,那可是她的全部财产,她的命可以不要,钱不能。
王妃不见了!(6)
颤颤巍巍地,她又折了回去,一步一步,走得非常小心,耳边,阵阵寒风吹来,在宁静的黑夜中,听来犹为恐怖。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为自己壮胆。
她走了回去,终于在草丛中找到了那袋白花花的银两,心中欢喜雀跃,脚不小心又被草藤绊倒,这次,她没有倒进地泥滩里,正庆幸,睁开眼睛,“哇——”。
她对上了一个人的脸,她正压在那个人身上,隔着衣服,她隐约感到了那个人的心跳。
半信半疑,恐惧慌乱,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探在那个人鼻子下,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有气,还活着。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躺在这里装死,害她跌倒,吓她半死,路秋红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那个人两脚,并大骂道:“叫你装死,叫你装死。”
骂了几声,地上的人仍没动静,这下路秋红慌了。
不知为何,路秋红又蹲了下来,看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只见她一身华贵的锦衣已被泥水染脏,她的脸却是那么干净,一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应该是双十年华,这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何以,会深夜沦落荒野?
这样的美人,平时都少见,更别说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这个人若是卖到青楼去,应该能赚一笔可观的银两吧。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两,路秋红马上垂涎三尺。
但这也太缺德了吧,而且那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算了算了,她惹不起的,算了。
不理她,可是,留她在这里,她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那她就是见死不救,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路秋红又返了回去,她蹲下身子去,将那人扶起,才发现她身上异常发烫的热,她在发烧。
该死的,她还很重,娇小的路秋红根本拖不动她,背也背不动,她又狠狠地踢了她两脚,怒道:“叫你睡,叫你睡得这么安稳……”
一边不服气地骂骂咧咧,一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那人走。
……
这是哪里?
傅雅轩虚弱的睁开眼,喉咙乾得难受,四周,她看到的,是布满蜘蛛网的削落的破墙,破烂的瓦顶,有大大小小的孔,光线就是从上面透下来,最大的一个孔有脸盘大小,可以看到今天的天很蓝,看不到云。
空气中,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傅雅轩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吓了一跳。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脏破的长裙,与其说穿,不如说披在身上,衣不蔽体,她连忙把衣服拉好。
天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穿这身衣服?
难道……她被贼人污辱了,就连她的衣服也被抢了?
呜呜呜……她竟然连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她一头撞死算了。
脑里正闪过这个念头时,一个少女端着药进来,看见她已坐起来,又惊又喜地道:“你醒了?”
王妃不见了!(7)
傅雅轩看到这个少女,身上所穿的,正是自己穿出来的服饰,不禁叫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你身上半纹钱都没有,这衣服就当抵药钱了,你若舍不得,这药就别喝了。”说着,她就要把药拿出去倒掉。
“慢……慢着……”傅雅轩连忙叫住她。
那少女走了回来道:“我把你救了,辛辛苦苦地把你从山上拖上来,又辛辛苦苦地一大早上山采药,又辛辛苦苦地煎药,还不是为了你,你非但没感谢,还要责怪我。”
她委屈得快要哭了。
傅雅轩连忙道:“你别哭,我喝药,我喝就是了。”
“这才乖。”那少女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把煎好的药递给她。
喝完药后,傅雅轩感觉好多了,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虽然救了你,可你千万别找我报恩,我叫路秋红。”少女在傅雅轩旁边躺下休息,一双腿跷得老高。
傅雅轩在这个时空见到的少女,几乎个个是淑女,当然,有些是装出来的,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粗鲁的美女,她真有点怀疑这少女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她又问道:“路秋红,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路秋红沉吟了一会儿,认真地道:“这里是我临时的一个落脚点,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一向是到了哪里住哪里的。”
傅雅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住这种地方?”
一般的好姑娘可不敢住这荒效野外,不怕劫财也怕劫色,看路秋红长得娇小玲珑、弱质纤纤,她若不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就是一个疯子、傻子。
路秋红则头看了她一看,悠然地道:“小样儿,小看我了吧,我可是会武功的,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是行走江湖的女侠?”
“差不多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深更半夜晕倒在荒效野岭?你要知道,如果你碰上的不是我,而是别人,恐怕你此刻,都得给阎罗王当媳妇了。”
路秋红带着嬉笑的一个问题,猛然让傅雅轩回想起晕倒之前所发生的事,崔墨耀那冷漠的表情,彻底的撕碎了她的心。
失望、打击、伤心、怨恨,再加上夜里的风寒,使她在高热中昏迷了过去。
此刻,她掩住面孔,轻轻啜泣了起来。
路秋红一愣,没想到自己戳了她的伤口,连忙安慰道:“你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出头?”
傅雅轩感激地望着她一眼,又摇头:“你帮不到我的,但我还是谢谢你。”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是你不愿与我说?”
傅雅轩没有回答,只是躺了下来,望了一眼碧空,轻叹一声。
天下之大,她该何去何从?
路秋红却突然坐了起来道:“既然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我要走了,这个地方就让给你吧,等你想好了再回家吧。”
傅雅轩连忙拉住她:“你要走?”
路秋红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是要走的,这又不是我的家,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的。”
“不,你别走。”
“为什么?”
“你走了我怎么办?要是有坏人来杀我,那你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傅雅轩死扯住她,好不突然才结识一个奇女子,她怎么能轻易放走,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会——吧!你把我当你的保镖了?拜托,我好心救了你,你可以报答我,比如用金用银都可以,但千万不要缠着我呀,我是独来独往的女侠呀。”
路秋红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了。
傅雅轩说:“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
终于,路秋红还